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顫抖的越發厲害了起來,就連身子都有些僵了起來,他的脣角滲出一絲絲苦澀的笑容,無力的坐了下來。
整個人都陷入到了陰影之中。
半晌後,他才闔着眼,略微有些疲憊帶着幾分沙啞的朝她開口:“算了吧,好嗎”
眼神中原本動搖了的神情又重新堅定了,那個青色瓷瓶也握的更緊了些。
整個悲涼氣氛被渲染的淋漓盡致。
攝影機前的工作人員全都懵比了。
這你嗎什麼神展開。
二少爺特麼的因爲一個晚上和一些時候的相處,真的特麼的對一個小婢女有了一點好感
劇本特麼不是這麼寫的啊。
旁邊的工作人員都完全不知道該不該喊停了,只得求助般的望着王導。
王立敏看着他們這般重新演繹,就連臺詞都改掉的演繹,心底萬分驚駭。
因爲她在攝像機裏看,卻發現這一幕的畫面卻是連的特別的好,比沒改之前要來的和諧許多。
彷彿這改過的一版纔是合理的一版一般。
王立敏做了一個手勢,底下的工作人員便又認真開始看了起來。
蕭子清聽到李辰風的這句臺詞也愣了一秒,而後在意識到此刻全然得自己自由發揮時,她才反應過來。
穿着粉色衣衫的女人眼神裏有幾絲震動。
她看着那坐在那顯得寂寥而疲憊的白衣男人,緊緊的抿着脣。
半晌後,她微垂着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眼神深處帶着幾絲希冀與那彷彿是最後的一搏一般的淡淡開口:“二少爺,你可曾想過,這對妾身來說,是否公平”
他把青瓷瓶放在了桌上,甚至緩緩的推像了她那邊。
她看着眼前這一幕,看着這個被推過來的青瓷瓶,淚珠一滴一滴的掉落。
她的整個人顫抖着後退,眼眶紅紅的笑着說道:“是啊,二少爺,妾身只是一個爬牀的奴婢,又怎麼能祈求到公平這種奢侈的東西呢”
她邊笑邊後退。
邊笑邊顫抖。
邊笑,眼框卻紅的越發厲害。
可即使是這般自由發揮的情況,她三步的位置卻也掌控的剛剛好。
白衣男人把瓷瓶往前又推了幾分,緩緩的闔着眼,淡淡道:“算了吧”
話語裏也沒有在與她商量的意思。
看着二少爺的神情,她緩緩的闔上眼,脣邊吐露出一句幾乎輕不可聞的話語。
“二少爺,妾身死前只有一個請求,請求二少爺能照顧妾身的弟弟與家人,讓他們能活下去”
“好”
白衣男人在她說完時候,一口便答應了,可在對上女人的眼神時,卻又嘆息了一聲闔上了眼。
她聽到了肯定的答覆,伸手拿起了眼前的瓷瓶,眼角含淚,脣角帶笑的仰頭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在她倒下去之前,她終於睜着眼睛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如果二少爺先遇到的是妾身,二少爺心裏的那個人,會是妾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