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我小聲些還不行嗎?”她喃喃不清的透過蕭琰的指尖縫說道。
蕭琰鬆手,小聲道:“這事我沒告訴你,是怕你膽戰心驚,束手束腳,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怕成什麼樣?這有什麼好怕的,蘇泱不會殺你的。”
“蘇泱不會殺我,燕王若是知曉我的身世,郭貴妃要是察覺,那我活不成了,你這是在害我!”
“看你急的,沒憑沒據的事,想要查證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你昨晚到底怎麼跟明姝說的?她怎麼會突然跟你說起這件事?”
“我昨晚依着你的意思,去試探明姝是否對蘇澈有意,她沒有表露,被我逼急了告訴我,昨晚我一宿沒睡,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這事怪我,是我考慮不周,但也是怕你知道亂了陣腳,讓人知悉,我也是爲了你好。你昨晚到底怎麼試探明姝的?“
蕭琰斜靠在樹,不驚不慌的問道。
“我照你交代我的告訴她,沒說我是你故意安排進宮的事,反正我現在她眼是蘇澈的人,她以後會防備我,不會再輕易靠近我,絕了她親近的念頭。”
“很好,你是蘇澈的眼線這事你得繼續扮演下去,讓明姝深信不疑。”
“我不明白,我們本是一條船的螞蚱,爲什麼你既要我出賣蘇澈,又不准我靠近明姝,她以後只怕會嫉恨我。如今我的身世又這般,我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慌什麼?你見過的風浪還少?好好待在宮裏,也不要去陽宮,更不能去找謝玉興,你只當沒這事好,不要留下把柄讓人捏住!”
玄清愣愣點頭。
蕭琰當初讓人接她走,其實是把她藏起來,讓蕭齊和明姝找不到,兩年前才安排她遇見蘇澈,再遇見郭貴妃,一手安排她進宮。
這兩年,他們兩人在宮裏配合默契,雖然不曾見過幾回,但搭配起來,卻是心有靈犀一般。
玄清對於蕭琰吩咐她辦的事,也是唯命是從。
兩人離開後,玄清回了郭貴妃的寢宮。
而明姝向王女官告了假,因爲明輝三日後大婚,取常玉將軍的長女,故請旨出宮,宮裏的管事公公之前得過皇的旨意,對明姝沒有什麼拘束,特此准許她出宮回府。
她不由得感嘆,有了蘇彰疑似女兒的保護,蘇彰果然對她偏袒許多。
她沒想到的是,會在明府遇見蘇泱和蘇允!
明姝帶着三個丫鬟回府,明錦歡天喜地跟在她身後去見明達,明輝剛從屋內出來,見了明姝驚喜問道:“妹妹,你怎地又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不事先說一聲。”
“大哥快要大婚,我自然要回來。”
她一見明輝忍不住笑起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樣明輝也不會過分責罰她。
“你恐怕是懶病犯了,稱病出來躲懶罷了。你呀,你呀這般頑皮,父親房裏貴客,太子和皇長孫在裏頭與父親說話。你先且別進去,等會用膳時,我差人教你,我現在要去吩咐廚房做膳食,你回屋待着,我一會來找你。”
“胡扯,宮裏還缺水不成?快去罷。”
明湖隨口吩咐她一聲,便轉身離開,明姝跟緊出去,兄妹二人身後跟了幾個下人丫鬟。
明達屋內,他客氣的招呼蘇泱飲茶,然後聽蘇允開口問道:“父王,來了這半日,你只顧與明丞相說閒話,可別把正事忘了。”
“哦?太子有事找我?但說無妨。”
明達不覺招呼不周,當即問出口。
“是這樣,蘇允吵着要與明姝認兄妹,央我一起過來問問明姝的生辰八字,出生時辰,本是一件小事,但蘇允幾番求我,我便來這一趟。”
“皇長孫要認明姝做義妹?這可是好事!明府求之不得!明姝的生辰八字,待我取來與你們看。”
“勞煩。”蘇泱客氣了一句,然後轉頭望着蘇允。
蘇允一臉不高興,父王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他什麼時候要認明姝做兄妹,他央父王來明府,明明是想探聽明達能否將明姝嫁給他的!
怎麼會變成什麼認兄妹的事?
偏偏父王已經出口,他否認不得。
只好暫且看過了明姝生辰八字再說。
明達取來明姝出生時,謝懷柔親自寫下的生辰八字,丁酉年,卯時三刻。
蘇泱接過一瞧,面無表情,遞與蘇允,蘇允笑了,笑呵呵道:“原來明姝小我一歲多三月。”
“是啊,我記得皇長孫的生日,你出生那一日,皇尤爲高興,那天下朝之後,皇備了酒席請我們喫,如今皇長孫已經十五歲,時間可真快。”
蘇泱與明達各自感嘆一陣。
兩人不慎唏噓,光陰似箭,時不待我。
“明丞相,我記得明姝出生時,好似耳朵背後從胎裏帶着一紅一黑兩顆痣,似月牙一般,實在令我驚,可是真的?”
蘇泱來明府,本來是有意打聽明姝的事,饒了這麼一大個彎子,他此時才脫口說出。
“小女的耳朵背後是從胎裏帶着一紅一黑的痣在耳朵背後,現今長大,那痣也跟着長,好在不是在臉面,我曾問過大夫,大夫說不礙事,又請的講經佈道的師傅來看過,他們都說這是天眷顧,是福氣所以也沒放在心。
太子殿下若是不問,我倒忘了還有這回事,聽聞明姝進宮驗身時,那女官可是將這兩顆痣登記在冊的。”
“原來如此!”
蘇泱不由長舒一口氣,看來蘇演的消息也是空穴來風,幸而他走這一趟,親自找明達確認那痣。
不然以後若是明姝真的被皇許給他,那不是作孽嗎?
那麼如果那個女兒還活在世,不是明姝,又是誰呢?
還是明姝經高人指點,故意在耳朵背後點了痣,欺瞞知情人?
這點痣又不是什麼難事,唐朝時,那些個女子不都個個點了紅痣,視爲美貌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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