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樂樂眼珠骨碌碌地轉了轉,耳朵抖了抖。
哪裏有壞人
用不着爸爸幫忙,她自己親自動手
揍不死他們
嚴明順看着女兒臉上豐富多變的表情,竟猜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說:“樂樂怎麼可能會被壞人欺負她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連三個金牌殺手都奈何不了他家的胖閨女,以後長大了,只怕比孫猴子還能鬧騰
比起會被壞人欺負,他更擔心的,反倒是如何給女兒擦屁股
“啊”
樂樂開心大叫,圓腦袋竟不住點頭,還是她老子聰明,傻孃親總以爲她是小兔子。
哼
她可是女王大人
嚴明順在家好生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又走了。
徐朗雖然已經抓獲,可事情並沒有完結,徐朗只是上帝之手在京都的一個小頭目而已,他已經讓嚴明達和國際刑警聯繫上了,順着徐朗這條線,找到上帝之手總部這個大瓜。
因爲上帝之手在全世界各地都作惡多端,國際刑警早就想清除這個大毒瘤了,只是上帝之手行事隱祕,到現在都沒查到一點頭緒,這次上帝之手在華夏的分部被抄,可以說是這些年最大的收穫了。
嚴明順現在要做的就是,撬開徐朗的嘴,挖出更多上帝之手的資料。
同時,他也想知道,十年前徐朗爲什麼要殺何輝
這個迷團一直都在困擾着他,不搞清楚他無法安心。
只是他的臉看起來有些違和,嚴明順看過他以前的相片,很樸實的相貌,貌不驚人,站在人羣中絕對不起眼。
可現在的徐朗卻劍眉星目,高鼻樑方正臉,十分英俊,只不過他的氣質十分陰鬱,和他氣宇軒昂的相貌很不符合。
徐朗被關押在單間,十分平靜,看到嚴明順,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還記得湯教練嗎”嚴明順突兀地問。
徐朗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嚴明順心頭一喜,他猜得沒錯,就算再如何窮兇極惡的人,心裏總會爲在意的人留一個角落的。
湯教練正是徐朗在意的那個人。
因爲徐朗從小喪父,家裏兄弟姐妹衆多,他又長得不起眼,爲人也不機靈,並不討寡母的喜歡,在家裏總是被忽視,要不是他意外被縣體校選上,說不定他就會同村裏的大多數男人一樣,過着平庸而辛勞的一生。
徐朗九歲被選去了縣體校,十二歲就因爲成績優異破格去了省隊,湯教練正是那裏帶他的教練,從徐朗十二歲一直帶到十九歲。
在徐朗的心裏,湯教練就如同父親一般,有着極爲重要的地位。
只是徐朗十分狡猾,還是沒有出聲。
嚴明順從口袋裏掏出了湯教練的近照,才年過半百的北方漢子,比同齡人更加蒼老,頭髮白了近半,背也有些佝了,一臉病容。
徐朗心跳了跳,記憶中的教練總是精神抖擻,氣宇軒昂的,才只過去了十年,教練怎麼老成這樣了
“知道湯教練爲什麼會這麼老嗎”嚴明順故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