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樓下咖啡廳。
“你這些天是怎麼了”
蕭子清看了張禹墨一眼，端着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眼神裏帶着幾絲關切。
張禹墨看着她，眼裏心裏滿是苦澀。
他看着眼前這個近在咫尺，光芒四射的女人，眼神裏有些恍惚。
如今的這個光芒四射，眼神裏充滿了激情和自信的女人，和以前那個一開始十分害羞的小少女重疊在了一起。
張禹墨看了她一眼，有些感嘆的開口：“蕭總不用擔心，紅樓夢不會有什麼變故的”
蕭子清看着眼前的張禹墨，看着他眼底那淡淡的疏離和那小心翼翼保持距離的模樣，喝了口茶，平靜的開口：“我說的不是紅樓夢”
“我問的是你”
她擡起頭，眼神定定的看着張禹墨，開口道：“你最近也很少出現在公司，每次拍戲都申請去拍攝那一班最遠的戲”
“你是在躲我嗎”
她的目光明亮，眼神裏帶着幾絲不確定。
對於其他的她都心裏很明白很清楚，可偏偏在感情上卻幾乎是一個白癡。
其餘人都能看出來的東西，她卻到最近纔有了一點感受。
張禹墨的手顫了顫，眼神有些躲閃，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開口：“這不關你的事”
他的手顫抖得幾乎連咖啡都拿不穩。
一顫咖啡都盡數灑了出來。
他索性把咖啡杯放在了桌上，而後擡起頭，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開口道：“我有這個習慣，你知道的”
“在拍攝之前都會去外邊採景，所以”
蕭子清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她張了張口，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眼神裏有幾分歉意和不敢置信。
“對不起”
她抿了抿脣，忽然開口。
張禹墨看了蕭子清一眼，半晌後，垂着眼開口：“你沒有對不起我”
他轉過臉，那雙帶着幾絲滄桑的眼睛一下就和她對視上了。
他的眼睛漆黑而深沉，就像籠罩着一層濃霧一般，深沉得化不開。
那臉上的鬍子拉碴，絲毫沒有了一開始那翩翩美少年的氣質。
整張臉接受了沙漠裏的日曬風吹留下了一些滄桑的痕跡。
“你永遠不會有對不起我”
他只是後悔爲什麼先遇上的那個人，不是他。
愛情雖然沒有先來後到的區別，可若是先遇上他的話，是不是就有那麼一點可能，可能他努力一下也能佔據她的半邊心房。
可是沒有如果。
他再次擡起頭的時候，眼神裏的滄桑和陰鬱已經少了許多。
他淡淡的笑了笑，懶洋洋的躺在座位上，開口：“我一孤家寡人，無牽無掛，還能浪蕩個一陣子”
“若以後有了老婆可就沒這麼自由的時候了”
他眨了眨眼，突然笑得無心無肺。
可那抓着咖啡杯的指尖卻緊緊捏得泛白。
她愣了愣，看着他這笑意盈盈的模樣，卻怎麼也覺得這個笑容似乎並不達心底，似乎與往日有那麼些差別。
可又說不出來差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