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後來才知道那香料不是香料,有可能是害人的毒藥...我只是猜測,我也不確定!你們相信我!”
一直不敢插嘴的成老闆,聽到劉師傅提到小柳子,也是慌亂的點頭道:“小柳子的確給我們介紹過李丞相府裏訂做蠟燭的生意,這一點我敢肯定!老劉說的沒錯!我店裏有單子,你們可以去查!”
明姝想也不想道:“成老闆,勞煩你和衙衛走一趟,去取來我們瞧瞧!”
成老闆連連點頭,隨着衙衛一同離開。!
留下說不清道不明的劉師傅。
這次不等明姝開口,蕭琰已經派人去萬源賭坊抓捕小柳子。
恰逢此時,一個衙衛小跑着過來高聲稟道:“啓稟大人!卑職剛纔去死者冷氏的屋子內找了幾圈,在他的鞋底內發現這個...”
他高高舉起手的一隻鞋子,蕭琰與明姝一道起身,走進一瞧,原來鞋內放着一張踩踏過的賭坊兌票。
明姝將手戴好的桑皮手套伸手拾起,大聲念道:“萬源賭坊兌票二百兩。庚戌年臘月十三。”
圍觀的明府衆人不明所以,剛纔福貴說過這死者是他的老舅,經常會賭,那麼在他身搜出賭坊兌票不是很正常?明姝小姐有必要這麼大聲的念出來?
她這是何意?
蕭琰與明姝對視一眼,面淡然一笑,果然如此!
她舉起手的賭坊兌票走到福貴跟前道:“福貴,這萬源賭坊的兌票的畫押處的冷良凱可是你老舅的名字?你可認識他的字跡?”
福貴認真接過明姝手裏的兌票,仔細看了許久才道:“是!這是老舅的字跡,老舅過學堂,他自己的名字寫得尤其好!”
明姝欣然的收過兌票交給蕭琰,然後衝着他耳語道:“是時候讓萬源賭坊的人過來回話...說只是尋常問話,照實說在冷氏的身發現兌票,請他們的人過來確認一下,先別打草驚蛇,等莫管家過來,這件事明朗許多...”
蕭琰衝她微笑點頭道:“沒想到你的殺手鐗在此處!你是何時得知冷氏與賭坊的關係?我都不曾留意...”
“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我也是昨晚才推斷出來,我的棋子是三娃子,別人不過是順帶罷了...“
明姝小聲說了一句。
蘇澈見他們兩個又在耳語,面色十分難看,又道:“明小姐,你作爲父皇指派的特審員有什麼事當公佈出來,你這般與蕭大人耳語教人看見了,還以爲你們在竄通什麼...”
明姝聽見他說話,迅速收起小臉,側頭道:“殿下,我只是請蕭大人讓人去請萬源賭坊的人過來確認這張兌票是否出自他們那裏。沒有殿下口的竄通...殿下是監審官,怎樣審案好像不該殿下過問...”
蘇澈的臉色這才轉好一點,又側過頭眈了明姝一眼。
明姝走座位坐好,瞟了一眼地成家蠟燭坊的劉師傅道:“劉師傅,你可會去賭坊玩幾把?”
跪地的劉師傅面色一白,他囁嚅道:“我...有老,下有下要養,哪裏敢去賭?”
明姝雙眸微眯問道:“哦?那你是如何認識萬源賭坊的小柳子?他又偏偏爲何向你介紹李丞相府裏的蠟燭生意?”
“這...巧合!有一天我在街路過,遇見他喝醉了,沒錢結賬,我這人心善,幫他結了酒錢,他問我住哪裏,以後好還錢。我告訴他蠟燭坊的地址,沒想到他第二天還真找我還錢,我跟他是這麼認識的。他這人也是義氣,才認識當天向我介紹李府的蠟燭生意。說是爲了感激我...”
“既然他喝醉了,你幫他結酒錢,他還能不暈乎的記得你告訴他的地址,特地去找你還錢,給你介紹李丞相府裏的生意?你不覺得這件事有些怪?
一個喝醉的人是如何清楚的記得你說的地址?並且在第二天準確的找到你,還了錢,還給你介紹生意,這還真是天掉餡餅!你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我...沒有別的想法。我與他一見如故,很是投緣,他給我介紹生意。“
“一見如故?如果我沒猜錯,小柳子的年紀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又是賭坊跑腿的,與你這個大叔能有什麼緣分?你最好還是老實招了,等下小柳子來了,你們兩個說的話要是對不,蕭大人可是要用重刑的!你還沒聽過昨晚我們抓了一個人,他受不了重刑,竟然自焚起來...聽說昨晚燒得面目全非,不成人樣,你也要試試不成?”
明姝的眼眸越發銳利,直覺告訴她,這個劉師傅慌慌張張地,眼睛轉來轉去,定然是在說謊!
“我...我...我說的是實話!絕不敢欺瞞大人您吶!”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不識好歹,那我不客氣了!搜他身!”
明姝不再與他囉嗦,這樣的人喫硬不喫軟,真不該跟他客氣。
兩個衙衛當即前對他下其手搜了一氣,但是卻什麼也沒發現,倒是搜出來一個蠟燭的模具...
“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他臉色滿是密汗...想要躬身去撿。
但被衙衛死死按住,明姝起身親自撿起地的模具問道:“這是蠟燭的模具?爲何是實心的?”
“這是我給我孫子做的玩具,他整日吵着要學做蠟燭,我特地給他做了個實心,不費力,哄他玩罷了...”
“做給孫子哄他玩?那爲何這模具有蠟油的痕跡?這頂尖被燒得黑了許多,定是經常用,纔會這般,你可還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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