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書珩的到來,使得駱甜甜的心情更爲陰暗、壓抑。
“我很好,謝謝你們關心,謝謝”她又虛聲回答凌書珩說。話音還沒徹底落下,又輕輕偏頭望向另一邊。她故意不再看着凌書珩,也不讓凌書珩再看她。
昨晚到現在,凌西澈爲什麼沒有再出現,她也懶得詢問凌書珩。反正她不再向凌書珩提及凌西澈,同樣凌書珩也不向她提及。彷彿他們之間,沒有凌西澈這個人。
凌書珩很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
同時,她也盡力討好駱甜甜,又說:“我在這裏陪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叫我。”
駱甜甜又抿緊了脣,不再回應凌書珩。反正她就是不想說話,也不想詢問任何。對於凌西澈,她完完全全心死、絕望至極。
但是她也不敢去想,不敢去想今後她跟凌西澈應該怎麼辦、不敢去想他們的婚姻是否還有持續的意義、不敢去想她成爲離異女人後的生活
再次望向沈豔茹,跟沈豔茹四目相對,凌書珩的眼中仍舊夾帶着無盡的愧疚和尷尬。
“豔茹,這大中午,你肯定困了,去找地方休息吧,這裏交給我真的就行了”她又對沈豔茹說一遍。
此時,望着凌書珩的模樣,沈豔茹厭倦的有點睜不開眼。她們都不提及凌西澈,沈豔茹便代替她們提,她問凌書珩,“凌西澈怎麼樣了去哪兒了今天他工作很忙嗎怎麼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再過來”
沈豔茹如此一問,又致使凌書珩臉上的微笑漸漸凝斂,無論怎麼努力都保持不住了。
“哦他啊,今天他確實挺忙的,所以沒來。”回答沈豔茹時,凌書珩明顯有些心虛。
沈豔茹又無奈一嘆,冷冷諷刺說:“那好吧。他爲所欲爲,我們都管不着。誰讓他現在是大老闆、大企業家啊。”
聽罷此言,凌書珩的脣角又開始抽搐。
“不是的,豔茹,他真的很忙對於昨晚的事情,他也一定會抽時間站出來對大家解釋清楚”凌書珩又略顯低聲下氣說。
沈豔茹自然不相信,又對凌書珩嗤之以鼻。
因爲沈豔茹的態度,一時間,凌書珩又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下午,凌書珩來到了凌西澈的新公司。凌西澈依然沒有過來上班,所以那些業務上的事情,也只有胡浩在處理。
凌書珩詢問胡浩,有沒有聯繫上凌西澈。胡浩搖頭,說他也急着找到凌西澈,但是就是不知道從何找起。
凌書珩不禁更覺頭疼,又很快離開了這裏,自己開車,親自到處去找。
他將凌西澈平時喜歡去的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包括一些會所、俱樂部、高爾夫球場。可是,始終沒有發覺他的足跡。直至到了天黑,凌西澈的手機也還是關機的狀態。
凌書珩都恨不得殺人了,然而最終,他又努力將那些忿怒壓制住了。因爲他想了想,然後發覺這
同時他也有些擔憂,因爲照理說,這樣的時刻,凌西澈是不可能失蹤的
等到天黑之後,凌書珩又回到了c市人民醫院。此時此刻,駱甜甜的病房裏,就只有駱甜甜一個人。沈豔茹還在駱新軍那邊,周盈盈也沒有過來。
如此,他又不敢將駱甜甜一個人留在醫院了。他本打算待在這裏,多陪駱甜甜一會。
結果,駱甜甜看出了凌書珩的心思,主動開口說話,告訴着凌書珩,“你不用陪我了。我一個人沒有關係。而且我的身子完全恢復了。”甚至她的心中還決定,明天就出院。
今日今時視她,凌書珩的眸子裏也盡是愧疚和虧欠之意。
“甜甜,我必須留在這裏,代替西澈留在這裏”他對駱甜甜說。說着說着,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終於,駱甜甜也忍不住好奇,詢問着凌書珩,“你代替凌西澈那他自己了他什麼意思他都不想見我了,對嗎”
在她看來,這段時間凌西澈的表現,就是原形畢露,另加徹底變心。所以他纔會在被他們捉姦在牀後不再出現於她眼前,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駱甜甜的問題,又惹得凌書珩喉嚨處好像卡着一根刺,半天都答不上話。
在想了好一會後,最終他做出決定,還是將實際情況告訴駱甜甜吧,再低聲回答說:“甜甜,其實現在,我也不知道西澈在哪兒。自昨天晚上離開rose酒店起,他的手機便一直關機,我們都聯繫不上他。”
凌書珩總是特別擔心凌西澈,擔心他想不開之類的。所以現在他還想,不如就將實際情況告訴駱甜甜,或許駱甜甜知道凌西澈在哪兒。
“什麼他”聽到這個情況時,駱甜甜的眸光果然隱隱一顫,心中吃了一驚。
凌書珩又點了下頭,很急切對她補充說:“可能這其中有誤會。我們眼睛看見的,那並非就是真相。不然西澈也不會躲起來,一直不見人影。”
此時此刻,駱甜甜的思緒越來越凌亂,越來越落寞。她無意識的搖頭,自言自語說:“不。他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孬我要找到他我要自己問他”
當她念叨完畢後,她又不顧凌書珩的阻攔,像打了雞血一樣,直接下牀。
凌書珩還千方百計勸慰她,不贊同她出去,可是她完全聽不進去。
因爲她下了決心,她一定要找到凌西澈,她要親口質問凌西澈這一切
此時此刻,時間接近晚上九點鐘。外頭的夜色,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將整個天地都罩住,讓它變得烏黑濛濛。
穿好衣裙後,駱甜甜拎着自己的包包,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醫院病房。
爲了防止凌書珩追上來,一來到馬路邊,她便很快招攬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司機詢問她想要去哪兒。可是短時間內,她想不到要去哪兒,因爲她也不知道凌西澈在哪兒。
“去一里外,天融國際。”最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