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頭髮是沒有染過色的純正黑色,細碎的髮絲被燈光暈上了一層一層的光圈。

    他在聽到這句話時,猛的擡起了頭,狠狠的把菸頭丟到了地上,用黑色皮鞋啪的一聲踩了上去,猛的踩滅。

    “你們這種人張婉心你什麼時候墮落到這樣的程度了”

    “你這是一次一次的在挑戰我的底線,張婉心,你真以爲我不敢抓你嗎”

    他的眼神裏瞬間閃過幾絲狠戾,神色裏帶了幾絲不耐,那以細長眼睛瞬間銳利如鷹,直勾勾的朝着那倚在門口畫着紅色脣妝的女人看去。

    他的眼神落在了她的那張烈焰紅脣之上,他抿了抿脣,忽然嘆了一聲:“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張婉心,從來不會穿黑色的衣服,從來不會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臉上。

    以前的張婉心雖然看上去冷漠,但是卻也從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一個人。

    “你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他的細長眸子垂了下來,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在臉上灑下了一片陰影,他的神情裏有幾分落寞也有幾分自責與無奈。

    “呵”

    紅脣的黑裙女人只是輕輕的冷呵了一聲,那雙原本帶着幾絲玩味的眼神也瞬間冷硬了下來。

    以前

    以前那個傻子張婉心

    “變成這樣,不是拜你們所賜麼”

    她那冷硬而森涼的神情忽然全然瀲了下去,把一切的情緒都收斂了起來。

    她的脣角揚起了一絲玩味的弧度,淡淡開口:“不過,你千萬不用自責,因爲這樣的我纔是真實的,你不過是在一個正確的時間做了一件對我來說正確的事”

    她忽然向前走了幾步,眉毛一挑,那雙漆黑的瞳孔裏是一片死寂,如黑洞一般讓人無法與其對視。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一件什麼正確的事麼”

    她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而那雙黑洞一般吸引人的大眼睛裏也閃爍着幾絲深入骨髓的冷漠。

    而那氣勢也時而內斂時而外放,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氣勢,並未被景睿辰的氣勢所壓迫到。

    他聽到這句話時,沉默片刻後,淡淡開口:“什麼事”

    他的眉心皺了起來,那細長的眼眸裏帶着幾絲疑惑。

    她聽到對面男人的聲音時,冷冷的嗤笑了一聲,那一雙漆黑死寂的眼神裏忽然閃過了幾絲諷刺的嗤笑:“你親手扼殺了她呀,所以現在就只有我了,怎麼,是不是很後悔”

    她的聲音冰涼而帶着幾分諷刺,眼眸裏在也找不到與之前的張婉心那一絲一毫相像的痕跡。

    眼前的男人愣住了,那雙細長的眼底滿是震驚,他猛的站了起來,細長的眼睛猛的睜大,身子有那麼片刻的僵硬,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堯這樣的表情無疑愉悅了張婉心,她的脣邊的笑容更加大了幾分。

    “所以,那個和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張婉心已經死了是嗎”

    他沉默了半晌,神色諱莫如深的看着她,十分認真的開口問道,而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悲涼與自責的氣息縈繞在了整件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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