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不得而知。 !
“蕭琰,給朕毀了那面牆!把祖宗的牌位搬到別的地方去,給朕一把火燒了這屋子。全都是瞎話!說謊!連老天爺說謊!”
蘇彰有些神經錯亂一般,嘴裏不斷的重複這幾句話。
蕭琰縱身一躍,攀牆頭,拔出長劍,削下牆的泥土,字跡徹底不見。
蘇彰才氣不接下氣的開心大笑起來,看起來十分詭異。
再次令蕭琰大惑不解。
蘇彰看見了什麼?
只是看見牆的字,還是看見了別的什麼。
他盡力查看周圍,但卻什麼也沒發現,什麼都沒有。
下午,蘇彰精疲力竭,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嚇到,還是這幾日休息不好,竟然昏睡過去。昏睡前,囑咐蕭琰送他回宮,一刻也不再此停留。
一行人又折返回去,到了宮裏的時候,已經過了午膳時辰,蘇彰一直沉睡,沒有醒來的跡象。
李尚傳來太醫診治,太醫說蘇彰睡着,不要吵醒他,讓他好好睡一覺,醒來好了。
李尚半信半疑。
蕭琰與蘇澈一直在蘇彰的寢殿外守着,蕭琰小聲道:“牆的字可是燕王所爲?”
蘇澈扭頭不客氣開口問道:“什麼字?蕭統領休要胡言。”
蕭琰明知道他這一問,蘇彰不可能會說實話,但還是問出來。
這種雕蟲小技,想要拆穿是很簡單的事,只是蕭琰懶得去追查,蘇彰又命他毀掉那廟宇,現在已經被燒得什麼也不剩,無從追查。
“我提醒燕王一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蕭琰壓着嗓子小聲道。
“這話用在你身正合適,一下殺了三條人命,蕭統領還真是好魄力,看來你也是個不怕死的,現在還敢若無其事的守在父皇身邊,難道蕭統領下一個目標是父皇?我也勸你一句,穩求勝纔是策,最好別讓我抓住把柄。”
“燕王說笑,我只是皇身邊的護衛,怎敢僭越害人性命?”
蕭琰面色嚴肅正經,十分鎮定。
倒讓蘇澈看不出什麼端倪的神色來。
“最好如此,否則禍害到明姝,扯出前朝一黨,你這一條命不夠本王殺!”
蘇澈最怕的事實明姝因此牽連,自己也逃不了。
從某些方面來說,他與蕭琰他們有些揪扯不清,蘇彰若是起疑,讓人徹查,他肯定受連累。
這件事後,蘇彰於三日後增補羅一冰爲內閣大學士,當天羅一冰疏,奏立蘇允爲皇太孫,奏書引經據典,誇讚蘇允爲人儒雅正直孝順,應早立爲太孫。
羅一冰此舉,可謂給了朝堂的所有大臣當頭一棒,但他們都清楚這是蘇彰的意思。
羅一冰當庭被提爲內閣大學士,當場書奏立蘇允爲皇太孫,若說他事前沒有與蘇彰通過氣,誰也不會相信。
這件事很明顯是蘇彰與羅一冰商議過後的行之有效的法子。
可謂讓人措手不及,明明早前一天,蘇彰還大聲斥罵那些勸他立太子的大臣,今日便有羅一冰奏請立蘇允的摺子。
無人反對,明達和於藍先前恭賀蘇彰,接着便是羣臣朝賀。
蘇彰此話一出,朝臣皆驚!
雖然質疑他這麼草率的做出決定?
蘇允是善良,可也正因爲他太善良,不見得是一個合格的皇位繼承人。
說好聽是善良,是難聽是懦弱無能。
誰也沒想到蘇彰看的竟然是蘇允這個長皇孫。
但蘇彰如此下詔,定下冊立的時間,衆人再無反對的理由,否則是抗旨。
這是蘇彰一意孤行的結果,誰也不能違逆。
蘇澈與明姝在闋宮商量分三處下手查三條命案,忽聽小和子火急火燎的跑進來,蘇澈見他張望,似有急事要說,便退散侍候的太監宮女。
“殿下,王妃,皇剛纔在朝堂當場冊立皇長孫爲皇太孫,繼承皇位。”他說得很急切。
“什麼?蘇允?”蘇澈不肯相信一般…
“怎麼會是他呢?”他又悵然失落的重複了一句。
在此之前,他心底還有些希望的,可現在蘇彰已經定下蘇允,他再無可能,也沒有了退路。
“冊立的日子可定了?是父皇自行冊立的,還是有大臣提議?”蘇澈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
“是羅一冰提出來的,皇當庭採納,立刻下詔冊立。”
小和子全部說了出來。
“羅一冰?他並沒有提議的資格,冊立太子必須由內閣的人來提,父皇怎麼會採納他的話?”
蘇澈有些木訥的站在那裏,眼神裏滿是絕望。
“今早皇先提出羅一冰爲內閣替補大學士,接着羅一冰提出冊立皇長孫爲皇太孫,皇下詔冊封,聽說諸位大臣都沒有反應過來,皇已經下詔,定好冊立時間。無人反對,便定下來。”
小和子儘量解釋清楚給蘇澈聽。
“無人反對?劉伯言和楊獻是郭淑儀母子的人,他們也沒反對?”明姝有些怪,這兩人一直在朝堂吵嚷得厲害,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他們爲何不站出來反對呢?
“奴才不知,據說朝堂無一人反對。”小和子聽來的話是如此。
蘇澈有些氣悶,差遣小和子退下,坐在椅子心不在焉的喝茶。
明姝見他無精打采,有些心灰意冷,便道:“殿下是何心情?”
“現在你高興了,我還是無法翻身。”蘇澈看她一眼,眼神掃過魚池,將茶壺裏一壺滾燙的熱水拎起來倒入水池裏。
驚得那處的魚兒忙遊開…
明姝又道:“有志者,何愁不成事?這才哪到哪?郭淑儀母子肯定還有後招。我們且等看看,他們如何出招,再來想對策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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