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祁渃汐心裏還是有點忌憚的,她忌憚他會殺了她,儘管她聽他無數次說過他愛她。
“可不可以讓我走。”祁渃汐怯怯的問。
她不敢與他對視,除了恐懼那份如火如荼的情愫,還有他眼中的那份深情。
殷譽銘嘴角微顫,緩緩開口道:“你從皇宮裏面逃出來,你認爲你還回得去嗎?”
殷譽銘說的話是故意的,同時還含着一種譏諷。
他譏諷她爲了權利地位忍心放手他們至死不渝的愛情。
試着多少次說要學着放手,再遺忘。
她的笑,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會摻入他的內心,你要他如此放手?如何忘?
若要他殷譽銘把一起身份名利棄之身外,牽他所愛之人過完一生,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說願意。
祁渃汐訝異殷譽銘知道她逃出宮的事,可她都掩飾於心不顯露出來。
語氣中沒有絲毫色彩的她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逃出宮的,但不可不以請你不要告訴慕容瑾我的行蹤。”
殷譽銘心中譏笑,祁渃汐,你要哀求我,可不可以拿出一點表示?哪怕是一個哀求的眼神,或者騙騙我的心,在我面前掉一滴淚就這麼難嗎?
至少,在我殷譽銘面前掉淚還能自慰一下我的心,你還是愛我的,不然你不會在我面前流淚。
是慕容瑾改變了你還是那個後宮改變了你?
“憑什麼要我幫你?”殷譽銘問道。
祁渃汐犯難的撇撇嘴,用舌頭舔了舔有些乾涸的脣瓣,她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去跟他交換條件?
“我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跟你談條件。”祁渃汐實話實說。
殷譽銘一語否定祁渃汐的話:“你的心,可以用來談條件。”
“要一顆死了的心,你就不怕得不償失?”似乎祁渃汐並不驚訝殷譽銘提出的條件。
祁渃汐不驚訝就代表殷譽銘不訝異。
他訝異祁渃汐在宮裏的半年來到底受了多少傷害,一向凡事看得開的她竟會說出如此傷感的話。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半步。”殷譽銘霸道的說。
從他放她與黑衣人走的那天起,他就發誓,若是老天爺能讓他們再次相見,那麼他不會再放手。
那一次,他是被逼無奈的。
祁渃汐習以爲常,輕巧的從牀上跳下來,穿上鞋子,顧不得拿自己的棉衣,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打開門。
殷譽銘坐着牀上看着她的舉動,不禁覺得好笑,難道她忘了他說過,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一打開門,便有四個身材高大魁梧且表情僵硬的男人站在祁渃汐面前,明顯的擋住她的去路。
祁渃汐看了他們一眼,有些生氣道:“給我讓開。”
四個男人都是殷譽銘的手下,沒有殷譽銘的命令,他們絕不會讓路。
看那四個人都不吭聲,祁渃汐擡腳欲走出門檻,卻被擋了回去。
頓時,祁渃汐明白了,這些人只聽殷譽銘的吩咐。
祁渃汐狠狠的瞪了四人一眼,來到殷譽銘面前,指着擋在門口的四人道:“我知道他們只聽你的話,快點叫他們讓開,我要出去。”
殷譽銘笑而不語,從衣架邊拿起祁渃汐的棉衣,向她緩緩走來,然後給她披上,責怪道:“這麼冷的天,要是凍壞了怎麼辦?”
祁渃汐不知道殷譽銘想幹什麼也不想知道她要幹嘛,她只知道她要離開這裏,她與凌逸斷了聯繫,她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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