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昭也沒有歧視那些學校的意思,但不得不承認,所謂的好學校環境的確是好一點。
“學校那邊是那個女人搞得鬼嘍”蕭海清看似有些玩世不恭,又道:“那個女人和我爸爸說,名揚高中是貴族學校,裏頭呢有不少豪門子弟,我從小長在的華寧縣,性子野上不了檯面,所以便建議爸爸將我送去那學校和那些豪門子弟多接觸接觸,也好學點禮儀規矩,否則往後陪着爸爸出席一些活動的時候盡給他丟人。”
景雲昭聽着心裏都是一陣惱怒,更別說蕭海清本人了。
“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聽話”景雲昭咕噥了一聲。
“我也沒辦法,那是我爸,他說了,要是我不聽,就將我媽留給我的房子賣了,雲昭,我媽死的時候只留了個房子,雖然不大位置也不好、值不了多少錢,但那是她留給我的,如果被那一家人賣了,那我會難受一輩子,而且不就是學校麼,又不是會喫人的地兒,我也不怕。”蕭海清道。
她是不怕,可她心裏憋屈。
景雲昭再瞭解蕭海清不過,她張揚、她傲慢、她漫不經心,可比誰都重情義。
她向來將顏面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以前在學校打人鬧事也多半隻是爲了一口氣,現在倒好,偏生生讓她將這股氣憋下去了。
能好受纔怪了。
“我還有三天假,我去寧市找你吧方便嗎”景雲昭開口問道。
蕭海清一愣:“我當然是樂意之至啊,不過還是算了,我現在和老巫婆住在一起呢,還有家裏的混世小魔王,我可不想讓你跟着我受委屈。”
“我去瞧瞧,要不然不放心。”景雲昭又巴巴道。
雖說她和蕭海清只接觸了一年左右,但卻可以說是相見恨晚,如果有那麼一個朋友能讓她毫不猶豫,那這個人絕對非蕭海清莫屬。
蕭海清沉吟了一會兒:“那你來吧,晚上和我住。”
景雲昭鬆了一口氣。
說完這些,景雲昭又和她閒聊了一會兒,大概知道了蕭家的情況。
蕭海清的母親去世的早,去世的時候她大概才七八歲,兩年以後,蕭海清的爸爸娶了新歡,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是懷孕了的,一舉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繼母剛進門的時候對蕭海清那自然是極好的,每天噓寒問暖,讓蕭海清的父親尤爲欣慰放心。
但用蕭海清的話說,這個繼母完全就是想要棒殺她。
她十歲時厭惡這個新媽媽所以離家出走,可她身上沒錢,因此偷了家裏五百塊,但那時候畢竟年紀不大,認不得路,又被送回去了,回家之後,她的父親自然是要狠狠打她一頓,但繼母死死攔着,還拿肚子裏的寶寶威脅,這才讓她躲了過去。
那時候她自然是感激不盡的,以爲這個繼母全心全意心疼她,還感動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