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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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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落下,王林那心中的怒似宣泄而出,隨着其右腳,驀然轟鳴天地,其身影,在這一瞬間,似達到了一種無法想象的境界,那一步,踏天而去。
整個世界似在其腳下,衆生也全部都在其腳下,規則也好,法則也罷,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步中,灰飛煙滅。
整個天空,在這一步中出現了大量的裂縫,轟然崩潰,無數碎片倒卷,使得那天再也不再!
天崩!
當王林的右腳落下,擡頭的瞬間,地裂!
那日月消散,那江河大海渙散,那大地與天空,這古化天地所形成的世界,就此轟然碎滅。
古道身子一顫,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踉蹌,連續推出百丈外,這才停止下來,面色第一次有了蒼白。
“踏天境!!這是完整的踏天境!!”他神色中露出震驚,看着那走出了這一步的王林,在對方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似正覺醒。
王林站在天地間,方纔的一切,似如幻境,他閉着雙眼,許久之後緩緩睜開,那目中殘留着哀傷,他擡起頭,看着恢復如常的天,許久,許久。
“你走過了第幾橋!”古道在一炷香後,複雜的看着王林,緩緩開口。
“第七座,在第八橋失敗。”王林閉上眼,似要把目中的哀傷留住,不讓其散去。
“第七橋……”古道苦笑,他深深的看了王林一眼,方纔的那一步,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蘊含的踏天之念,這種念,是信念極致的表現。
以他如今的修爲,邁不出那一步。
“我或許真的無法留下你……”古道深吸口氣,雙目從複雜中變成了堅定,一字一字的開口繼續說道:“但,我也無法就這麼放棄,我用了畢生的時間,琢磨出了一式道天!
我將此術名爲道天,是因此術,爲我古道一生信念所化,我或許沒有古祖強大,但我的信念與他不同!
他的信念,是化作天地,也正因此唸的存在,使得我離不開古族大地太遠,或許在古祖的思緒裏,那仙族的範圍,不是他所化,是他憎恨的地方。
而我的信念,則是讓這天,再攔不住我眼,讓這地,再阻不了我身,讓這日月蒼穹,讓這仙罡大陸,再迷不了我心!
一式道天,以我心爲道,以道踏天,以天爲階,踏天目望!!”古道話語中,其雙手擡起,向着天空一揮。
那天幕轟鳴,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這漩渦籠罩整個蒼茫盆地,如同末世欲要降臨,古道右手揮舞中,驀然一指點向王林。
“你,就是天!”古道聲音轟鳴,如雷霆咆哮,更是透出一股莫大的信念,在其一指下,王林四周出現了大量的波紋,他似有所感,猛的擡頭,卻見那天幕的漩渦中,赫然有一隻大腳幻化,向着他狠狠地一步踏來!
二百年來,王林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之意,踏天境之人,每一個都擁有無上之力,他王林可以從那熟悉的身影一步間明悟那踏天一步,古道同樣可以憑着其驚人的才智與無數萬年的信念,感悟出這屬於古道的一式踏天道!
此刻他望着古道,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這一句話,他忽然有了一些明悟,這世間,人也好,獸也罷,即便是靈的存在,也全部都有踏天之意。
如他當年在洞府界回答李倩梅的三個問題,天地是一個圈,而那圈外,還有圈……
“很少有人從出生時就不凡……這世間的衆生,都存在了想要與衆不同的念頭,存在了渴望一種自由,一種不受拘束的思緒,這凡間的法則,是一個個圈,貧窮富貴中庸,是一個個圈,這修真界的弱肉強食,也是一個個圈,這整個天地,也同樣是一個如牢籠般的圈……
那宇中蒼穹,星空璀璨,也一樣,是一個個圈!
走出這個圈,走出更多的圈,直至踏天而起,踏蒼穹星宇而起,從衆生萬物中,走出那最後的一步,從此之後,再無法遮眼,再無法惑心,這……纔是道經中,奉至修真行的本意!!”
王林喃喃,望着那天空上踏下的巨大之腳,他隱隱似明白了,隱隱似頓悟了!
“生死、因果、真假……”
“生死爲繩,無數個生死連接在一起,形成了無數個圈,組成了一張網,此網稱之爲因果。這張因果大網,是從輪迴河流內,撈出真我的物品,那輪迴之河存在了虛幻與真實,需要擁有一雙可以看透真假的眼,纔可以拋出網,撈出自我。
我虛本源在真假大成後,於那東臨宗內,感悟出了輪迴爲第四道虛本源,只是過去了數百年的時間,我始終不能理解,輪迴,到底是什麼……
什麼是輪迴,我曾以爲是掌管今生來世的一股法則之力。直至道古國師的出現,他無論是處於什麼原因,其話語內點露出了婉兒的真正復活,需要在太古神境內施展輪迴之力……
那個時候我很不解,到底什麼是輪迴之力,我依舊還是以爲,那是一種天地間的規則與法則……
直至如今,我終於明白了……輪迴,就是這天!以我手中的因果網,向着天空拋去,嘗試去撈出真我,撈出真正的自己!!
是……這個意思麼……”王林腦海轟鳴,這一切念頭都是剎那間浮現,流轉其思緒的全部位置,佔據了他心神的巔峯。
在這一刻,他明白了!
在他的體內,原本的三大虛之本源,此刻赫然多出了一縷,那一縷本源,正是他明悟出的輪迴!
“原來是這樣……”王林沉默,其頭頂那大腳轟轟而來,已然不足百丈之高,但就在這時,卻似在這轟鳴內,有一個奇異的聲音,生生的擠入進來,迴旋天地。
那是風的聲音!
那是古脈蒼穹曲!那是九曲之音的第一音,在此音之後,第二音、第三音、直至第九音,驀然而出,正是天地風雷雲雨髒身,還有那最後的血脈之曲!
從這天地,從王林的身體,從這蒼穹間,驚天迴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