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的意思是指最重要的是去除橫在間的障礙,需要人從旁協助,但憑娶貴妻是無法改變這個籤格的。
不過,道衍與她的解釋都說明一個問題,蘇演想要位,必須有人從旁協助,不管是娶妻也好,拉幫結派也罷,這一橫不除,他永遠只能做一個擁有無數福貴的“位者。”
不可能再有更大的升,說到底是需要人替他去解決這個橫在間的最大阻礙,有財物加持,才能一躍成爲位之的人人。
郭貴妃不住點頭道:“二位說的極是,本宮當下已經明白,可是這從旁幫扶之人,或者說這個“貴妻”現在何處?這籤裏面何有所指?”
這一回不等道衍仙姑回話,明姝便道:“便是間這一橫,這一橫便是朝可一力承擔千萬斤重擔之人,是朝數一數二的重臣,否則難堪大任。”
道衍仙姑瞥了明姝一眼,點頭附和道:“郡主的話不假,這間一橫便是指朝權臣,能堪當大任的重臣,放眼朝堂只有宰相之位的人能…舉此重擔!”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三人心知肚明。
這一個貴字的卦籤本是道衍仙姑的主意,她想試試明姝的能耐,這其實是她特意幫郭貴妃設下的心局,論的便是郭貴妃的心思。
明姝一語的,一舉猜透郭貴妃心所想,確切的說這個貴字便是郭貴妃與明姝正是坦誠的機會。
換言之,這是郭貴妃給明姝的一個機會,她現在順利通過測字的測試,接下來,她要的便是明姝的忠誠。
郭貴妃聞聽兩人的話,不住緊張道:“二位…真是擡舉我兒,他不過是個糊塗人,哪能有什麼精進,能成什麼氣候!”
明姝笑而不語,只望着道衍仙姑,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似曾相識,讓她倏然間想起一個人。
道衍仙姑訕笑一聲道:“貴妃,有話直說,我瞧郡主是個心思通透之人,已經看出您的心意,娘娘找她來,不是有事相商,何必再試探她?然則,郡主只怕會誤會您。”
郭貴妃自然也不是那等辦事邋遢之人,當即笑了一聲道:“還是道衍仙姑直爽,替本宮戳破這層窗戶紙,本宮今日找郡主來,自然是有事相商。還請郡主答應纔是。”
出乎明姝意料,郭貴妃這般開門見山,讓她一陣惡寒,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不過,她面端的是平靜自若,郭貴妃根本瞧不出她的心思。
“貴妃有話直言,我若能幫襯貴妃,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明姝也是直言相告,說話直接挺好的,不必那麼多彎彎繞繞,表明心思好辦事。省得耽誤大家時間。
“我聽說郡主遭人誣陷殺沈氏被問斬那一日,謝玉興曾經現身劫法場,欲救郡主脫困,郡主是否與他尚有聯絡?”
如果不承認,那麼不會獲悉郭貴妃的真實意圖。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明姝將利害在腦海迅速整理,衡量利弊,而後才笑着道:“貴妃恐是猜忌我與反賊往來?不會覺得我是謝玉興的幫兇吧?”
與其讓人猜疑不定,她索性道破其誤會。
郭貴妃與道衍相視一眼,悻悻張口道:“這…郡主畢竟是謝玉興的外孫女,打斷骨頭連着筋,你算有他的消息也不足爲,我又怎麼會疑心你與他有所勾結,他畢竟是朝廷的欽犯,你是皇親封的郡主,我可能看走眼,但皇卻是心若明鏡之人,絕不會看走眼。”
“貴妃娘娘清楚好,我雖然貪玩些,但絕不會與朝廷爲敵,讓父親爲難,再說謝玉興此那以後再也沒出現過,我怎可能與他聯絡。”
明姝否認,誰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萬一她一承認,便被人綁起來那可真的太冤了。
“郡主當真沒有和謝玉興聯絡?”
“當真。”
郭貴妃又再次看了道衍一眼,道衍衝她使了一個眼神,她張口道:“其實我巴不得郡主能與謝玉興聯絡,我有事相托。這件事也關乎郡主的身世,據我所知,如今太子殿下正讓蘇演四處打探陳曼蓁曾經生下的女兒下落,這陳曼蓁是前朝公主,生下的女兒自然是活不成的。
但也有傳聞說她當年生下的雙生子,被溺而死的那一個只是其一個,更巧合的是,當年翻牆進入太子府抱走另一個女嬰的人正是謝玉興的手下,那女嬰最後的下落便是郡主曾經呆過的雲水觀,太子懷疑郡主便是曾經陳曼蓁生下的雙生子女兒。
我讓郡主聯絡謝玉興,其一是爲了證明你的身世,其二是爲了我託付你的事,郡主三緘其口否認與謝玉興有所往來,倒教我不好開口相求。”
原是爲了這件事,她的身世需要向謝玉興求證?
而找到謝玉興,便能得知她的真實身世?那麼郭貴妃要託付她找謝玉興做什麼事呢?
“哦,我倒不知我的身世還有這麼一個緣故,要找謝玉興也不是沒辦法,事在人爲嘛,只是我想問貴妃娘娘所託何事?”
郭淑儀的面色收斂笑意,站起手繃緊臉道:“命人不說暗話,郡主應該知道我的願望,太子是我兒位路最大的絆腳石,如果郡主能成全,我自當讓蘇演娶你爲正妃,他日你前途無量,明白嗎?”
明姝心底冷笑,原來是看了她的門第,當然最看重的還是她的聰穎,讓她出面去引出謝玉興,再輾轉與太子扯關係,郭貴妃的心可謂狠毒,沾謝玉興的人,不死也要被扒層皮。
這一招實爲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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