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閨記 >第257章 求賞
    明緒忙跪地回話:“皇,今日是湊巧,我接到探子消息,聽說謝玉興這兩日來了京城,想着不能打草驚蛇,便暗派人跟蹤,隨時報他的行蹤。 !

    今日燕王是明府拜祭卑職的姨娘沈氏,恰好送信的人送到明府,我想着燕王殿下武功高強,便叫他一通前往,請皇責罰!”

    蘇彰冷笑幾聲道:“責罰?你與燕王立了這樣一件大功,朕怎麼會責罰你?起來說話。”

    他又暗自掃了蘇澈一眼道:“澈兒也起來罷,今日多虧你們兩個,才能捉住謝玉興,可惜他死的快,沒有讓朕問出他的同夥來,你們兩個還要仔細追查,將他們一鍋端了!”

    蘇澈頷首,鄭重回話:“兒臣一定竭盡全力!不負父皇所託。”

    “你們今日這事辦得的確不錯,朕要獎勵你們。”

    蘇彰難得的舒展眉頭,謝玉興這些年來都是他的心腹大患,今日被他斬殺在面前,心底舒坦多了。

    他之前也開過金口,若是得知謝玉興行蹤者,賞千金,若是抓捕到謝玉興的人,加官封爵,可見他是多麼重視謝玉興。

    今日了卻一樁夙願,那些個賞賜是少不了的。

    他也出的起,只要他們不要太不識數,他也能賞他們些錢財珠寶。

    明緒躬身道:“這是卑職責無旁貸之事,不敢邀功。”

    蘇彰便道:“這是朕早許下的旨意,誰捉住謝玉興都是有功之人,你儘管張口。”

    “卑職但聽皇獎賞,不敢奢求。”

    蘇彰笑笑,沒再追問。

    便教他出去等候。

    明緒走後,蘇彰又將李尚遣出去,殿內只剩蘇澈和他兩人。

    他又換了一副肅然的面孔,一步一步走龍塌,坐定後問道:“蘇澈,你可知罪?”

    蘇澈鎮定擡頭,跪地道:“兒臣不知。”

    “朕之前命你禁足,不得插手旁的事,你今日越悶聲幹了這麼一大件事,難道不是抗旨不遵,欺君罔?”

    蘇彰的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

    實有問罪之意。

    蘇澈面不改色,回到:“剛纔明指揮已經說明,我只是碰巧與他撞見,受他想邀,事情從急,兒臣來不急考慮,只想替父皇捉住謝玉興這個叛賊,讓父皇高枕無憂,既然父皇認定我有罪,做錯事,兒臣甘願受罰,不敢多言。”

    蘇彰忽然大笑一聲,還真是喜怒無常。

    “蘇澈,你今日這件事辦得不錯,的確爲朕除卻了心頭大患,我聽說是你捉住的謝玉興,朕要獎賞你,你宮裏缺什麼,儘管開口,對了你的宅子快修葺好了,不如朕另外賞你一處新宅子,你如今成了家,是該搬出宮住,這樣也能鍛鍊些。”

    他的意思很明顯,重新賞蘇澈一個新宅子,已經是莫大的恩寵獎賞。

    畢竟一座新宅子的造價可不便宜。

    蘇澈卻高聲道:“父皇若真要賞賜兒臣,不如將明丞相的三女明姝賞給兒臣。”

    是的,這是他答應謝玉興的。

    謝玉興的屍首才被李尚命人拖出去不久,他開了口。

    他蘇澈是一個一諾千金的人,答應別人的事,不管多難,他總會試一試。

    哪怕面前的人是喜怒無常的蘇彰,哪怕他會在此受罰,可是現在他一無所有,有何懼怕?

    “你說什麼?明丞相的女兒,你已經娶了一個,今日竟還想要一個?你以爲明家的女兒那麼好娶不成?”

    “兒臣與明姝互生愛慕之情,兒臣絕不能看她嫁給別人,求父皇恩准!”

    蘇澈豁出去了,他確實不能眼睜睜看着明姝嫁給他人。

    只是,明姝會點頭嗎?

    畢竟,他現在什麼都沒有。

    “除了明姝,你要別的女子朕都答應,唯獨她不行!”蘇彰並不同意。

    “兒臣此生只要她一人。”蘇澈也很執着。

    “蘇澈,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朕賞你,是禮法,你跟朕討賞是犯,你真以爲朕不能把你怎麼着?”

    “父皇,兒臣絕無犯之心,只求一心人到白頭。”蘇澈跪地不起,在地叩頭不止。

    不過一會,額頭滿是血漬和血泡,卻依然沒有停下。

    蘇彰見他如此不識擡舉,怒喝道:“蘇澈,你別逼朕,算你死在朕面前,朕也不能把明姝賞給你!”

    “父皇在顧慮什麼?如今我不過是個清閒王爺,只想與明姝廝守,過逍遙日子,爲何父皇不肯成全兒臣?父皇真是鐵石心腸,難道兒臣曾經那麼多戰功,幾番差點死在戰場,這回捉拿謝玉興有功,向您討要一個女人,您也不肯嗎?”

    蘇彰憤怒起身,將桌的硯臺猛地砸向蘇澈。

    他不偏不躲,正砸在右臉,片刻竟紅腫起來,還傷了嘴裏的牙齒。

    蘇澈吐出一顆牙齒,滾落地,口裏含了一口血,他取出帕子,吐在面,擦拭脣角道:“兒臣究竟做錯了什麼?父皇這般不待見兒臣?如果是因爲兒臣年幼做下的錯事,那麼這些年,我在戰場拼殺,立下的功勳是否能夠抵消父皇的惱怒?

    父皇從來不信我說的話,只聽別人非議兒臣,可曾問過兒臣一句真心話?兒臣一直憋在心,這些年受夠了,如果父皇實在惱恨兒臣,不如將兒臣貶出宮,兒臣有手有腳,絕不會餓死。與其在這宮裏礙父皇的眼睛,不如出宮去離父皇遠遠的。”

    蘇彰聽他這一言,又笑起來,他知道蘇澈是說氣話,剛纔自己氣性也確實大了些。

    而且,從前的蘇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根本是個悶葫蘆的性子,今日聽他訴說委屈,心底便也有了底。

    有時候不說話反倒讓人鬼火,聽他這般委屈訴說自己,倒也覺得他拿自己當父親。

    不似從前那般冷冰冰的,任你責打也不出聲。

    見他紅腫着半張臉,額頭和臉頰兩側滿是血跡,那麼俊美的一張臉,滿是狼狽,他便道:“起來,說什麼氣話,你是朕的兒子,朕只是恨鐵不成鋼,怕你誤入歧途,你瞧太子,你瞧蘇演,他們兩個作的這麼混賬事,真是讓朕窩火。明達的女兒,你娶一個便也罷了,怎地又看明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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