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發生了這樣一件大事,二皇子宮裏的使喚奴才,竟無一人承認楊獻在出事前一天去找過二皇子,可見某些人的勢力能夠隻手遮天到什麼程度….
皇,以是我目前查到的所有線索,和相關人,接下來審案問案不在我的職權內,交由皇全權處置。”
明姝說完,蘇澈聽了許久,才接明姝的話道:“啓稟父皇,兒臣也查到不少線索。現在一一向父皇回稟。”
蘇彰此時憤怒不已,聽蘇澈有話補充,便提高聲音道:“說!”
“兒臣已經問詢過郭淑儀身旁的宮女平兒,她承認曾經不止兩次奉郭淑儀的命令出宮送禮,而這收禮的人死楊獻的夫人秦氏,而且郭淑儀送出去的禮,絕非普通的東西,有些是她多年的珍藏的鐘愛之物。一個身居高位的貴妃給一個三品大人的夫人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是爲何呢?
據兒臣所查,這秦氏與郭貴妃祖有些姻親關係,屬於遠房親戚,而郭貴妃送給秦氏的那些貴重的禮物,也並非單純的禮物。那些東西到了楊府之後,便被秦氏和楊獻召集一些大人找個由頭做客宴飲,再以觀賞的名義將那些珍寶拿出來供他們欣賞,若是他們看哪一件,楊獻便命人瞧瞧送到那大官的府。
這纔是郭淑儀的真正用意,用那些價值連城的珍寶收買人心,聽聞郭淑儀爲了收買朝廷大官,手段層出不窮,將自己宮裏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寶物和錢財都快散盡了,當然其少不了她孃家人的貼補功勞。
其目的是爲了謀害太子、皇后、二哥。她收買人的本事還不僅僅是用財物和珍寶,還有一些官員,她可是許了高位的,她只是後宮妃嬪,她哪來的權力許諾別人高官厚祿?
無非是想待蘇演登太子之位,她母憑子貴….他們母子其實早開始佈局,這些年沒少在朝廷許多官員身下功夫,劉伯言和楊獻便是他們母子最忠實跑腿辦事,出謀劃策的不二人選。
再加他們母子許諾的光明前途,有誰不想要呢?兒臣已經派人鎖定十餘位官員的府邸,隨時能從他們府搜找到郭淑儀收買他們的那些原本屬於宮裏的珍寶珍。
只要父皇一聲令下,兒臣即刻讓人將他們人贓並獲,交由父皇懲治!他們其不少人出身還是父皇曾經提攜,如今錯認主子,爲虎作倀,企圖顛覆父皇的江山,煽動朝廷動盪,還策劃母后和二位兄長的死,兒臣實在痛心,只要父皇開口,兒臣馬帶人將這些畜生抓捕歸案!”
蘇彰聞言,雙目赤紅,只怒聲說了一句:“澈兒,你立刻帶人將這些孽畜給朕抓來,朕要好好問問他們!爲何背叛朕!”
蘇澈得到蘇彰的旨意,立即領命而去。
另一邊,蘇彰剛纔差遣去帶郭淑儀和蘇演的人已經回來。
明姝遠遠的看見郭淑儀有些慌亂地走進來,心底不是沒有擔憂,她會狗急跳牆,將自己供出來…
尤其是謝玉興那件事….
是她親自與蘇澈參與的,要是蘇彰當真,不愁找不到線索…
那可糟了!
不過,她麪人仍然是平和鎮靜,她賭郭淑儀不敢將她供出來…
因爲她手還有更加致命的把柄,這個把柄一旦說出來,郭淑儀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她最大的讓步是這個把柄,郭淑儀也很明白。
當她走過明姝身邊的時候,目光停留在明姝的眼睛,四目相接,明姝的眸光冰冷而無私。
鎮定而自律,她太知道面對這樣的場合,這樣的事情,應當如何讓保持鎮靜。
她滿心滿眼想到都是如何讓這次的案件如何完美落幕,讓那些該死的人在這一次案件全都得到應有的下場。
這個人也包括這個假意交好過的郭淑儀,當然她那時更多的打算是利用,確定的說是相互利用。
郭淑儀身散發出一股怒意,明姝自然清楚她這是衝誰而怒…
但無關痛癢。
她也半點不在乎。
既然都到了現在這種時刻,誰能全然度過是贏得那一個…
這一點,郭淑儀也很明白。
蘇彰一見她周身雍容華貴,氣定神閒,氣越發不順暢!
“郭淑儀!你可算來了!教朕好等!今日,你不給朕交代清楚,朕絕不姑息留情!”
郭淑儀佯裝詫異,面色驚疑問道:“皇,臣妾做錯了什麼?皇要我交代清楚什麼?臣妾不明白,還請皇言明一二。”
“這都什麼時候了?種種證據表明你和你那兒子都是皇后、太子,蘇溎命案的幕後兇手,燕王妃手裏握有證據,證明指認你們母子兒子指使劉伯言和楊獻等大臣爲你們籌謀,你竟喪心病狂的謀殺皇后、太子和蘇溎,你可認罪?”
蘇彰耐着最後一點耐心,目光幽深的望着地跪着的郭淑儀。
從他的眼看不到往日一點點疼惜她的一絲情分,更別提那些牀榻之的歡愉憐愛之情…
他那麼盛氣凌人的當面斥責她,不打算聽她的辯解,直接給她定罪。
這一刻,郭淑儀才曉得,這世最薄情的人當是蘇彰,柔情蜜意時的他只有兩人歡愉之時纔會出現,也許還是假的。
此刻的蘇彰纔是他的帝王本色,他終於要拿走那些曾經給予她的榮華富貴了嗎?
郭淑儀不禁這樣想,有那麼片刻失神。
回過神來,她才嗤笑一聲道:“皇,難道不記得燕王妃是誰的外孫女?她的話如何相信?她口的證據和事實,不過是莫須有的罪名!
臣妾一介女流,怎會妄圖做這等大事?燕王妃口口聲聲稱我有罪,敢問王妃,我是如何調用你口這些德高望重的大臣替我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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