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兩個韓國人自以爲是的向着衆人用韓語開玩笑的時候,有兩隻白花花的手骨悄無聲息的從井內伸了出來。
那兩根手骨非常的長,並且不止兩根棒骨。
一根接着一根棒骨,就像是加長杆一般,推送着手骨抓向那兩個韓國人。
有人忍不住大聲提醒,但是爲時已晚。
當那兩個韓國人回過身時,他們看着即將抓到他倆面門的手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那兩根手骨本來速度很慢,忽然間加快了速度,快如閃電一般,“嗖”的一聲破風抓出,狠狠揪住兩個韓國人的衣領,然後將他倆拉倒在地,快速的向井裏拉扯。
兩個韓國人明顯已經被嚇傻,只是驚恐大叫,手腳胡亂拍打地面,看似掙扎,實則起不到任何作用。
其餘的人在大兵大喊一聲後回過了神,急忙衝上去幫忙。
也正因此,冷月周圍在這一瞬間沒了人。
崔先生大喊着讓手下們別管那兩個韓國人,讓衆人回來繼續看守冷月。
可是,爲時已晚。
只見冷月的瑩綠色雙眸精光一閃,瞬間化爲一道黑影,飛速衝到崔先生旁邊,擡腿一腳將後者踹的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一根立柱上。
大兵大喊一聲“不好”,舉槍向着冷月掃射,卻因爲周圍的人太混亂,讓冷月藏進黑暗中,根本沒法鎖定目標。
我意識到這是最好的逃跑機會,連忙對趙梓桐和黑子說:“快跑”
說完,我帶着他們二人沿着長廊狂奔,沒跑出多遠,就看到前方側邊出現一道木梯,摺疊通向二樓。
“上樓”
我指着那道樓梯大喊。
趙梓桐和黑子非常配合,連忙減速,在樓梯口轉身換向,上了樓梯。
我回頭尋找冷月,卻哪還能看到冷月的影子,只看到有幾人罵罵咧咧的向我們這邊追了過來。
再拖延下去,恐怕我會再被抓住。
無奈之下,我只能恨恨的猛跺一下腳,轉身衝上樓梯。
樓梯有些狹窄,並且明顯有些鬆動。
我踩在上面,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階梯晃動,可以聽到“吱吱嘎嘎”的聲響。
幾乎是手腳並用,我摸着黑爬上了二樓。
趙梓桐和黑子在樓梯口正舉着手電等着我,見到我上來後,失了魂一般急問:“往那邊走啊”
我第一次到這破地方來,我哪知道往哪走。
我劇烈的呼吸,左顧右看,卻是依然不知道該往那邊去。
這是一個“回”字型建築,但不意味着哪邊都行的通。
就在我們站在這裏猶豫不決的時候,有兩人已經衝上了樓梯。
也不知道是他們的槍已經打空了子彈,還是壓根就沒有槍,他們都是一手舉着手電,一手拎着匕首,明晃晃的十分晃眼。
“別讓他們上來拿東西砸他們”
我大喊着,開始翻揹包,卻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東西。
趙梓桐從揹包裏翻出礦泉水,麪包,醫療箱等跟下鬥幾乎不沾邊的東西,接二連三的向着那兩人砸去。
 那兩人十分的靈活,雖然身處狹窄的樓梯上,卻對有威脅的東西都能輕鬆避過,而對於礦泉水、麪包之類的東西,都只是用手格擋。
不多時,趙梓桐的揹包就已經乾癟了下去。
當先那個白人“嘿嘿”笑着挑釁道:“hey, kids you”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黑子擡手一甩,將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甩了出去,正砸中那白人的臉,使其痛呼一聲,向後仰倒,連帶着將他後面的人也撞翻滾下樓梯。
“你扔的什麼東西”我驚訝的問黑子。
黑子咬着牙說:“沾了童子尿的黑驢蹄子,辟邪又除惡。”
“行了,別拽了,趕緊往這邊走吧。”
我這回有了充足的時間,搶過趙梓桐的手電,左右照了一圈,發現右邊路的盡頭有漆黑的假山羣和微微搖晃的竹林,確定那邊走不通,於是選擇了左邊的這條路。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還沒跑出多遠,就發現身後傳來沉重的跑步聲,竟是剛剛被黑子用黑驢蹄子砸翻的那兩個人陰魂不散的追了過來。
看那兩人的身材和裝扮,很有可能是國外退伍的僱傭兵。他們那戰鬥能力要是發起狠來,我們三個加一起不見得能打過一個。
這種時候,要是沈大力在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我正想着,忽然看到前方有一道黑影如猿猴一般抓着欄杆翻了上來,擋住了我們前行的路。
“站住,要不然我可開槍了。”
聽聲音,上來的竟然是大兵。
我連忙伸手攔住趙梓桐和黑子,站在原地,側身看到身後追上來的兩人,看到擋住我們前路的大兵,一時間沒了辦法。
忽然,我只聽到“呼呼”風聲傳來,緊接着看到又一道黑影抓着欄杆翻了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的將大兵踹飛而起,使之撞碎旁邊的木窗,摔進旁邊的屋內。
然後,我看到了那雙瑩綠色雙眸,看到了那雙閃着冷光的鐵筷子。
冷月渾身是傷,手持一雙鐵筷子,站在我們的前面,面無表情的將視線躍過我們,落在我們身後那兩人身上。
那兩人明顯一愣,猛的止步,不敢上前,一臉緊張,已不見了之前那充滿戲謔的表情和冷笑。
冷月微微側過身,向後方揚了一下下巴,示意我們快些過去。
我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擡手將趙梓桐和黑子推到前面,接着先後從冷月身邊走過。
在我們之後,冷月竟然將那兩人當成空氣,看也不看一眼,很快便追了上來。
我問冷月:“那個叫大兵的傢伙呢他手裏有槍,小心點。”
冷月淡淡道:“沒事,他忙呢。”
忙呢摔進那間破屋子裏,能忙什麼難道,這裏的每間屋子內都有令人匪夷所思的東西
果然,冷月話音剛落不久,我們身後就傳來怒罵聲和槍響,看樣子大兵還真是在裏面忙得不可開交啊。
沿着這條路,繞過一道直角彎,沒走出幾步,在我們的左手邊,出現了一道月洞門,門的那邊竟然看起來與這邊一樣,所有的佈局就好似鏡內和鏡外的景象一般,一一對應。
我指着月洞門另一邊問黑子:“相對比較,你是對這裏最熟悉的人了,你覺得我們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到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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