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三點

    祁渃汐徹夜未眠,在離開的那一刻,她請求凌逸讓她到宣政殿的門口站一會,凌逸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凌逸不想因爲這點小要求而另祁渃汐突然反悔不想與他一同出宮。

    宣政殿就只點了一盞蠟燭,正當祁渃汐傷心落淚之際,一縷風將屋裏的燈給吹滅了。

    祁渃汐離開皇宮一事,除了她和凌逸知道以外,其中還有容妃與如歌,就連雲兒與迎春她也沒告知。

    不告知雲兒就是怕她會勸她不要意氣用事,另外也怕她會擔心,會着急。

    祁渃汐感覺到很愧疚,因爲她連要離開都沒支會慕容瑾一聲,或許應該跟他說一聲珍重。

    絮兒依舊杳無音信,祁渃汐已寫了一封信放在屋裏,天一亮雲兒便會看到那封信。

    “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祁渃汐縮了縮單薄的身子,任淚水流下臉龐。

    或許他已抱着別的女人在懷裏,或許他已把她遺忘在皇宮中,驀然回首,皇宮裏的愛情既美麗又虛僞。

    誓言強jian了謊言,生下一個孩子叫孽緣。

    凌逸堪稱萬能,即使是戒備森嚴的皇宮,也難不倒他。

    衣物盤纏乾糧全都具備齊了,凌逸用凌督衛的身份買通了南門的守門侍衛,成功帶着祁渃汐逃離皇宮。

    如歌親眼目睹祁渃汐與凌逸兩人順利逃離出宮的全部過程。

    早晨五點,距離凌晨三點已過去兩個小時,也就是說祁渃汐已離宮兩個小時。

    容妃就像一個魚翁,坐看鷸蚌相爭,待時間充足,鷸蚌盡被她收爲囊中之物。

    看似平靜無比的寒冷之夜,卻醞釀着思念,分離,還有陰謀。

    終究江山與美人不能兩得。

    如歌按照容妃的吩咐,在慕容瑾上早朝之時跑到宣政殿告訴祁渃汐不見了。

    爲了掩飾,容妃還教如歌說是今早才知道祁渃汐不見了的,後來派了人去找,也沒找到,就連她的貼身丫鬟雲兒也不知其的身影所在。

    本來打算今天上完早朝就去看祁渃汐的慕容瑾,聞聽如歌的話,半信半疑,直到雲兒跪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說着祁渃汐離開了,還留了一封信給她時,慕容瑾深信不疑的扔下滿朝文武百官,一聲喝令雲兒跟如歌帶他到鑾鳳宮看個究竟。

    腳步剛踏進鑾鳳宮的門口,還沒走到祁渃汐的屋裏,慕容瑾的心已經莫名的疼了起來。

    他的心早已刻上了祁渃汐的名,所以就在那一刻,他嚐到了祁渃汐離開他的那種滋味。

    慕容瑾輕輕的推開門,幻想着在推開之後可以見到祁渃汐坐在桌子旁對他笑,幻想終究是幻想,他再也見不到祁渃汐那每天笑嘻嘻的模樣。

    他表面冷靜的搜了一個角落又一個角落,幻想着祁渃汐只是在跟他玩捉迷藏。

    最終,慕容瑾絕望的蹲在地上,不顧及他的皇帝顏面,雙手遮蓋着臉龐,失聲痛苦起來。

    雲兒與如歌嚇住了,慕容瑾既然哭了,而且還是因爲祁渃汐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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