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攝琛嫺熟的倒茶方式,祁渃汐驚呆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誤解了都攝琛。
不知是慚愧還是愧疚,祁渃汐既然低下了頭。
一向善於察言觀色的都攝琛,既沒察覺到,反倒直接說起了深夜來找祁渃汐的原因:“朕明天就會前往龍域國,朕來,是想跟你說一聲。”
聽聞都攝琛的話,祁渃汐不是以一秒鐘的時間猛擡頭,而是頭低得更低了。
“怎麼不說話?”都攝琛用中指的關節敲了敲桌子。
“你都說過多少次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在暗指我活該嗎?”祁渃汐說着擡起頭,傻笑起來,繼續道:“每一次見面都要挑起我的憤怒,你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覺得這裏的地盤是你的所以可以任意讓你羞辱?”
第一次,他看到祁渃汐在說話間紅了眼眶,第一次,他感覺他的心也是可以打開門的,第一次,他自省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應該?
“明天,起早點,朕帶你去龍域國,見慕容瑾。”都攝琛看着祁渃汐發紅的眼眶,語氣不溫不火道。
祁渃汐那隱藏於眼眶內的淚水差點流出,在聽完都攝琛的話後,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方纔所說的是因爲看到她傷心的模樣才突然決定的還是早已在心中盤算好什麼陰謀?
“之前說不會再讓我見慕容瑾,現在又說明天帶我去見慕容瑾,都攝琛,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祁渃汐奇怪的盯着都攝琛問道。
其後,在祁渃汐想說些什麼時,都攝琛假裝咳嗽,面色略顯尷尬,道:“朕,沒病,好得很。”
剛纔還憂心忡忡的祁渃汐,被都攝琛的話弄得苦笑不得。
兩人互相對視着,淺淺的呼吸彌留在空氣中,她有心事,他也有心事,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什麼關係都沒有,更不會詢問對方的心事。
“天都快亮了,你就這麼坐着?明天還要去見慕容瑾呢。”祁渃汐琢磨着時間,天的確是該亮了,都攝琛也該走了,她的語氣隱藏不了思念慕容瑾的那份情。
都攝琛雙眉緊皺,祁渃汐果然是祁渃汐,變臉速度堪稱一絕,剛纔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如今卻是一副情絲未斷的模樣……
“祁渃汐,朕想知道,如果明天慕容瑾見到你坐在朕的身旁,他會作何感想?”都攝琛每次都會挑時間揭她的傷疤,慕容瑾就是她永遠也好不了的傷疤。
祁渃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多少次,眼中盡顯無奈,她伸手撓了撓額頭,神情疲憊,很明顯的,她困了。
“他怎麼想是他的事,我現在只想睡覺。”
“好,你自己想想清楚。”都攝琛起身往門外走,不做過多的逗留。
看着都攝琛冒着寒風離去的孤寂身影,祁渃汐心有不忍,卻仍然口是心非的朝着他越走越遠的身影喊:“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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