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想到這座殿的名字就是“蛇殿”,包括正中央的巨型石像,現在還滿地遊走的那些由黑色甲片拼成的怪物,以及地面上的浮雕,這大殿內所有的一切確確實實都與蛇有關。
以此來做判斷的依據,我嚴重懷疑,那些石棺裏面的蛋,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蛇蛋。
可是,這座古墓一定建了不少年頭,少說百年,多說應當有千年以上,就算那裏是蛇蛋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估計早就該成爲化石了。
在轟響聲和碎響聲中,我隱約聽到後殿方向傳來兄弟們的呼喊聲,齊齊的在呼喊我的名字,一定是在擔心我的安危。
我心中一暖,大聲告訴他們我和冷月都沒有事,可是我連喊了好幾聲,那邊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依然在呼喊。
他們沒有人有我這樣的聽力,在如此吵雜的環境當中,聽不到我的聲音非常正常。
我開始擔心他們會因爲過度擔心我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尤其是沈大力。
“走吧,咱們繞過去,別讓大家等太久了。”我大聲對冷月說。
冷月依然盯着那些石棺的方向,表情越發的凝重,聽到我的話卻依然沒有走的意思,反而將一雙鐵筷子握得更緊。
我開始感到不安,忙大聲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冷月說:“蛋破了。”
蛋破了棺材裏面那些蛋居然會破不是應該已經成了化石纔對嗎
我急忙從揹包裏掏出狼眼手電,緩步向那邊走,並將手電的光束向着那邊照了過去。
隨着我與那些石棺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已經勉強能夠看到石棺裏面的那些蛋。
按照我之前的猜測,那些蛋應該是蛇蛋,體積應該不大才對。
可當我看清裏面的那些蛋時,頓時冷汗就流了下來。
那些蛋的體積實在太大,每個都有半米高,而且是拉長的橢圓形,一個石棺裏面只塞了一個,看起來不會比傳說中的恐龍蛋小。
再仔細看時,那些蛋果然如冷月說的那樣,在微微的顫動中,表面出現瞭如蛛網一般的裂紋,甚至有個別蛋的表面出現了一塊塊不規則的脫落。
看這架勢,是真的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啊。
越是這樣,我越感覺不能過多停留。
現在前殿中央的一大片區域已經被那些怪異的巨佔據,我和冷月要想回到後殿的方向,必須要繞一個大圈,並且無法避免的要經過那些石棺附近。
爲了防止出現不可預知的險情,我忙衝冷月大喊:“還看什麼,趕緊衝過去,再等下去就晚了。”
冷月經我提醒,立刻醒悟,忙追了過來,從我身邊跑過,帶起一陣風,吹得我後脊背發涼。
這傢伙,要麼不動,要麼跑起來跟黑豹一樣,真是讓人頭疼。
我這時自然也不會多做停留,忙跟在冷月的後面向後殿方向跑。
可是跑着跑着,我卻發現冷月的方向不太對,他竟然直接衝着石棺那邊衝了過去。
我焦急不已,大聲喚冷月
回來,而他卻置若罔聞,完全不理會我的呼喊。
我氣得牙牀直癢癢,真想就把他丟在那裏不管他,但最後我還是恨恨的跺了一下腳,向着他那邊追了過去。
從過往的經歷來看,冷月如果堅持要做一件事情,一定有他的想法,並且大多數都是正確的。
只是他的這個行爲,真是讓我無法理解。
冷月快若閃電,很快便衝到那些石棺附近。
只見他擡腿將一口石棺踹倒,而後快速彎腰將旁邊的棺材蓋撿了起來,重重的扣在石棺之上。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那些蛋裏面要衝出什麼東西,在提前做預防
可是,他就算來得及將這邊所有的石棺都蓋好,那另一邊的石棺卻根本顧不上啊。
現在這情況,加快速度去把鎖打開,離開這座蛇殿纔是王道。
我剛跑到冷月旁邊,就看到側邊有一道光束照了過來,於是扭頭去看,正看到沈大力拎着手電急衝衝的跑了過來。
“大力,你過來幹嘛”我皺眉衝沈大力大喊。
沈大力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話,速度不減的跑了過來。
他見到我安然無恙,長長鬆出一口氣,忙問我們現在在幹嘛。
我指着冷月說:“我在等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幹嘛。”
冷月這時回頭衝我和沈大力大聲說:“幫忙”
當此情景,我能做的就是配合冷月儘快把這些棺材給蓋上,否則看他的樣子,一定不會就此甘心跟我們離開。
不過,搬棺材蓋這種事可不是我和沈大力能夠獨自完成的,於是我倆分別向兩邊走,邊走邊擡腿將已經立起來的棺材踹倒。
這回冷月完全解放了雙腳,只將地上的棺材蓋一個個撿起來,重新蓋回到棺材上。
因爲動作太猛,他手臂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不停的沿着他的手臂向下流,但是他卻對此毫無感覺,就好像那條胳膊不是他的一樣。
終於,在我們三人的努力下,這些石棺只剩下極少數幾個還沒有蓋上。
冷月此時懷中抱着一個棺材蓋,正要蓋到一個石棺上面,忽然臉色一變,竟然身子向後一側,將棺材蓋豎在身前做起了擋箭牌。
我聽到厚重石板落地的聲響,忙扭頭向他那邊看,正看到一條黑漆漆的東西從石棺內部s了出來,重重的衝撞到冷月身前的那塊棺材蓋上。
“跑”冷月衝我和沈大力大喊。
我擡腿再次踹倒一口石棺,然後轉身就向後殿方向跑去,並大聲向前面的沈大力做出撤退的提醒。
沈大力大聲回了句“好”,擡腿用力踹倒一口石棺,正轉身要跑,卻忽然停了下來,扭頭向那石棺裏面看,好像發現了什麼。
這時,我已經衝到了沈大力的旁邊,本能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竟然看到一隻手指粗細的小蛇從石棺裏面激s了出來,直奔着我的臉上咬來。
在如此近的距離,我想躲已經來不及,只能臉色慘白的看着那隻小蛇距離我越來越近,只能看着它口中的尖牙上滴下的帶毒涎y,只能看到它那張大的鮮紅的小口,而我的身子卻僵硬的無法做出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