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澈一聽,又輕冷一笑,再語氣幽幽說:“這叫什麼變太既然是真愛,又何須管那麼多”
倏然,杜歧風的墨眸淺淺眯起,而後還不以爲然的抹脣,也看着凌西澈說:“我一直疑惑,你爲什麼要愛上駱甜甜。你愛駱甜甜,那駱甜甜愛你嗎。”
此時此刻,杜歧風的語氣是那麼陰冷、那麼狠毒,同時透着深刻的恨戾,凌西澈又清晰的感受到了。
然而,凌西澈並不畏懼他、並不同情他,暗若懸河的眼眸一直凜冽跟他對視。而且凌西澈忽然還主動朝他跨近一步,冷然、桀驁、緩慢衝他說:“這好像關你屁事”
杜歧風認真而仔細聽着他的話,剛剛聽完的那會兒,那隱藏暴戾的眼睛瞪得比牛眼更大,佈滿血絲。
凌西澈說完之後慢慢吞吞轉身,直直往門口走。
再瞥眼他離去的背影,杜歧風更是攥緊了拳頭,氣喘吁吁。
突然間,杜歧風還用那帶着一股沉怒的聲音,一字一字猙獰喊道他,“凌、西、澈”
他憎恨凌西澈,程度到了極點,此時此刻他還只怨自己不能活活的吞下他。
聽到杜歧風的冷吼聲,凌西澈也順應的停下腳步
“杜總,有何指教”凌西澈漠然站在門口,並不回頭,背對着他,詢問着他。
杜歧風的頭稍稍擡起,臉上交織着邪氣和殺氣,又反問着他,“你有沒有膽量跟我賭一把”
凌西澈脣角再次牽動,滑過一絲輕蔑的冷笑,說:“你要賭什麼賭什麼,我都奉陪。”
說完這段話之後,他還停頓了片刻,跟而更不留情補充,“因爲無論賭什麼,你都不可能贏我。”
他的心裏還想說,他會沒有膽量跟他杜歧風賭嗎這可能嗎啊他杜歧風算哪根蔥一直以來,他可從未將他放在眼裏
杜歧風臉上表情更加詭譎,也往門口走幾步,語氣陰冷告誡他說:“凌西澈,你果然很驕傲、很自信。不過自信多了,那就是自負了。”
凌西澈不再耐煩,又厭聲催促,“少點廢話。直接說吧,你想賭什麼。”
杜歧風一點也不避諱,目中厲光愈盛,真的直接說:“我喜歡甜甜。所以我要跟你賭,賭她不愛你。她會立馬踹了你”
驀然,凌西澈的心口宛如被一把尖針翻戳,產生一陣絞痛難忍的感覺。不過,他仍舊鎮定,面不改色,並且毅然改變主意,說:“這個不賭。”
說完之後他又提步,準備跨出這個房間。其他的任何事物,他都不惜拿它當賭注,唯獨涉及駱甜甜,他不會賭。一是因爲他愛她,二是因爲他尊重她。
杜歧風自然立馬嘲笑他,又喊住他的腳步說:“都沒膽賭。哼,真是自己打臉,虧了剛纔的那番大話。”
凌西澈再次安然不動,保持那副態度說:“就當我沒膽。反正這樣的賭局,我不會賭。”
這時候,凌西澈擰緊了眉,但是暫且沒有再說話。
杜歧風繼續自圓其說,解釋說:“你贏了,那就是因爲駱甜甜她愛你。這樣的話,我也會對她完全放手。你輸了,你損失的只是一個不愛你的女人。”
凌西澈又輕輕開口,冷冷一笑說:“你錯了。我不在乎你喜歡甜甜,因爲我說過的,就算她離開我了,也不會再回你的身邊。”
杜歧風也不以爲然了,又語氣幽幽、滔滔不絕說
“你不在乎你不覺得真是這樣嗎哼”
“凌西澈,你騙得過別人,騙不過你自己。你純粹只是不敢跟我賭,你害怕輸,你的驕傲和自信都是僞裝出來的。你心裏一直無比清楚,其實甜甜她不愛你。”
“甜甜之所以跟你結婚,那是源於她對你的感激。當初我跟她之間發生了誤會,然後你恰合時宜的出現,再趁人之危。她對你的情誼,至始至終都是感激之情。”
“曾經我跟甜甜在一起過夜,她昏睡在牀上,嘴邊不停喊着一個人的名字,而那個名字,根本就不是凌西澈”
“凌西澈,如果我是你,我真的沒法”
面對杜歧風赤果果的刺激,各種好說歹說,各種冷嘲熱諷,凌西澈始終不再改變主意。甚至,他還愈發鎮靜、淡定、無謂,面帶微笑。
反正氣死人不償命嘛。
他極力保持着態度的良好,最後又回覆杜歧風說:“不要緊,一切都不要緊。就算她不愛我,就算她遭遇過萬般難堪,就算她是我的親妹妹,她也是我的。生是我的妻,死是我的亡妻。杜歧風,我會讓你的願望,跟她在一起的願望,八輩子都沒法實現。”
費了這麼多口舌,卻沒有將凌西澈說服,杜歧風自然而然變得焦躁、變得忿怒。
“凌西澈你你真是極品”到了這會兒,他真的無語了,所以如此說着。凝瞅凌西澈的背影,目光也像那血淋淋的刀子。
感受到他的騰騰火氣,凌西澈又口吻和善說:“杜總,慶功宴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你還是早點出去主持大局吧。另外,友情提醒你一句,可別惹得我爸爸不高興。因爲最近,他挺注意你跟高耀天的”
聽着凌西澈這番話,杜歧風潑墨般的眼眸子又漸漸瞠大、瞠圓,更加粗聲喘息。
但是,他依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僵硬的笑,冰冷的笑,“呵呵呵”
凌西澈不再理會他,也不打算再多留一刻,終於再次提步,大步流星離開了這個房間。
杜歧風攥拳的那隻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凌西澈已經走遠好久,他還在嘴邊憤憤罵着,說:凌西澈啊凌西澈,我f、uck你媽你好好等着那一天吧,我跟駱甜甜重修於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