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阮孝霞沒在喬紅葉身上發現問題,臉色纔好了幾分,衝着喬紅葉笑道:“沒事兒,船上有藥,一會兒讓人給你熬一碗,喝了就好了。”
“謝謝霞姨。”在阮孝霞面前,喬紅葉乖得像一隻貓。
不止是她,就連旁邊的那個靳弈然的男人也是一樣,態度客氣尊重。
景雲昭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靳弈然,但次數也是寥寥可數,甚至與上次見面的時間相隔很長,幾乎都要忘了這人的長相。
靳弈然人長得很帥氣,但有些陰鬱與邪氣,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眸光凌厲,不過雖說人長得不錯,可在景雲昭看來,比黎少雲差了那麼一點,黎少雲是個軍人,同樣的神情之下,他給人的感覺是肅穆,會讓人下意識的收斂,而靳弈然身上,畢竟是有幾分小人氣概,即便是再好的長相,也被這氣質沾染顯得有些古怪與賊氣。
“景小姐果然是個有骨氣的,爲了自己的表哥竟然願意親自犯險,讓我佩服之極。”靳弈然笑道。
說着伸手招呼了一聲,看似紳士的請景雲昭入船艙,景雲昭看了他一眼,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景天逸”,道:“靳先生等着一天似乎很久了吧”
“的確是久,不過能有今天這樣的結果,我很滿意。”靳弈然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驚豔和打量,讓景雲昭更覺得這人有些猥瑣。
財大勢大又如何心思齷齪,相由心生,這樣的氣質,無論如何都讓她喜歡不起來。
“靳先生,現在我來也來了,是不是應該讓我見見徐泓和汪柔淳呢”景雲昭又道。
“當然可以。”靳弈然開口道。
旁邊的阮孝霞並沒說話,不過一直盯着“景天逸”,從她的眼神中,景雲昭並沒發現貓膩,可見就算是她也沒瞧得出面前的景天逸是假的。
景雲昭只覺得有些可笑。
她口中所謂的癡情,或許只是執念而已,她對父親或許真的是愛,但更多的還是從小到大被灌輸的那點非君不嫁的思想,在她眼裏,父親本該是她的丈夫,一輩子都改屬於她,但卻被別人截胡,所以她纔會受不了。
不過就是自尊作祟罷了,否則真深愛一個人,又怎麼會不瞭解他的氣息,他的一切
倘若是她,即便是黎少雲變了模樣變了聲音,她也會有那麼一絲感應。
此時,由靳弈然帶着,景雲昭和黎少雲一步步向底艙走去,徐泓和汪柔淳被關在這遊輪最深處的房間,有些陰暗,四周都是機械運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