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現在她也很是擔憂凌西澈。今天晚凌西澈跟凌東海約在那種地方見面,她也猜到了到時候絕對會是一場血拼。
不過,駱甜甜並不認爲杜歧風對她還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想法。從小到大,她總是聽人說,男人都是好色的動物,沒有一個男人不好色,除非那個男人不正常。然而她從來都不相信,在她看來,有許多男人是不好色的。因爲相美女和**,他們更崇尚名利,更熱忱於追求物質方面的東西。
所以在她眼裏,杜歧風也是不好色的。杜歧風一直那麼儒雅俊逸、風度翩翩、一本正經,一直以來也在追求着物質方面的東西。
見駱甜甜略有所思,杜歧風也皺起了眉,也在腦子裏思忖事情。
他想:今天晚,他絕對不能放過駱甜甜,他一定要得到駱甜甜……至於晚餐之後,他怎麼留住她……
趕到羅富區後,凌西澈把車停在一個路邊,然後又給胡浩打電話。
此時接到凌西澈的電話,胡浩仍舊心有餘悸,一陣緊張,語氣很輕應着,“喂,凌少……”
果然,電話裏頭立馬傳來凌西澈極冷的聲音。凌西澈怒氣未消,問他,“現在他們在哪兒?”
雖然心情較緊張,可是胡浩依然敏捷的反應過來了。他很輕易便想到了,凌西澈口的“他們”是指誰和誰。
他又連忙戰戰兢兢,回答凌西澈說,“凌少你稍等一下。我問一下南瓜,待會兒給你短信。”
凌西澈也不“嗯”一聲,很直接很利落的便掛了電話。
大約兩分鐘後,胡浩給他發來短信,告訴他,目前杜歧風和駱甜甜正在附近的商業區、在一家名爲“一品香苑”的餐廳用餐。
凌西澈一看完,立馬收起手機,繼續開車往不遠處的商業區去……
而此時此刻,一品香苑餐廳,杜歧風和駱甜甜點的東西差不多都桌了,他們兩個人也早已經開吃了。
但是,喫的時候,他們依然交談不多。至於具體原因,主要還是由於駱甜甜不愛說話。所以杜歧風也總是努力找話題跟她聊,只爲打破這種沉靜的氣氛。
“甜甜,你要不要喝點酒?”杜歧風還忽然問她。今天這一頓晚餐,他刻意點了白酒。度數不多,可是後勁很足,醉得不知不覺的那種日本清酒。
從前駱甜甜幾乎沒有喝過酒,然而此時杜歧風問她,她不再給予否定的回答。忽然間她也想喝酒,想用酒精微微麻醉自己的神經。
她又看向杜歧風,衝他輕輕點頭,說:“喝點吧。”
杜歧風一聽不禁更加高興,又連忙拿過一個酒杯,給駱甜甜倒滿一杯。
駱甜甜接過杜歧風遞來的那杯酒,端在手,輕輕嗅了嗅它宜人的芳香,也不禁更加想喝。
於是,她又放下了手的筷子,端着它舉着它,一本正經對杜歧風說:“來,既然要喝酒,那我們喝一杯,讓我來敬你一杯……”
不過,杜歧風纔不管她現在的心態,她肯跟他喝酒,他已經高興得不能再高興了。
他又立馬給自己倒滿一杯酒,端起碰了碰駱甜甜的酒杯,笑容特別陽光,說:“行。甜甜,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在一起喝過酒的……”
駱甜甜又不再說話,只是強作笑顏,而後直接將那杯酒,全部倒入了嘴裏。
看着她如此豪飲,杜歧風的嘴邊又勾起一抹極其詭譎而銀邪的笑意。然後他也跟她一樣,立馬喝下了自己那杯酒,一滴不剩。
凌西澈早找到了這一家餐廳,早選好了桌位坐了下來。至於他的那一處桌位,位置可謂極好。不僅較隱蔽,而且剛好可以特別清楚的觀賞到杜歧風和駱甜甜。
此時,看着他們兩人酒杯碰酒杯,喝得那麼爽快,凌西澈的薄脣又不自覺的輕蔑一撇。
同時他一臉殺意,很是狠戾的在嘴邊唸叨:“駱甜甜,渣女,賤人,這麼快光明正大跟杜歧風約了……你到底把老子當什麼,你跟老子可還沒有離婚……”
凌西澈也在喝酒,此時此刻,那隻瓷質的小酒杯握在他的手,幾乎被他捏得變形。
他恨,對駱甜甜,越來越恨……
其實,對待愛人最殘忍的方式,既不是愛恨交織,又不是欺騙背叛,而是在極致的疼愛之後,逐漸淡漠的愛。
杜歧風和駱甜甜自然沒有發現凌西澈的存在,一來是因爲他位置的緣故,二來是因爲他們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清閒,居然還跟蹤他們。
因爲即將立秋,所以天黑的時間正在慢慢提前。這會兒才七點多鐘,外面的天色便烏灰濛濛,看不見人的具體面容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喝完那一杯酒後,駱甜甜忽然胃口大增,吃了好多的飯菜。所以喫完之後,她還感覺身體特別難受,肚子飽飽脹脹,連大腦裏的意識也莫名其妙變得模糊和凌亂。不過她說不清楚具體原因,她這樣究竟是因爲喫多了?還是喝多了?
當杜歧風結完賬過來喊她,要跟她一起離開時,她稍稍挪開凳子,正準備站起來。
不料,也在這個時候,她的眼前忽然一黑,柳條般的身子不由自主搖晃一下,往地跌去。
是杜歧風靈活反應,及時扶住了她,以致她纔沒有摔倒。
因爲如此,杜歧風還立馬皺緊了眉,一臉擔憂詢問她,“怎麼啦甜甜?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緊?”
很快,駱甜甜眼前的黑暗又消失了,變得看得見了。
只是她又感覺腦袋很疼,所以一面用手輕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一面搖頭回答杜歧風說:“可能我有點醉了,腦袋沉沉的……不過不要緊……”
如此一來,杜歧風又是一副大鬆一口氣的神色,還是扶着她,嘆說:“既然如此,那我馬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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