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氣氛一下就降了下來。

    溫如玉原本慵懶靠着的,面容上那漫不經心的神色驟去,一雙鳳眸銳利如刀,他的脣緊緊的抿了起來,一雙眼緊緊的盯着顧倚梅,冷冷的而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否決權”

    顧倚梅感受到那忽然排山倒海般的壓力,眼神一下就眯了起來,一雙丹鳳眼毫不畏懼的對上了對面這神祕卻又極讓她都感到膽寒的眼神,萬分篤定的吐露出一個字:“是”

    溫如玉死死的盯了她半晌,看着顧倚梅毫不退縮的雙眼,和那緊緊握着青筋暴露的雙手,慵懶的冷笑了一聲,淡淡開口:“你有什麼權利否定她二十五歲之前自由戀愛的權利”

    他的脣邊忽然咧開了一抹淡笑,鳳眸幽深如冰潭,深沉的如黑洞一般,彷彿要把人吸進去一般,他的脣角雖然勾着淺笑,但是脣裏吐露出來的話語卻是更冷了幾分。

    “就憑你那到了三十歲都依舊單身的人生閱歷嗎”

    “還是憑你那到了三十歲依舊孤家寡人的人生經歷”

    “很顯然,你這是一條錯誤的決策”

    不知道是否是聽到了什麼字眼,顧倚梅原本那被壓制的搖搖欲墜的氣勢一下就暴漲了起來,一雙眼裏滿是狠戾,死死的盯着溫如玉,冰冷的開口:“三十歲依舊孤家寡人又如何,三十歲依舊單身又如何,我不認爲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溫先生,我記得你與蕭子清並沒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言辭犀利,眼眸冰冷,不帶絲毫溫度。

    溫如玉聞言,原本軟了幾分的眸子,瞬間冷硬了起來,就如同領地被受到侵犯的小獸一般,豎起了渾身的刺,他慵懶的眸子微微一瞪,眸色冰涼,卻輕描淡寫的開口:“我們同居,關係總是要比你親近一步的,就算有何居心不良的之人”

    他的話語頓了頓,原本慵懶的眸子頓時狠戾了起來,一字一句的開口:“那也有我在”

    顧倚梅聞言,看着溫如玉對蕭子清的維護,和那所謂的同居兩個字的字眼,眉心皺了起來,半晌後,才冷冷的開口:“我記得,你之前只是一個公司的總經理罷了,難道你不覺得你過於託大了嗎”

    溫如玉聞言,眼神狠戾如刀,薄脣吐露出來的字眼字字珠璣。

    “託大呵,你試試就知道了,居心叵測之人只會有來無回”

    眸中滿是自信,言語裏不帶絲毫遲疑。

    顧倚梅似乎是看出了什麼,原本眸子鬆動了幾分,緊緊的抿了抿脣思慮半晌後,淡淡開口:“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既然如此,這個稍做修改,在你履行了你的承諾的情況下,我不會管私生活,但只要讓我發現你並沒有說到做到,否決權依舊有效”

    溫如玉聞言,慵懶的往沙發上一靠,淡淡卻又篤定的開口:“你沒機會”

    他的話語落畢,卻忽然轉過了臉,看着旁邊的蕭子清,一雙鳳眸柔和了幾分,輕咳了幾聲,有幾分彆扭的說道:“早上的事”

    他的話語頓了頓,有些不自然的撇過臉,剛剛那冷硬模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咬了咬牙,轉過了臉,眸子裏滿是認真的看着蕭子清說道:“我去幫你跟編輯道歉”

    蕭子清聞言,一怔,看着溫如玉那鼓起勇氣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字眼,和道歉兩個字,有些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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