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接近黃昏,慕容瑾留在鑾鳳宮完成了昨晚沒有喫成的晚飯,自然不回宣政殿了,喫洗睡通通在鑾鳳宮。
兩人剛喫完飯,慕容瑾便去洗漱,祁渃汐一人在房裏坐着發呆,直到浴室裏的慕容瑾喚了她好幾聲才肅然回過神來。
“渃兒,拿兩條幹毛巾進來給朕。”自從他們的關係確定以後,慕容瑾便習慣叫她渃兒。
“哦,知道了。”祁渃汐小聲的應了一聲,到牀邊拿起兩條幹淨的毛巾纏繞在纖臂上,向浴室走去。
祁渃汐沒想那麼多,面對正在洗浴的慕容瑾如同空氣,直徑掛好毛巾在衣架上便走了出來,無任何表情。
祁渃汐剛踏出浴室門口,慕容瑾便叫住了她:“還沒有人敢對朕如空氣,除了你——祁渃汐。”
“呵,那是因爲他們怕你。”祁渃汐漫不經心的回道,身子早已跟着腳步回到了桌子旁。
眺望着祁渃汐漸遠的身影,慕容瑾無力的垂下手臂,心想:莫非她有什麼心事?
祁渃汐拿起茶壺,想倒一杯水喝,卻不想茶壺空了,轉頭看了一眼浴室裏的慕容瑾,隨即拿起茶壺,走向門口,輕輕打開,出去了,屋裏留下慕容瑾一個人。
廚房距離祁渃汐的寢室並不遠,兩分鐘便可以到達,就在她要踏進廚房時,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左手腕。
她藉着廚房跟月亮的光,順着手望向抓住她手臂的人,是——凌逸!
沒有多少表情的祁渃汐一看見凌逸,便開心的露出笑顏。
可是凌逸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眼神中盡顯疲憊,祁渃汐不解的擰起細柳眉。
她視凌逸爲好朋友,很要好的朋友,她希望他過得開心,快樂,可是他的種種神祕行爲和身世,總讓她感覺凌逸的來頭不簡單。
凌逸那滿是疲憊的雙眼不說話,張開雙臂緊緊摟住了祁渃汐,把頭靠在她弱小的肩頭上。
祁渃汐被凌逸抱得有些不知所措,手裏提着的茶壺差點掉落在地,幸虧及時扶住了,不然就會掉落在地上,隨即便會引來慕容瑾的注意。
這整件事情就像一部電影,由最初的好感到誤會,再到解釋,可是每一段感情都是這樣的,無一例外,除非她祁渃汐的骨子裏沒有‘情’字。
祁渃汐摸索着窗戶,把茶壺放好之後,想要推開凌逸,但凌逸又加緊了力道,就像一個被欺負的小朋友,楚楚可憐,不忍推開。
“不要鬆手,讓我有一下有安全感的感覺就行。”凌逸無奈加輕柔的語氣飄蕩在祁渃汐的耳邊,那深沉的聲音,如果經歷過滄桑,如若仔細聽,可以聽出那帶着恨意的含義。
祁渃汐沒有鬆開凌逸,反而摟緊了凌逸,細聲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凌逸默不做聲,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很累,真的很累,全身的血已冰冷到極致,心臟那微小的跳動就是爲了他懷裏的這個女人——祁渃汐。
對於他的沉默,祁渃汐自然選擇不出聲,與其說些有的沒的,還不如給他一個擁抱,讓他歇一會兒,這比任何關心的話都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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