“武眉和武月這兩姐妹心眼都太多,我幹嘛要做?”嚴老爺子毫不掩飾對武眉姐妹的嫌棄,兩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燈,他一點都不想沾邊。
楊奶奶沒好氣嗆道:“眉眉丫頭我看着挺不錯的,老頭子你眼界高,只有班昭才能入你的法眼,像我們這種心眼多的凡人都得污了你的眼睛。”
嚴老爺子哼了聲,“我說武家,你扯到班昭那兒幹啥?我說的又沒錯,小小年紀在外頭說父母的壞話,白眼狼一個。”
“眉眉哪裏是在說壞話?她是陳述事實,照你這意思,眉眉她受了虐待,得不聲不響的,出去喊是白眼狼了?哼,你這是什麼謬論?”楊奶奶懟道。
嚴老爺子氣得鬍子都翹了,筷子重重摔在桌,吼道:“父母教育孩子天經地義,不是一個巴掌麼,怎麼是虐待了?老太婆你是在胡攪蠻纏。”
“不是一個巴掌?哎喲,老頭子你站着說話老腰不疼哪,那我打你一巴掌試試?”楊奶奶也氣得摔了筷子,同老爺子大眼瞪小眼,跟烏眼雞似的。
嚴明順覺得老爺子的話十分刺耳,尤其是見談淑芳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心情更不美好了,忍不住說道:“爺爺您說的不對,父母打死了孩子照樣要被判刑,說明法律是不支持父母打罵孩子的,何老師那樣打罵武眉,已經構成了虐待罪,武眉她反抗是對的,難不成身爲孩子,只能在家忍受虐待?”
楊奶奶也同樣飛了個白眼過去,別有所指道:“明順說的沒錯,那些對孩子下狠手的畜生得判死刑,死了還得扔進油鍋裏炸,再投胎去做牛,耕一輩子的田,永遠都沒出頭之日。”
談淑芳面色微變,收斂了笑容,挾了一筷子菜,優雅地吃了起來,只當楊奶奶是在放屁。
嚴明達的神情有些怪,不安地看了眼嚴明順,又看了看談淑芳,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的親媽是奶奶口裏的畜牲呀!
可這是他的親媽,他能怎麼樣?
“媽,大哥這學期的零花錢您都沒給,您記性越來越差了!”嚴明達嬉皮笑臉地說着。
談淑芳眉心跳了跳,敗家傻兒子,孰親孰疏都分不清,真是個傻的。
嚴厚德朝她看了過來,神情隱有不渝,談淑芳拍了拍額頭,懊惱道:“唉呀,瞧我這腦子,忙起來容易忘事,我一會兒把錢給明順。”
“媽,您還是現在給吧,別一會兒您又給忘了。”嚴明達笑嘻嘻地說。
談淑芳隱晦地瞪了眼他,嚴明達只當沒看見,顧自憨笑着,還伸出手討錢,當着丈夫和公公婆婆的面,談淑芳哪裏敢不給,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了。
嚴明達一接過錢討好地遞給了嚴明順,跟小哈巴狗一樣,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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