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在圖上標註出來的文字可以得知,在那個通道內,他們會遭遇大量的黑色甲蟲,雖然不確定是否會對人造成傷害,但是誰也不願意以身試險。
已經見到兩具屍體的他們,已經無法將這一次的地宮之行,當成尋常的考古項目。
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張毅提議,由他去追那個瘋癲的專家,其餘人原路退出去。
可是,有人很快便提出要與張毅同行。
因爲有人逞強,其餘人也都不甘示弱起來,竟是吵着要一起去。
現在看來,當時那樣的決定是非常不理智的。
如果只是張毅過來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他們進入通道,看到了我提到的“天龍地蛇”的浮雕,但他們沒有停下來,繼續向前。
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戰戰兢兢的出了通道,也沒有見到一隻黑色的甲蟲。
可是,當他們用手電照亮通道外的這個大廳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滿大廳的地上,盡是零碎的蟲子肢體,讓人觸目驚心,極度噁心。
他們踩着蟲子的屍體走出,開始在這個大廳內搜尋,雖然看到了很多的門,但是沒有人敢進入。
爲了確保大家的安全,張毅在搜尋許久無果後,決定帶着衆人先沿原路返回,出去後再做打算。
可是,忽然有人提出,說那個瘋癲的專家有極大的可能掉進了那個湖水中,並提議派水性好的人去湖裏面搜索,排除這種可能後,才心甘離開。
我聽到這裏,猛的站起來,急問:“他們都瘋了嗎那個湖明顯不可能是什麼地下湖,在這樣的地方出現這樣一壇死水,肯定有問題啊。”
張毅搖了搖頭,嘆出一口氣,繼續講述。
當時衆人中雖然有人反對,但大多數的人都通過了這個提議,並且有水性好的人主動站了出來。
在衆人緊張的注視下,他們潛進湖水中。
但是,沒多久,那些人就陸續驚恐的返回到了岸上,說是在水裏面看到有很多的蛇。
我暗想:光線不好的情況下,確實難免將那些鐵線蟲當成蛇。
全球範圍內,對於鐵線蟲的研究都非常少,所以對這個蟲子瞭解的人並不是特別多。況且,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能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大的鐵線蟲
後面的事情,我已經不需要聽就能夠猜到了。
我對張毅說:“目前我們只能控制這些被感染的人遠離水源,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張毅點頭嘆氣說:“這種事情我也不擅長,只能請醫療口的專家支持了。”
這時,沈大力和劉胖子領着衆人跑了回來,繼續對被感染的人進行轉移。
那些人已經不似之前折騰的那麼厲害了,畢竟都是肉做的,也有疲憊的時候。這對轉移的衆人來說,減少了不少的壓力。
因爲上一次已經轉移出來了一半的人,這一次基本上可以完成全部轉移。
張毅自然不好像我一樣在這邊閒着,連忙將槍塞回槍套,跑過去伸手幫忙。
我目送着人們陸續離開,緩緩起身,守在最後,向那條盜洞所在的通道走去。
可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咯咯”笑聲在我身後遠遠傳了過來。
我點了點頭,快速回身,用手電向大廳內照去。
在快速移動的光束中,我很快便捕捉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略微佝僂着背,個頭不高,但是速度特別快。
他被我的光束照到後,猛的站住,扭頭望向我們這邊。
張毅焦急大喊:“就是他。”
我心領神會,知道這個“他”指的就是那個已經瘋癲的專家。
我焦急的對着張毅大喊:“你在這邊看着大家,先把他們都帶出去,我去追”
張毅急道:“等一下。”
然後,他把肩頭揹着的那個人交給旁邊的人,說:“大家辛苦一下。”
說完,他快步跑到我旁邊,衝我使了一個眼色,說:“走,一起去”
沈大力人在最前方,聽到我們說的話,大聲喊我。
他一定是想過來,但是通道已經被後面的人堵死,他只能乾着急。
“五哥,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們幹嘛去”
我對沈大力大喊:“沈大力,這些人全都交給你了,一定要保證他們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我隨後就出來。”
說這話時,我始終用手電鎖定那個瘋癲專家所在的位置。
張毅怕耽誤無時間,已經開始飛快地向那邊奔跑。
那個專家似乎被手電的光束照得非常惶恐,“嗷嗷”亂叫,一會向左跑,一會又向右跑,顯得混亂無比。
忽然,那個專家猛的站住,扭頭望向我和張毅,大聲喊道:“你們都錯了我也錯了全都錯了”
然後,他用力一轉身,鑽進身邊的一個通道內。
當我和張毅跑到那個通道口的時候,已經聽到那個專家的腳步聲很遠。
張毅要追進去,被我拉住。
“這裏面很多通道都是相通的,你守在這裏,他隨時可能從其他通道出來,我去追他。”
說完,我也不管張毅同意不同意,將他推到一邊,追進了通道內。
手電的光束在我的身前搖晃,微涼的通道內,有我和那名專家的腳步聲在錯亂迴盪。
我拼盡了力氣猛追,終於拉近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已經能遠遠看到他的背影。
不多時,我倆先後從通道內跑了出去,果然重新回到了那個滿是蟲子屍體的大廳內。
張毅發現我們這邊的動靜,立刻追了過來。
我則速度不變,對那名專家緊追不捨。
忽然,那瘋癲專家猛的一提速,又鑽進了一條通道內。
我到達通道口的時候,餘光一掃,看到了我留在上面的標記,發現這條竟然是黑衣人之前進入的通道。
張毅此時已經追了過來,衝我大喊着問:“我還守在這邊嗎”
我頭也不回的大聲回答:“跟我一起追”
於是,我倆一前一後繼續追那瘋癲的專家們。
我們穿過狹長通道,衝過“迴音壁”區域,又追出一百多米。
就在我即將伸手抓到那名瘋癲的專家時,他忽然消失在了我的眼前,令我抓了個空。
我一愣,腳步不停,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忽然感覺一腳踩空,整個人向前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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