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導的這副打算,似乎並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而有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從那吊燈的鏈接的黑洞處拉出來了一跟蠟燭的殘骸。

    “張導,果然是有人蓄意謀害,這裏發現了一截蠟燭”工作人員拿着那蠟燭神色凝重的走了過來,遞給了張禹墨。

    蠟燭的底部還有繩子的痕跡,整個蠟燭只燃的僅剩星星點點,蠟燭中央被戳了一個洞。

    而蠟燭的旁邊還有着助燃物的燃燒痕跡。

    似乎是利用蠟燭裏戳一個洞插上繩子,等到蠟燭燃燒到繩子處時,便點燃繩子染起了旁邊的助燃物。

    然後助燃物的火光把火引向了那本就不是特別結實的繩子,直接把繩子燒斷。

    蕭子清看着那工作人員手上的蠟燭,眼神微微眯了眯,而後神情裏帶了幾絲諷刺的開口:“擺放道具之時,工作人員都會例行檢查,而這吊燈是工作人員親自綁好的,若那裏邊放置了這樣的東西的話,道具師是一定能看見的”

    “若這繩子旁邊這麼大一堆助燃物與旁邊擺放的蠟燭都沒有看見,那我也無話可說”

    “應該不至於有這樣眼瞎的道具師纔對”

    她的神情裏帶了幾絲諷刺,眸光又銳利了幾分,死死的盯着那個道具師冷冷開口:“我從沒有見過你,所以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那道具師聞言只是身子抖了抖,頭又更低下去了幾分,緊緊的抿着脣,沒有與蕭子清搭話的意思。

    旁邊的李華龍看着蕭子清的模樣,卻只是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開口:“蕭小姐如今不是沒受傷嗎,連一根頭髮都沒傷着,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

    李製片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陰沉,那話語裏的涼意與諷刺十分明顯。

    一根頭髮都沒傷着

    她聽了這句話有些諷刺的笑了笑,轉過頭看着他淡淡道:“那李製片的意思是我必須得被這吊燈砸傷到醫院去,甚至砸成輕微腦震盪纔算是有權利追究這件事”

    她的話語頓了頓,而後定定的看着那地上跪着的道具師開口:“吊燈擦着我的身子過去的,距離砸到我頭上僅僅只差兩公分不到”

    “而這樣的行爲已經構成了蓄意謀殺你若不把幕後之人說出來,今日你便得替他揹着這個蓄意謀殺的罪名”

    她越說,那眼中的神色便越明亮。

    那話語如開鞘的利劍一般直直的刺入人心。

    蓄意謀殺啊

    這可不是輕罪

    這查明瞭的話,可是要坐牢的。

    這四個字讓那邊的道具師的身子猛的顫動了一下,而他的神色裏也浮現了幾絲猶疑,有些遲疑的轉過頭看了李製片一眼。

    而這一眼,卻讓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此事是誰的幕後主使。

    只是如今並沒有證據,除了他自己指控,否則還當真沒有別的方法。

    場面上忽然陷入了沉寂,而大家都在等着那道具師的辯駁。

    而她的這幾句話就如同當場在他們的頭上淋了一盆冷水一般讓他們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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