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石此時光芒大盛,甚至讓人無法直視。
“這是它要帶我們來的地方?”漫緋好地打量四周。
“這裏有一道石門!”癡行在岩石前喊道。
兩人走到石門邊,只見這是由一整塊岩石製成的石門,高約十丈。不過兩人仔細檢查了周圍,都沒有發現任何的機關可以打開石門。
這萬斤巨石,兩人此時縱有法術,也是無可奈何。
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漫緋見那石門似乎隱約刻着字跡,只是年月太久遠了,字跡幾乎已經完全湮滅,如果不是仔細打量,根本無法發現。
漫緋趕緊用手抹去字跡的塵土,用手慢慢摸索感受着每個字的筆畫,在心默默拼湊出一句話:至真至誠,目來魂歸。
喃喃唸誦這句話,兩人均陷入了沉思。突然間,如福至心靈,漫緋取出了兩顆水晶石,將他們嵌入了石門的兩個凹槽內。
兩顆水晶完全嵌入凹槽後,只見金光一閃,巨大的石門猛然一抖,甚至連腳底的地面都隨之顫動了一下。緊接着,從門內,傳出了一聲巨大的龍吟。
石門在龍吟聲緩緩地,緩緩地一點點擡高,一個巨大的埋藏數百年的洞穴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癡行施了一個通明訣,幽黑的洞穴兩邊便同時出現了一排火燭,只是火燭光芒照亮之處只是洞穴一角,仍有大片空間籠罩在無窮的黑暗之。
“怕嗎?”癡行瞥了一眼身邊的漫緋,輕身問道。
漫緋堅定地搖了搖頭,朝着癡行微微一笑:“走吧!”
兩人踏入了漆黑龐大的洞穴,兩邊的火燭只能勉強照亮地面和周圍一部分區域。地面有些溼滑,所以兩人走得很小心,不過還是忍不住想擡頭看看周圍的景象。那是一番異的令兩人永生難忘的景象。
燭光,只覺得身邊雲海翻涌,白色的雲浪起起伏伏,帶着蓬勃的氣勢彷彿隨時可以噴薄而起。
兩人走着看着,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無空曠開闊的平地,一條身高足有百尺的古蛟,身披耀目的黃金鱗片,正昂首立於平地央。
“是你們將我喚醒的嗎?”古蛟轉過頭,一雙巨大的粉金色的眼睛盯着兩人。
“是的,我是來向您求取青鋒劍的!”漫緋前一步說道。
“哦?”古蛟鼻噴出一口氣,“你要青鋒劍爲何啊?”
“我要送給玄青哥哥,他有了青鋒劍,或許能開心起來!”漫緋大聲說道。
“有意思,青鋒劍乃神兵利器,你卻拿來博人一笑?”古蛟哼了一聲,鼻噴出的巨大氣息差點沒將兩人吹倒。
“是,我是希望玄青哥哥能開心起來,在我看來,沒有什麼能讓他開心更重要的了!”漫緋仍然堅定地大聲說道。
古蛟巨大的龍尾往兩人身前一掃,掀起的巨大旋風將兩人拋出很遠。
癡行艱難地穩住身子,將漫緋扶起身。
“她是來取青鋒劍的,那你是來作甚?”古蛟盯着癡行問道。
“我陪她來取劍!”癡行攙扶着漫緋,不悅地說道。
“哈哈,有意思!”古蛟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她爲了博得心人一笑,而你又是爲了什麼?”
“只要她開心,那我也便開心!”癡行不滿地望着古蛟。
“只要她開心,那你也便開心?”古蛟一雙精光四射的巨目盯着癡行,“即使她的心人不是你?”
古蛟盯着癡行沉思的臉,饒有興趣地看着,似乎在觀察自己的獵物。
“今日,你們將我喚醒,讓我心情大好!”古蛟頭一昂說道,“不過,你們兩個,只有一個能活着走出這青峯山!”
“此話當真?”癡行嚴肅地盯着古蛟。
“再囉嗦,那便一同留下吧!”古蛟重重地哼了一聲。
癡行走到漫緋身邊,在她耳邊輕身說道:“這古蛟脾性古怪,它說的話未必可信。過會兒,我會用法術設法困住它,你沿着來路趕緊出去!”
漫緋重重地搖了搖頭,小聲抗議道:“不行,要走一起走,不然,我也不走!”
“你不想幫你的玄青哥哥拿青鋒劍了嗎?如果死在這裏,那還怎麼取劍?”癡行小聲地威脅道。
“青鋒劍我自然要取,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獨自冒險!”漫緋還是一臉堅決。
“怎麼樣?商量好了沒有?”古蛟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鼻又重重噴出一口氣。
“商量好了,我留下!”癡行沒等漫緋開口,一把將她往來路重重一推,藉着力道往古蛟身猛撲過去。
在空,癡行抽出匕首,口默默唸動咒語,那匕首頃刻間暴漲數倍,化作一把巨大鋒利的寶劍懸浮在空。
“破!”癡行大喝一聲,手指寶劍。那寶劍幻化出七色虹芒,往古蛟飛馳而去。
古蛟甚至連頭也未回,待到寶劍近身之時,渾身金鱗金芒一閃,那疾馳的寶劍即刻僵立空,任憑癡行怎樣唸咒催動,再前進不得分毫。
“哐當”一聲輕響,寶劍重新變成了匕首的模樣,跌落到地。
“哈哈哈,有意思!”古蛟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在巨大的洞穴形成回聲,聲勢駭人!
“莫言,可是你又在淘氣了嗎?”忽然傳來了一聲輕柔的女聲,十分地悅耳好聽。
“沒,沒有啊,夫人!”說話間,古蛟龐大的金色身軀迅速地縮小,最終變成了一個青年人的模樣,濃眉大眼,一臉英氣,渾身紫金色的長袍,氣度不凡。
從黑暗,緩緩走出一個年輕的女子,眉眼秀美,腰肢纖纖。她穿着一身潔白的紗裙,步履盈盈,恍若仙娥下凡。
“夫人!”莫言衝前,將女子緊緊摟入懷,“此後,我們便能永不分離了!”
女子輕輕拍了拍莫言的後背,輕柔地說道:“是,永不分離!”
漫緋和癡行呆呆地望着兩人,一時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女子見到兩人呆呆地站着,趕忙問道:“這便是喚醒你的人嗎?”
“是,一對癡情兒女!”莫言瞥了一眼兩人,緊緊摟着女子的腰,沒有鬆手。
“好啦,都幾千歲啦,還沒個正行,別人看到都要笑話啦!”女子撫摸着莫言烏黑的秀髮,愛憐地說道。
“我不管,我們都那麼久沒見了,我一定要好好抱抱你!”莫言的手臂又緊了緊。
女子輕輕掙脫莫言的懷抱,臉色有些羞紅,對着漫緋和癡行說道:“多謝兩位的恩德,讓我們夫妻得以重聚!”說完,向着兩人深施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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