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呵斥道:“與本王過過招。”
薛雲少傻了!
什麼?
讓他當郡主的保鏢什麼的,他根本不能拒絕,現在要與燕王過招...
這萬一傷了他,可如何是好?
他急忙退步道:“小的不敢...小的不能...”
蘇澈取過一把寬刀遞給他,沉聲道:“你傷不了我。”
薛雲少已經接住寬刀,但不敢動手。
明姝見這兩人要打架,在一旁幫腔道:“薛雲少,你動手啊,燕王身手好,你傷不了他的!”
蘇澈無語,她怎麼能叫別人打他?!
這是對他有多恨?
薛雲少只好木納地跨開雙腿,雙手伸開握緊寬刀。
蘇澈大喝:“刺!”
薛雲少只好硬着頭皮刺向蘇澈,蘇澈不過伸手一擋,又旋轉身子一躲,單手扣住薛雲少的脖頸...
“太弱了...不行...”
蘇澈隨後分開,直指明姝的眼光太差勁。
連他一招都接不了的人,怎麼能當明姝的保鏢...
明姝爭辯道:“他...我只是想使喚他做事,有沒有身手不重要。”
實際,蘇澈剛纔爲了讓明姝打消這個想法,用了六成的功力,要是普通的兵丁,當時接不住的。
蘇澈依舊搖頭,沉吟一會道:“你該不會看這小子了罷?你喜歡這樣的?”
明姝白着眼睛,眼神差點能將他殺死,一字一句道:“我要他。”
她也不知爲何,在蘇澈面前,她總是冷靜不了。
總能被他氣得內傷...
蘇澈又瞟了薛雲少一眼道:“出去候着。”
薛雲少不知這兩人要做什麼,只好畢恭畢敬的走出去。
心底納悶,怎麼自己練了兩年的功夫,連燕王殿下一招也接不住...
他這身手要是了戰場那不是必死無疑?
明姝緊繃神經,時刻提防蘇澈靠近她,輕薄她。
蘇澈指了座位道:“坐下說,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明姝站在原地不動,經驗告訴她,決不能輕易靠近蘇澈,否則受羞辱的是自己!
“我看他了,你調給我使喚怎麼了?我又不是要十幾個人。”
“可以。除非你告訴我你去安南國作甚麼,你的計劃是什麼。”
“這...我告訴你,你能聽我的主意嗎?”
“那要看什麼主意,於大魏有利還是有弊。”
“如果我能讓你不戰而勝呢?你覺得是利還是弊?”
蘇澈低頭看着茶壺道:“倒碗茶慢慢說。”
明姝心底一喜,他真的有興趣聽,便慢慢走過去,給自己到了一碗茶,喝了半口。
蘇澈眼光落在近處的茶碗,明姝癟嘴道:“作甚麼?你自己沒手嗎?”
明姝被他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放下自己的茶碗,不耐其煩地給他倒了茶。
蘇澈抿脣,喝了半碗道:“你如何讓我不戰而勝?你知道什麼內情不成?”
“此番安南國這麼快下定決心,不惜築牆防禦,定是身後有了較強的支撐。我猜他們一定是與他國結盟,所以才這般有底氣,打算先下手爲強。
至於他們之間的條件,我猜不出來。只要我們將安南國策反,調轉槍頭對準爪哇國,小國一滅,我們五五平分土地,我們若與安南國聯手,勝算他們與爪哇國聯手要大很多。
說到底安南國大動干戈,也是因爲國土,如果我們將爪哇國分一半給他們,暫且能讓他們開心幾年。幾年過後,大魏別的地方戰役已經平復下來,到時候也不會腹背受敵,再收拾安南國,那不是如囊取物。此爲其一。”
蘇澈聽她分析的與收到的探子密竟然一樣,不覺對她的遠見有些賞識。
面前的女子除了與她親熱的時候,太不解風情,在別的事情簡直未卜先知,厲害得很。
他又不覺勾脣淺笑起來。
她真是有趣得很。
明姝見他脣角不懷好意的笑意,忙站起身道:“你...這淫賊,是不是又有什麼壞心眼想欺負我!?”
蘇澈搖頭道:“坐下繼續說其二是什麼。”
他雖然有那種心思,畢竟自己是成年男子,對男女之情雖然一知半解,但對眼前的人有那種強烈的慾念...
他盡力剋制將她推倒的衝動。
一是因爲她現在還不喜歡自己。
二是不想她太過怨恨自己。
三是,他不想強人所難。
用強的有什麼意思?
這樣可口的女子,當然要吊着胃口,一點一點將她引入陷阱,再一口把她喫光抹淨。
他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獸性大發,是面對她的時候,那樣的心思強烈一些。
否則這幾年,對他投懷送抱的美貌女子還少?
可他總是半點心思也沒有,甚至看到她們都覺得倒胃口。
那些鶯鶯燕燕,花紅柳綠可不是他燕王的豆芽菜。
這世,能入他燕王青眼的只有明姝。
從他七歲開始,他們第一次相見,他在花影陽光看見第一眼,他如同一抹陽光直直射入他的心間。
成了他整個不幸童年的唯一一抹暖陽。
默默的藏在心底十年之久,現在他已經很難控制那團在他心底十年的暖陽,隨時要灼傷自己。
可惡的是,明姝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算計自己。
他自知因爲食言,他不能怪她。
但也想不顧一切的將她擁入懷,從此他能獨自擁有這個會使他發光發熱的“陽光。”
他自幼孤僻成性,性格也是冷若冰霜,只有明姝能溫暖他,只有明姝能成爲他心間的那抹陽光。
只有她!
他很清楚。
這樣與她獨自在一起好好說話,飲茶,是他曾經想也不敢想的事。
差一點他被皇宮那個桎梏的地方洗去了所有希望,不敢過多奢望。
可是明姝現在在他的眼前,他觸手能牽住她的手,起身能狠狠地擁住她。
曾經已經熄滅的希望之火再次點繞....
爲了得到她,誰也不能阻止他!
包括他敬重的父皇,懼怕的母后也不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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