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已經反應過來。
王復對冷氏雖然是真心喜歡,但她肯定也知道王復曾經是太監的身份,所以纔會不斷地利用他...
明姝打趣道:“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冷氏的死因?”
蕭琰眯眼看她,不置可否,他笑道:“我想聽你說,也許你的答案與我想的不一樣。”
明姝微微嘆口氣:“冷良凱是因爲他知道王復曾經在宮裏當太監,他威脅王復給他錢財,還要求見沈姨娘,王復才殺了他。也算得是情仇罷...”
蕭琰見她臉色不太好,笑呵呵問她道:“嘆什麼氣?有什麼疑惑的地方需要我爲你解惑?”
“蕭琰,你說情到底是什麼?”明姝忽然想起剛纔蘇澈對她所做的事。
蘇澈這麼對她究竟是何意?
蕭琰一愣,攤手道:“你問我,我問誰,情要是能說得清楚,或許你不會問我這個問題。王復、冷良凱,三娃子,翠兒,沈氏都算得爲情而死,不過是每個人選擇給予的情分不同罷了。
情這東西認真起來傷心不說,還有可能跟他們一個一樣喪命,所以,這東西我們不能動,你應該知道...”
明姝點頭道:“是。”
蕭琰見她若有所思,問道:“小井子真是被王復所殺?按說,他是莫管家的義子,王復不會殺他纔是...”
“那要看這人對王復有沒有威脅,如果他威脅到王復,那麼這個人該死,你忘了王復曾經待在皇身旁幾年,他心底是不會對別人留情的,只會聽命行事。
我猜小井子應該是知道王復與莫管家是同母異父的兄弟,而且用這一點威脅王復,王復纔會痛下殺手。莫管家纔會幫忙分屍藏身...”
蕭琰瞭然,又問道:“那晚王二喜當真看到沈氏是被王復和明福明熹所害?還是他根本沒有看見?”
“他只看到了一半,當時他藏在府裏時,半夜躲在沈氏的院子裏,他親眼見到三娃子到沈氏的房香爐藏藥,也確實用飛鏢將喜鵲引開,但是他生怕被人發現,只好逃走。
後來的事情,是我經過詳細分析得出的結論,王復和明熹不都認了?雖然這個結果不是真相,但絕對是皇要的真相,王復肯配合,那麼我們查出來的是有意義的。”
“那沈氏第一次死的當晚,你爲何要把三娃子和福貴叫去替你糊窗子?這是什麼用意?”
蕭琰有些費解的問她。
別的他可以理解,但是明姝走的這一步,他有些想不明白。
“早前我已經知道三娃子的身份,我推算那晚打更的會是他和福貴,當聽到子時的銅盤響響時,我故意捅破窗戶紙。
對謙兒說是風吹壞的,讓她去攔打更的兩個人過來修補,目的是爲了證明沈氏死的當晚,我與人在一起。是爲了今日證明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去害她。”
蕭琰不禁皺眉,她爲了事先證明自己的不在場證據,已經計劃好與福貴和三娃子在一起糊窗子,那麼她肯定事前知道沈氏會在那晚出事。
若不然,她也不會特意安排福貴與三娃子爲她作證。
明姝搖頭道:“我當晚一步都沒有離開院子,我只是猜到那晚王復會去殺沈氏...”
“你如何猜到?”
“他那天整個人不高興,有些鬱鬱寡歡,他白天時出去了一整天,直至晚間纔回來。蕭賀跟蹤他一路,發現他去見了李尚,李尚給了他一包東西...那包東西是毒藥...是皇賜死沈氏的毒藥。只是王復不忍心用在沈氏身。”
蕭琰這才搞懂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
明姝笑盈盈問道:“用硫磺燒傷三娃子的衙衛,是王復用錢買通不假,但你故意給了那衙衛方便,但又救下了他的性命,你當時也猜到是王復在背後搞鬼對不對?”
“是,我是那時對他有所懷疑的,我的人怎麼可能背叛我?那個衙衛告訴我找他的人是王復的心腹,我便猜到是他在明府背後謀劃這一切。
蕭賀雖然提過他的身份極可能是皇放在明府的,但我一直沒有太大把握,或者說王復隱藏地太好,我沒有早點發覺。”
“還好當時你如此做了,正因如此,三娃子纔會指認王復,這一點非常關鍵。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白天我與蘇允去李善府時,被他刁難扣押。
我一時情急,拿他與佟妃的醜事威脅他,他一時被我嚇住了,不過等他反應過來,我可能會被他想法陷害。
所以,我想利用這件事,不止扯出燕王,還要拉出李善做墊背,算皇不信,知道他與佟妃的事,也不會再對他重用,極有可能讓他賦閒,這樣一樣,劉鏈的父親會得到重用,我們要把劉鏈爭取過來。
還有玄影閣的事,必須不留痕跡。最好能找個人出來說幾句話,我相信對坐實燕王弒父奪位的罪會有很大用處。”
“明日皇會去刑部,你也要出現,這些事最好由你來說,你知道這案子對我的身份有所影響,爲了能繼續留在皇身旁,我絕不能再得罪更多人。
你不一樣,你是明國公府的嫡小姐,身世還有可能與皇有關,皇不會拿你怎樣。而且,你還能因爲這件案子揚名天下,怎麼算都是你的好事。”
明姝頷首,蕭琰身揹負的太多,不能讓他輕易涉險。
她面色淡定的答應,又道:“少陰太陽已經有三個人入了相應的刑獄,三娃子背後一定有人教他,不然他不會在口藏了毒藥的情況下咬舌...
我越來越堅信,有人藉着這幾個命案在背後操縱什麼法術....
現在還剩寒冰獄和火坑獄,不知道哪兩個人會死去,填補剩下的兩個人魈。我真是有些擔心...這些人很邪惡,他們也不在乎死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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