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大家都還好吧”
沈大力皺眉盯着我心口縫合的傷口處,而後看向我的雙眼,皺眉問:“五哥,你還好吧”
我點頭說:“嗯,冷月幫我把心臟上那張猴臉取了出來,至少現在還沒感覺到哪裏不對。”
張毅被捆得最慘,身體非常扭曲的躺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問:“那現在能不能把我們給鬆開”
冷月點頭,拎着那把沾有血跡的匕首上前,將綁在他們身上的登山繩用力割斷。
沈大力剛獲得自由,怒罵一聲跳了起來,就要撲向冷月。但他畢竟被綁了一天,不喫不喝不說,身體還始終保持着同一個姿勢,身體難免有些喫不消。只見他膝關節一軟,一步沒站住,向着側邊摔了一個跟頭。
冷月面無表情的用那雙綠眸瞥了一眼沈大力,然後衝那些巨蟒和野人吹響了口哨。
似乎是得到了解散的口糧,羣蟒和野人們紛紛向遠處退,不一會的工夫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藏匿到了森暗的叢林當中。
趙梓桐扶起身體有些癱軟的楊晴,將她口中塞着的紗布卷小心拽了出來,關切的詢問楊晴狀況如何。
劉胖子和沈大力都掙扎着從地上爬起,還要向冷月那邊撲。
楊晴因爲患有低血糖,一天水米未盡,身體虛弱的厲害,但她還是拼盡了力氣大喊:“大力哥,劉哥,不要冷月他沒想害五哥,都是誤會。 >>>棉、花糖小說”
聽得楊晴的喊聲,沈大力和劉胖子都停了下來,扭頭疑惑的望向楊晴。
楊晴在趙梓桐的幫助下,吃了塊巧克力,又喝了點清水,然後將昨晚她看到冷月給張毅動手術的整個過程講述了出來。
劉胖子皺眉上下打量我一陣,小聲問:“這麼說,五哥,你也是被這傢伙動了刀子”
我聽這話有些彆扭,但還是點了點頭。
沈大力急道:“這荒郊野外,憑一把匕首就敢動這樣危險的手術,冷月你他媽瘋了嗎五哥要是被感染出了事,我不活了,你他媽也死定了”
冷月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只是用目光掃過衆人,然後扭頭對我說:“等我一會。”
說完,他轉身沿着我們來時的路往回走。
沈大力怒氣衝衝的上前一步大聲叱問:“行,就算你是要救五哥,但是你一聲不吭的這麼對我們是什麼意思還拿楊小妹威脅我,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
冷月頭也不回的說:“我高興reas;。”
沈大力怒火爆燃,擼起袖子就要去追冷月打架,被劉胖子給攔了下來。
待冷月走遠,劉胖子鬆開沈大力,上前一步衝着冷月的背影大喊:“你有能耐倒是別跑啊,看我不打你個半身不遂。行,算你跑得快,別再讓我看到你。”
在一旁照顧着楊晴的趙梓桐冷笑着說:“死胖子,你也就是那張嘴兇一點,這也算是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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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時務者爲俊傑”趙梓桐提醒道。
劉胖子揉着身上被勒出的血印子笑着說:“丫丫啊,原來你也認同我是俊傑。”
我一聽他們兩個鬥嘴就頭疼,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一旁從地上找到我的衣服拍落上面的泥土,然後穿到身上,並張羅着讓其他人將裝備都收拾起來,等冷月一回來就一同離開。
他們聽說還要等冷月,都非常的生氣,但見我堅持,最後只好一邊抱怨一邊收拾東西。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冷月穿戴整齊的揹着揹包找了回來。
沈大力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旁不再看他;劉胖子則一邊看着他一邊撇嘴,時不時還冷笑幾聲;趙梓桐比沈大力二人要稍微溫和一點,看冷月的眼神很複雜,似乎是想打招呼,卻又開不了口。
“走吧。”我見大家都已經準備妥當,便招呼着大家一同離開。
正常情況下,我是不太願意在林中夜行的,因爲無法確定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不過,這兩天我已經充分見識到了冷月在這野人谷中的影響力,自然也就沒必要多擔心什麼。
現在我只想能儘快離開這裏,迴歸城市,好好洗個澡休息休息。
不管過程怎麼樣,至少現在我還活着,這種感覺真好。
當我們離開野外,找到我們停在河邊的五十鈴皮卡,所有人都算是鬆了一口氣。
經過商議之後,我們先連夜離開野人谷,直奔房縣暫時先住下,休整一夜。
或許是因爲心猿已除,加上幾日來身心俱疲,我不僅沒有再遇到什麼詭異的現象,反而在洗漱之後一覺睡到天亮,醒後還覺得沒睡夠,只覺渾身痠疼。
劉胖子不知是不是這一晚上休息得爽了,竟然提議要轉道去神農架玩一天,不過這建議被我們集體無視。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終於回到了揚州趙梓桐的家中。
沈大力和劉胖子張羅着買了些酒菜,晚上拉着我們喝一頓。不過,爲了傷口快速癒合,我和張毅都沒有喝酒。
冷月一直被衆人刻意的冷落,不過他似乎對此並不在乎,只自顧自的夾菜喫,喫飽了就到一旁抱着揹包靠牆閉目養神。
我看他那孤冷的樣子,沒來由有些心煩,但只能無奈的搖頭嘆息。
衆人喫過酒菜後,便開始張羅着休息,可是趙梓桐家裏空蕩蕩的已經沒了什麼東西,就剩一張牀還能住人,還斷了一條腿。
沒轍,我們只好就近找一間賓館開幾間房休息。
張毅有住的地方,辭別了我們後開車離去。
楊晴和趙梓桐自然住在同一間房,沈大力則被我安排和劉胖子睡在一起。
安頓好衆人之後,我帶着冷月進入開好的標間。
剛一進門,冷月便打開揹包,從裏面翻出他那兩個浮雕圓球。
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兩個圓球竟然已經不是最初時的白色,居然已經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