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是她嗎?這一世,自己等了近30年,是她,是她要來了嗎?終於要來了嗎?
於是,青朗尋了個藉口,瞞過太皇太后、皇太后的眼線,只帶着皇弟月白微服行至西北邊塞。滿腔的熱望,即使心疼一陣緊似一陣,有的時候甚至撕心裂肺,但是,這個希望支持着他,令他滿心歡喜。只是沒想到,一等是月餘,雖然看着來來往往過客無數,但是始終沒有她的消息。
月白是青朗的親弟弟,從小知道這個哥哥有個心疼的毛病,但是時好時壞,一直查不到病因,也一直無法根治,有幾次疼的滿面慘白,但是哥哥從來沒有哼過一聲。這次哥哥的病症發作的格外厲害,但是他還是執意來這西北邊塞,月白只知道哥哥好像在找什麼人,對他很重要的人。不過,他這個皇兄,平時少言寡語,清心寡慾,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任何人過心,所以月白對那個人也充滿好。但是即使他們兄弟感情深厚,有些問題他卻從來不敢開口相問,因爲如果哥哥不願意說,那任憑誰,也無法讓他開口,而且哥哥身,始終散發出一股威嚴,不怒自威,不容侵犯。
“哥哥,那兩個姑娘,來歷不簡單。”月白悠悠地說道。
“哦,何以見得呢?”青朗沒有擡頭,只淡淡地問了一句。月白看着青朗專注的動作,他這個哥哥,對待這匹白馬對人還好。
月白看着青朗的動作不禁有些失神,聽到青朗的問話,趕忙回覆道:“你看那位小姐的穿着,是塞外王族的裝扮。我們相遇之時,他們卻如此狼狽,多半途遇險。”
月白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那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似乎叫她公主,但是之後又改口叫小姐,他們的身份想必不凡。”
青朗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月白繼續說下去。
“如今,西北局勢動盪,三大部族的戰爭一觸即發。禹國雖然同意了與雅丹部落的和親,但是未來局勢撲朔,不得不慎。兩位姑娘的身份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青朗望着月白,淡淡一笑,“月白,我必須連夜回宮,此處後續交由你來處理。”青朗輕輕拍了拍月白的肩膀,牽住繮繩,將白馬牽出馬廄,瀟灑地跨馬背,翩然遠去。月白望着哥哥遠去的身影,第一次在這位皇兄身感受到了一絲落寞。這一個月的等待,只換來了孤影獨行,縱使哥哥是一國之君,富有天下,但是也有些事,也有些人,會求之而不得,這便是人世間的無奈吧,有時,只能嘆一聲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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