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魚舞點了點頭,提起箱子便加快了速度, 走了那麼久她唯一的感覺就渴。
上了臺階跨過院子高高的門檻,關魚舞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房子是很典型的南方斜頂式瓦磚房, 屋角微微翹起, 大致一看便知這房子有好些年頭了。腳下的院子收攏了好多柴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牆角, 雞也老老實實得被圈在雞圈中,由此可見這屋子主人應該是很勤勞的。
關魚舞提起行李箱剛推開大門便見兩個男子睡眼朦朧的走了出來。
“臥槽,竟然還有妹紙, 啊, 哈哈哈哈,節目組對我還真不錯。”梁言斌看見關魚舞興奮得抓了抓頭。
關魚舞看着梁言斌只覺莫名其妙,這人是腦子有問題嘛。
一旁的寧一鳴睨了梁言斌一眼, 上前接過關魚舞手上的行李箱: “我幫你把行李拿到我那個房間, 我挪到梁言斌房間去和他一起擠擠。這裏一共只有三個房間,一個是奶奶的,一開始沒有想到你是女生, 所以剩下的兩個我和梁言斌一人佔了一個。”
“謝謝。 ”關魚舞將手中的行李箱遞了過去, 便和寧一鳴進了房間。
“我去, 我怎麼就沒想到,寧一鳴,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梁言斌頓胸垂足,媽的,房間是跟他擠,這種無私奉獻他也有一半好不好,好人全讓這小子做了。
寧一鳴把自己東西收拾好後,讓關魚舞放完東西就出來了。
見他倆出來,梁言斌忙忙湊上前去: “妹紙,這還沒跟你自我介紹呢,我叫梁言斌來自a市今年十七歲。 ”
梁言斌被送來改造的重大原因之一就是在學校喜歡拈花惹草,看見漂亮妹子便喜歡招惹一下。
而關魚舞雖說頭髮非主流了一點,可五官怎麼看都算得上小美女一枚,這樣一來,可不就招了梁言斌的惦記。
“我叫關魚舞,來自b市,今年十六歲 。 ”關魚舞順着意識便將話脫口而出。
“我是寧一鳴,同樣來自b市,今天十六歲,你是幾月份的 ”寧一鳴說完轉頭望向關魚舞。
“我十一月初一。有”水嘛。
“我是二月份的,我比你大 ”寧一鳴打斷了關魚舞的話,拋下一句話就提起了自己的行李箱去了梁言斌房間。
“好 “渴。。。
“哈哈哈,竟然是我最大 ”梁言斌踢了踢凳子一屁股便坐了下去,沒等關魚舞將話說完便開口說道: “以後記得叫我哥,哥啥事都幫你幹了 ”
“ ”她別的事都沒有,就是渴真心渴
“哥,大哥,我要喝水。 ”關魚舞聽懂了那句啥事都幫你幹了
”哎哥這就去給你打水喝 “這一聲哥聽得梁言斌心花怒放,一拍大腿,屁顛屁顛就跑去井裏打水了。
“ ”收拾完東西出來的寧一鳴看着梁言斌一臉懵逼,他錯過了什麼
坐在監控室裏的導演馮簫看着這三個小孩的互動,撓頭轉了好幾圈終於忍不住這暴脾氣將副導演餘將叫了過來。
“這幾個小孩到底怎麼回事,一個個都不按常規來。按照常規他們不是應該打架爭吵,現在倒好就差成男女混合版的桃林三結義了我們這是少年成長節目,是看他們由壞到好的,不是看他們秀兄妹親的”
“等等還有我怎麼看着這兩個男孩子不是我當初找的人 “馮簫拿起資料翻了翻,果然,這些孩子,沒有一個是他當初找的人。
“我的人吶啊 ”馮簫朝着餘將嘶吼道。
副導演餘將賠笑道: “你先別生氣,這個,這個。 ”
“趕緊說 ”
“其實,這次參與變形的三個孩子都是空降兵 ”
“什麼,這節目我不拍了 ”一共就三個主人公,一個是空降兵他就忍了,三個三個全他媽的是,簡直孰不可忍。
“導演,導演,你先彆氣,雖然這些都是空降兵,但是他們也是問題孩子,孩子都是平等了,竟然人已經到了我們這了,我們是不是應該還給這些孩子一次改造的機會。 ”
“那原來的那三個孩子呢”馮簫問。
“投資商願意投資讓我們多拍一期就讓那三個被替換的孩子來。 ”
馮簫聞言坐了下來點了一根菸,沉思片刻: “把這三個小孩的資料給我 ”
馮簫接過後隨手翻了翻: “梁言斌17歲在讀高三,在校期間談過五十七次戀愛,和父母關係不和”
“關魚舞16歲在讀高二,喝酒燙髮逛酒吧打羣架 ”
“寧一鳴16歲在讀高三,沉迷遊戲逃課離家出走 ”
“好傢伙,一個個問題都不少啊,好好拍寫,一個個都給我改造 ”馮簫一拍桌子: “小小年紀,談五十多次,老子我四十了還單着呢不知道珍惜。 ”
“ ”監控室衆人,這是重點嘛
監控室是將主人公的資料查閱了一遍,而另一頭的三人,也都將自己來這的原因說了一遍。
梁言斌和寧一鳴說的原因倒是和資料上說的差不多。
而關魚舞對自己怎麼會出現再這個空間都還沒弄清楚的呢,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參加這個節目
對於關魚舞的不知道,梁言斌切了一聲: “得,你不說我也知道,就衝你這小藍毛你就得來着,你這典型得非主流少女啊。 “
又是小藍毛關魚舞沒好氣得睨了梁言斌一眼,正想反駁便見一黑衣小哥進來了。
“你們的改造計劃從今天晚上就開始了你們今後所有的開支需要你們自己來掙。而且由於某些原因,你們的家長近期內不會回來,所以除了掙錢外,還需要你們維持家裏各種家務。 ”
“什麼奶奶不在那不是要自己做飯 ”梁言斌滿臉的不相信。
“我去。 ”寧一鳴。
“ ”關魚舞,發生了什麼
“家務有:一喂家裏三頭母豬,二,餵雞喂 ,三,放牛 四,收果子,五砍柴”黑衣小哥唸了一堆後終於退場了。
三個人互相望了望: “誰會做飯 ”
梁言斌寧一鳴對視一眼難得的答成了共識,雙雙轉頭望向關魚舞。
“我只會燒烤 ”關魚舞弱弱得舉了手,雖然祖母極力想把她培養成淑女,可到底是沒成功啊 她一個武將家的孫小姐怎麼可能會這些。
又是一番商討三人決定,今晚都不吃了,早點洗刷完睡覺,一切明天再說。
寧一鳴坐在凳子上,看着他們手中的烤雞真的生無可戀。
“來來來來,喫喫看,小舞拷的雞可不是誰都能喫的。 ”梁言斌拿着雞搬了小板凳坐到寧一鳴旁邊,示意他嚐嚐看。
梁言斌現在稱呼關魚舞爲小舞貌似有點上癮了,張口閉口就是小舞,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稱呼又親切又好聽。
關魚舞醜拒幾次沒用,自然也隨他去了,倒是麼麼噠在系統裏吃了好大一把乾醋。
關魚舞也搬着小板凳坐了過來,看着寧一鳴道: “寧一鳴,你試試看唄,我覺得除了沒味道,其他還是不錯的。 ”
迎上關魚舞期待的目光,寧一鳴鼓着一口氣撕下一小塊肉放入口中,除了淡淡的燒焦味,還真的沒有其他味道。
關魚舞見他吃了,笑着問道: “怎麼樣 ”
“還行。 ”迎上關魚舞的笑容,寧一鳴還是昧着良心說話了。
“那你們趕緊喫,要是不夠,我再烤一隻 。 “關魚舞聞言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轉頭數了數牆角的雞,還有好多隻呢。
牆角的雞縮了縮身子,咯咯直叫。
“你趕緊喫吧,我們夠了。 ”寧一鳴看了可憐的雞一眼,忙忙接下話題。
梁言斌摸着半飽的肚子沉默不語,剛纔喫着還好,現在只有兩個字:難喫果然有種好喫,叫做:我餓了。
關魚舞哦了一聲,便接着啃了一個雞腿,自己做的,再難喫也要嚥下去
雞不大,三人隨便喫喫也將雞吃了個乾淨。喫完雞後關魚舞還洗了好幾個桃子,幾個人終於將肚子填飽了。
寧一鳴看着院裏的狼狽模樣,不禁撫了撫額: “明天記得把院子收拾一下。 ”
“行,沒問題。 “關魚舞隨口應道。
“好,接下來我們來解決一下家務問題吧。豬被餓跑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發生了。 ”寧一鳴說道。
“你放心,那豬現在可聽話了,絕對不會跑。 ”關魚舞聞言連忙保證道。
麼麼噠搖了搖狗頭提醒道: “小舞,我這個幫助有效期只有一天,過了今天那隻豬就不會聽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