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斷清茶了,多省事。大晚上了,我相信別的老總也都不願意喝咖啡,那是提神的。”駱甜甜點頭對自己說。
“只是當凌少發飆時,你得招架住他纔行。”胡浩又用提醒加要求的語氣說。
駱甜甜表情慢慢變僵,卻又努力控制,嬉嬉的假笑道:“放心,會的”
“還有,務必在九點整時泡好,不能晚於這個時間。”臨走前胡浩又不忘叮囑她一句。
“額,知道了”駱甜甜又很慢很慢的點頭說。哪怕心裏依然很不願意爲他們服務,但是也不得不答應。
胡浩笑意更深,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由於距離九點整,還差半個小時,駱甜甜不禁輕嘆一口氣,想:還早得很,二十分鐘後再準備吧真是的
不過,此時此刻,她的總體心情仍舊是愜意的。
待胡浩的背影消失不見了,偌大的一個售樓部,陪伴她的便只剩大門口的四個保安,以及飄蕩在大堂內悠揚婉轉、不絕於耳的輕音樂。
無奈無聊加無趣她乾脆轉身進了物業工作間
摔上物業工作間的門。
這邊的工作間面積偏小,但是有小凳子,有wifi,駱甜甜坐在小凳子上,點開視頻播放器
淩氏集團的太子爺住在c市南邊的“蘭屏錦緣”別墅區,那裏也是整個c市達官貴人的集中地,也是淩氏集團投資開發的。
凌西澈住的是08棟別墅,雖不是別墅區的中心位置,但是靠着橫流c市的夢灕江。
夢灕江上有一座彩虹形的人行橋,晚上的時候江景和橋上的景色都特別怡人。燈光五顏六色,間斷有序的放着炫耀的光,遊人情侶牽手並肩,或坐在橋上杜浴江風。
站在凌西澈房間的飄窗邊張望,江景和橋上的風景總是一覽無餘。
此時晚上七點多了,這個季節天色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凌西澈還在自己的房間內,他剛起牀。從美國回來不到三天,生物鐘還未調過來。
凌西澈掀了被子後下牀,首先拖着步子去洗手間洗臉刷牙。這會兒他還未穿好衣裳,全身上下就掛着一條短褲,他昂着頭懶洋洋的走,順便動動手臂,做了一下運動。雖然這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伸展運動,然而他的背肌、腹肌、臂肌等,也就在他運動的這一瞬間很自然的全部暴露出來。
再搭配他那一身蜜色的皮膚、高挑的身材、黃金比例的身高
真是性感極了。
凌西澈的這一幢別墅,裝修也特別雅緻,米色的牆壁,米色的地板,咖啡色的傢俱,頭頂威尼斯琉璃燈的光彩靜靜的投射下來,簡潔而不失華麗,透着一種低調的奢華和溫馨。
凌西澈洗臉刷牙後來到更衣室選衣。他從來都不會亂穿衣,特別的講究着裝,去什麼樣的場合便穿成什麼樣。
在所有親朋好友、下屬同仁的眼中,他一直都是一個體面的不能再體面、講究的不能再講究的男人
。
凌西澈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件gi的暗紅色的西裝、然後差不多深沉顏色的西褲,裏頭則一件白色的襯衣。
他就站在落地鏡前穿衣穿褲,半途突然一個憨厚的女聲飄進來,“凌少”
這是保姆張姨,一個年近五十的阿姨,是公司專程高薪聘請過來負責凌西澈衣食住行的。
張姨也很是小心翼翼,到了臥室門口,就站在那裏不敢進,有點怯怕的問他:“凌少,需要我爲你更衣嗎”
幸虧凌西澈一向警惕度高,所以沒被張姨驚到,回頭不悅冷瞟她一眼,說:“不必”
“嗯好的,那我下去給您盛好晚餐。”張姨依然和藹的笑着,又返身去了樓下。
凌西澈繼續收拾自己。
喫完晚飯後凌西澈到車庫取車,車庫車輛不多。剛回國幾天,他還沒有去買車,就公司給他配了一輛普普通通的奔馳商務車。司機何珩給他拉開車門,他坐進後座,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表示長這麼大都沒坐過這麼沒檔次的車,壓抑
從蘭屏錦緣到櫻花海售樓部不過半小時的車程,八點差幾分時凌西澈正好到達。
胡浩與其餘四個參會人員,即淩氏集團的四個重要股東已在二樓小會議室等候。
這次會議是凌西澈個人召集來開的。參會的四個股東也是他最信任的、與他關係最爲親密的凌家的親戚。
他剛從英國修完a工商管理學碩士,遵循父命回國,接手淩氏集團的一些事務,包括財務方面。但他對於集團內部的具體運營結構並不太熟悉,所以找他們討論與分析。
胡浩坐下來後目光還不安分的時不時的張望着兩邊的門。他記得那會兒,他明明對駱甜甜叮囑了,九點整時一定要在這個會議室內泡好茶的。
怎麼不見一杯茶是不是給忘記了
胡浩擰了擰眉,略微思忖又覺得不可能,駱甜甜不可能忘記。畢竟她昨天才犯了錯,除非她真的不在意這份工作。
“再等等吧,待會兒她肯定就泡茶送上來了。”胡浩在心裏默唸一句,給駱甜甜機會,也相信她
幾個股東事先都整理了一些相應的資料,凌西澈宣佈會議開始,他們便按照座位的順序,逐個開始講述,並對這些年集團對內對外的管理提出了一些建議和看法。
此時凌西澈的坐姿看上去也顯得有些懶漫,左手隨性地搭在桌上,中指戴着一枚金光閃閃的黑鑽戒。可是,他的整個人在無形中釋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壓得在座的人有些喘不過氣。
除開說話的人,其他的人都豎着耳朵聽着,似乎不敢出大氣,對凌西澈極爲極爲尊重和敬畏。
在頭頂明亮日光燈的照耀下,凌西澈俊美突出的五官,宛如希臘的雕塑,冷冽而幽深的眸子,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
對於每一位的闡述發言,凌西澈都聽得很認真,一邊還抿脣微點着頭,表示對他們所提之議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