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是吧你還這麼幹”又看見了王蓮葉子,小黑叫道。

    “呵呵,這次她看見王蓮葉子肯定不會落在上面,你圍着王蓮葉子給我挖一圈。”

    小黑懷疑自己聽錯了,宮厚這是把人家姑娘當什麼了,有那麼蠢的嗎

    “你不知道,對付她就得用笨法子,聰明的法子反而不好用。快去挖吧。”

    小黑馬蹄動了動:“我挖可以,但她一會兒就來了,看見怎麼辦”

    宮厚想了想,把王蓮葉子收了起來,讓小黑銜着:“這個好辦,你帶到後邊去挖,我在前邊吸引她的注意力。”

    吸引潘金金的注意力小黑環顧四周,在上頭看着這湖不大,但下到下邊,範圍卻極廣。岸邊生有不少草木,草木和湖面上又籠罩着一層淡淡水氣,難以一眼望盡。

    小黑遂點了點頭,銜着那片王蓮葉子飛快地跑了。

    宮厚重新綰髮,然後盤膝坐下,他嗅不到潘金金的氣味,卻能感覺到她就在遠處某個角落裏偷偷地窺視他。

    “小黑,找到地方了嗎挖深一些,一會兒我傳你布無影陣。”宮厚傳音小黑,這無影陣,可是他的獨家陣法,佈陣者的修爲對陣法效果影響甚微,只要佈陣成功,就是元嬰期高手也得困上一段時間,對付潘金金再合適不過了。

    抓到她就離圓房不遠了,宮厚心想。忽然,“啪”的一聲輕響從前方百米處的樹後傳來。宮厚雖然看不見潘金金,神識卻一直開着,時刻留意着四周的動靜,這一聲雖微,卻清晰地落到他耳朵裏。

    潘金金肯定用了隱身類的法衣,這類法衣可以隱匿氣息讓人看不到,但它畢竟是存在的,所以當人穿着它走過有障礙物的地方,比如樹叢時,碰到樹枝枯草是一定會發出聲音的。

    宮厚就聽到了“沙沙”的聲音,這聲音已經極低了,和風聲混在一起,很難注意到,要不是他篤定潘金金在偷窺,肯定發現不了。

    他側耳傾聽,發現這聲音正在以湖面爲中心向左移動。不好,小黑就是往左去了,現在陷阱還沒挖好,讓她發現就不好了。他得乾點什麼吸引住她。

    宮厚站了起來,“刷”的一下脫掉了外袍。

    潘金金腳下又“啪”的一聲,這次是被宮厚嚇的,她忙一動不動,盯着宮厚的眼睛卻越睜越大,那廝好端端的脫衣服幹什麼

    外袍到了手上,宮厚也楞了一下,他脫衣裳幹什麼對,是爲了吸引潘金金的注意力,情急之下就把衣服脫了。

    有用嗎好像沒有動靜了,說不定她在偷看。

    不對,又有沙沙聲。

    宮厚伸手把帶鉤給解開了。

    沙沙聲停止了。

    她在看。

    潘金金本來是覺得這個位置不安全,她想找一個更安全的位置,但是她一動,宮厚就脫衣裳。她本來不想看的,“譁”的一下,宮厚就露出了一個黑一塊白一塊,跟花貓皮似的膀子。

    宮厚那膀子怎麼會是黑白色呢這要從前頭他被潘金金的符籙轟炸說起,當時幾乎把他轟的不剩寸縷,身上自然也焦黑一片,他急着遮羞就沒顧上清洗,甚至連清淨決也給忘了,隨便就抓了衣裳穿上。這會兒一脫下來,他自己也楞了一下,眼裏奇異的光芒沉浮了幾次後,索性把衣服都脫了,只留一條單褲,慢慢走入湖中。

    原來這廝是想洗澡那他沒空來抓她了,不知爲何,潘金金慢慢地在草叢裏蹲了下去。

    感覺到一股視線落在自己後背上,宮厚撩起水灑在肩上。他原是情急之下的舉動,後來感覺到潘金金停了下來,不知怎的記起件事,她那姦夫,西門長青,論臉、論身高、論身材有哪一點能比得上他她是怎麼看上西門長青而不選他的而那時他們已經成親,她眼瞎了不是就讓她好好看看誰更好

    被一股奇異情緒支配着宮厚把衣裳全脫了,脫完才感覺不對,幸好身後有湖,那就洗個澡吧。

    潘金金蹲在草叢裏,看着湖水洗去宮厚身上的污垢,露出寬寬的肩膀,白玉一樣的肌膚。不能用“肌膚”這個詞來形容他。修真界最不乏俊男美女,因爲常年閉關修煉,多是顏色雪白,可宮厚這白,跟能反光似的,站在水裏,倒影都亮晶晶的。通常白,就感覺弱一些,但他肩上鼓鼓的腱子肉,胸上鼓鼓的腱子肉,小腹上鼓鼓的腱子肉,每一處都在提醒他一點也不弱。但是他那些腱子肉又不凸,不嚇人,線條滑而

    不柔,彈而不硬,那瓷實感、密實感看都能看出來,寬肩瘦腰窄臀,完美的倒三角,一看就是經過多次刻苦錘鍊肉身才形成的。他站在水裏,就像偶然墜落凡間的天神。

    潘金金眼直了。

    當水珠從他肩上滑落,順着脊背下滑時,她的視線不由追隨那粒水珠下墜,正看得難分難捨時,她突然看到了一簇陰影。

    這廝洗澡腿裏還夾個什麼玩意潘金金心想。看見水波飄蕩,才後知後覺發現那陰影就在宮厚腿間,潘金金胃裏突如其來一陣噁心,她死命捂住了自己的嘴,臉色煞白。

    她竟然被這種馬迷了神志種馬啊種馬,總是有一些資本的,但這種千人睡萬人枕的,她嫌髒

    再看爛眼,走走走。

    潘金金立即要走,湖面上突然傳來一陣拍水聲,她擡頭一看,那宮厚已經披上了外衫,赤足踏波,朝着湖對面奔去了。

    有情況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潘金金御劍要追,記起宮厚狡詐多變,不敢跟着從湖面上過,悄悄繞着湖邊追了過去。

    宮厚奔到小黑麪前,見小黑衝他點頭,手一伸接了小黑,隱匿起來。

    他前世差半步飛昇,就算失了修爲,現在會的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潘金金面前隱匿起來小菜一碟。

    潘金金追着追着眼一花就不見了宮厚,不覺茫然,試探着向前走了一段,忽見前頭湖岸上鋪着一片巨大的王蓮葉子。

    潘金金頓時七竅生煙。她沒有過去,停在半空心道:宮厚啊宮厚,你也把我想的太蠢了,你以爲我還會上當嗎

    現在最理智的行爲是離開這裏,潘金金轉身要走,忽然想到:宮厚明明知道她不會上當,卻仍弄了同樣的圈套,他是算着她是不會理會這王蓮葉子,莫非這王蓮葉子底下有什麼東西

    不不,說不定這還是圈套,他故意引起她的好奇,等着她自投羅網。

    不不不,他算着她能算到這一層,打死也不碰這王蓮葉子,這底下肯定和他的去向有關。

    一刻過去了,潘金金被這兩種想法折磨的頭暈腦脹,連腳下靈劍也在不停地輕顫,卻還沒拿出個主意。不過幸好有隱身披風,外面是看不到她的。

    但小黑卻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香味一陣一陣的,悄聲對宮厚道:“老大,那姑娘可能在猶豫。”

    要的就是她糾結難耐,宮厚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別急。”這句話更像是對他自己說,不着急,要相信他對她的瞭解。

    時隔幾千年,宮厚也沒發現自己那麼瞭解潘金金。

    宮厚剛說完,就見當空出現一柄和先前一樣紅彤彤的靈劍。赤炎劍,這正是潘金金的劍。不過這次劍身燃燒着赤紅的火焰,顯然潘金金在全力一擊。

    “砰”的一聲巨響,地上的蓮葉卻絲毫無損,而赤炎劍卻釘在了地上,任她怎麼召喚都飛不回來了。

    “赤炎,回來”潘金金喚道,但迴應她的只有嗡嗡劍響。

    潘金金四顧,湖面風平浪靜,絲毫不見宮厚蹤跡,她總不能丟了赤炎劍在這裏,宮厚認得她這劍。

    潘金金深吸一口氣,先摸出一顆靈石打在地上,很好,沒有發現有什麼陷阱和陣法。

    要知道雖然她跟宮厚有過一段,但包括後面,她也沒有跟宮厚直接槓過。她對他的手段都是側面瞭解,但她篤定他本人更加狡詐陰險,剛纔不就中計了嗎現在再小心也不爲過。

    靈石雖然好端端的在地上,潘金金落地的時候還是先落下一隻腳尖,感覺確實沒什麼問題才雙腳站在了地面上。

    赤炎劍距離她有一丈多遠,那王蓮葉子太大了。潘金金注意力還是在王蓮葉子上,她想了想,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條披帛來,伸手一拋纏住了赤炎劍的劍柄,然後藉助披帛向外拉赤炎劍。

    “九、八、七、六、五”小黑開始倒計時,宮厚那無影陣不是立時起效,而是需要潘金金這麼折騰幾下纔開始運轉。

    赤炎劍好像動了一點,潘金金又加大了力氣,赤炎劍又不動了,她不由擡腳向下重重一跺

    “轟”的一聲巨響,潘金金身子被一股力量拉着下墜,塵飛土揚之際,她聽見了一聲嘹亮的“咴~”

    宮厚,你個王八羔子,我入你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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