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環境安逸靜謐的咖啡廳,優雅的爵士音樂縈迴久繞。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面對面坐着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
男人名叫林淵,女孩名叫方羨魚。
方羨魚的長相看上去甜美而調皮,但是她看對坐林淵時神情卻又帶着幾分嬌羞。林淵看上去則非常沉穩英俊,並且五官立體,氣勢冷酷。
沒錯,現在他們是在相親
他們之間的關係,尚且很是陌生
他們進來這裏,已經有五分鐘了,可是都還沒有跟對方說話。
終於,林淵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目光,又打量方羨魚上身一遍,詢問着她,“你才二十歲還是在校大學生”
方羨魚的眼睛很大,眼珠子烏溜溜的,給人感覺很是調皮,衝他點了下頭,“嗯”
林淵聽此,脣角又微微牽動,慢慢上揚,似乎想笑笑不出來。
“這麼年輕,你爲何要相親這麼急着嫁人”他再問。
結果,方羨魚又衝他甜美一笑,語氣略帶不馴說:“先生,二十歲相親,有什麼不可以嗎這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結了婚不會犯法”
也因爲方羨魚的態度,所以林淵決定閉嘴,不說這個話題了。
“行,的確沒什麼不可以。結婚早,也不一定是壞事。”忽然他說。
方羨魚又在點着頭,同時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林淵身上。林淵很帥,也很有氣質,令她賞心悅目,所以她都有點捨不得移開目光。
“聽說你是大學老師是嗎”方羨魚又反問着他。想起之前介紹人說的,他是一個名大學老師。
林淵“嗯”了一聲,但是沒有再說其他的,目光也輕輕從她身上移開。
感受出林淵是冷淡的性子,方羨魚又顯淘氣的撅了下嘴,並且臉上表情立馬凝斂。其實這次她之所以過來相親,是因爲她家裏遇到了一件大麻煩事,急需一大筆資金。而她爸媽的打算是,拿她結婚的彩禮錢,去解決那一件大麻煩事。
林淵又不經意的擡眸,卻瞥見方羨魚的神色忽然變得憂傷了,不禁淺蹙着眉,冷然提醒她,“你對我還有什麼疑問,現在都可以問我。”
倏然,方羨魚自然回過神來,輕抿下脣,再無聲一嘆衝他問:“你是怎麼看待房市的”話說她想等到他們家的債務都還清了,她便自己去買一套小房子作爲投資。可是以最近的國家政策和房地產自身行情,她又不確定現在買房子是否適合。
而她此問題一出,又惹得林淵魁梧的身軀立馬輕微一震
他被她雷到了
居然會有女孩,在相親時詢問他這種問題
“一晚七次,包你滿意”他很快說。說完之後又開始盯着方羨魚看,只是眼神中也開始夾帶着輕佻。
發現他誤解了她的意思,方羨魚的臉頰又倏然變紅,並且紅的就像兩隻熟透
的蘋果。
不料,情急中林淵立馬擡起一隻手,衝她喊道:“停”
也因爲他的制止,方羨魚準備打人的動作又隨即頓住。不過,她還是氣喘吁吁,一臉難爲情衝他說:“你真污我問的房市,是房地產市場不是你想的那種房事”
林淵又微微挑眉,潸然冷笑說:“我怎麼知道你自己沒有說清楚。而且相親好好的,你問什麼房地產市場”
方羨魚還是有些生氣,卻也鎮定下來了,說:“今天的相親就到此爲止吧,我回去了。留個聯繫電話,以後有機會再聯繫”雖然她覺得眼前的男人是悶騷型,可是其在整體上還是非常不錯的,而且他像一個有錢人。
而林淵對方羨魚,在他的諸多相親對象中,印象最爲特殊。他一眼識破了方羨魚是那種性子潑辣且剛烈的女人,而他的骨子裏有着狼性,對於這樣的女人有着征服的強烈慾望。
方羨魚說完之後提起包包,準備離開了。然而林淵卻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絲毫不急着離開。
相反他又很快開口,語氣幽幽詢問着方羨魚,“我們的婚事都還沒談及,怎麼就急着走”
乍時,方羨魚單薄的身子自然又是一震,整個人都被他的問題給雷酥了。
她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在極力致使自己鎮定下來後,她淺吸一口氣,再忍不住激動地滔滔不絕衝他問了一大串
“你有沒有搞錯”
“怎麼可能這麼快”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顯然,這些問題都不具備殺傷力。在頓了一頓後,她繼續瞪着林淵,又無聲一嘆,淡定的說出最後一個問題。
“你腦子有問題,那你是怎麼當大學教授的就不怕誤人子弟麼”
原本林淵正在喝着咖啡,在她問出這些問題後,動作不禁慢悠悠的停下來。
也無論她的問題有多麼難聽,他都不會激動,不會憤怒。他整個人看上去,好似永遠都是冷酷邪魅的、高深莫測的、不可一世的。
他也開始再次盯着方羨魚看,那對幽深的冷眸顯得比瑪瑙還漆黑,說:“我看得出來,其實現在的你,也不想結婚之所以過來跟我相親,是因爲有一些苦衷那麼,我們可以選擇契約結婚”
“也不想結婚契約結婚”方羨魚又是一訝。在回過神後她很快又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是他也不是真想結婚,於是正在找人假結婚。
倏然,方羨魚又變得坦然無畏了,因爲他們都不是真誠的,所以她還將身子坐的更直,更加理直氣壯了。
片刻之後,她再用冷不耐煩的語氣,衝林淵問:“既然你也不想結婚那麼你幹嘛出來跟我相親”
林淵還是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得很,又告訴她說:“我之所以出來相親,當然就是爲了尋找像你這樣的人,藉着結婚的名義,去達到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