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只開了一盞牀頭燈。

    少女系的粉色檯燈的柔和燈光從側面打在了溫如玉的臉上,彷彿就爲他的那硬朗卻弧度完美的側顏鍍上了一層光。

    俊美的不真實。

    他有着一雙一眼便讓女人都沉淪的妖孽面容,這一點在蕭子清第一次見到溫如玉時,便知道了。

    而他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矜貴而清冷的氣質,卻爲他更是鍍上了一層神祕感。

    他的那雙漆黑而滿載萬千風華的鳳眸裏帶着幾絲緊張的看着她,認真開口:“我幫你揉一揉的話,你會舒服很多”

    她的腿纖細而白嫩,就連一根根的腳趾頭也圓潤而可愛。

    只是在把她的腳放到燈光下看的時候,便十分明顯的能發現她的腳背以及腳踝這一片有十分明顯的淤青痕跡。

    溫如玉看的直皺眉,纖長的雙手溫柔的覆了上去,一點一點的揉着,一邊淡淡開口:“怎麼弄的”

    他的話頓了頓,而後復又擡起了眼撇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的房間裏唯一能傷人的就是桌角,不過桌子這麼大,你居然能踢得這麼嚴重”

    溫如玉的手法十分的嫺熟,他的手指有些冰涼,覆在她那瘀傷處時,讓她感覺清清涼涼,酥酥麻麻的,但又伴隨着一陣輕痛。

    隨着他手指力氣的變大,那淤青處的痛感也就更大了些。

    她呲牙咧嘴的,那漂亮的眉毛與眼睛都皺成了一團。

    溫如玉撇了那十分顯眼而且放在角落的桌子,淡淡開口:“桌子擺在角落,很顯然,如果你不是想事情太入神的話,應當不會踢的這麼嚴重”

    蕭子清哭笑不得的開口:“我在想我新專輯的事呢,新專輯的十首歌,除了三首老曲目之外,還差七首”

    她的話頓了頓,而後眨了眨眼:“梅姐讓我寫兩首原創,然後讓藍禹修寫兩首,她在搞定三首”

    她笑眯眯的開口:“所以一想得入神,就踢到了”

    其實是一得意忘形,就踢到了。

    不過這自然是不能說。

    溫如玉一邊輕輕的幫她揉着傷口,一邊淡淡開口:“藍禹修那邊的事你不用擔心,一定給你兩首最好的,這些年,他也還算寫了兩首好歌”

    溫如玉的眼神閃了閃,毫不猶豫的就把藍禹修的老底給掀了。

    蕭子清聞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莞爾:“好”

    溫如玉擡頭,在對上她臉上的那一抹清麗而莞爾的笑容時,看着她那雙彎成一彎月亮的杏眸時,整個人心都彷彿漏了一拍。

    那溫如玉的那炙熱眼神,也讓蕭子清感覺到了,她偷偷的擡起了眼,在對上溫如玉的眼神時候,心跳猛然間快了幾拍。

    她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兩人對視着,電光火石之間,那房間裏的氣氛忽然就溫柔而曖昧了起來、

    而他們那近在咫尺的距離,和溫如玉那帶着幾絲冰涼的手,這一切都讓蕭子清的身子彷彿僵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眼神落在了那穿着白襯衫的男人身上就彷彿挪不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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