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獲益不菲啊!”
炎彬的周身盪漾着強大的元力波動,夢琪相信,這個少年的成長極其迅猛,這些年來大家有目共睹。手機端 m..
流囚島燈火琉璃,衆豪傑們舉杯同慶,炎彬不是喜歡熱鬧的人,按照這個時候,經常和夢琪兩人坐在海邊,提一壺烈酒,把酒言歡。
羲可兒早已習慣,眼角不知何時劃過一絲淚花,隨即又消逝掉,轉身與焚幫衆位英雄喫酒,好像完全沒有看到。
海面波濤洶涌,浪花一層層翻起,好像炎彬心的憂傷一般盪滌着心田。
“你呢?”
炎彬深抿了一口酒,回頭看向夢琪,她今夜一身海藍色長裙,長髮飄飛,腰間懸着一把長劍,美目眺望着遠方,如花似玉的臉龐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沒又你那麼高的武徑天賦,收穫的不多。”
“哈哈哈哈!”
炎彬大笑道,身邊這個姑娘從來都是低調,向來不喜歡張揚,炎彬也不以爲意。
不過說起天賦來,炎彬自認也不算是低,但要說是天之驕子,自然也不敢高居。拿驚龍嘯來說,當年在風族妖靈廈之,短短几個時辰,魅汐嬋月居然領悟到了獸形,變化出了玄凰帝君的本尊形態,而炎彬自己,現在已經足有四年半之久,赤翼血龍皇的獸身依然沒有變化出來。
魅汐嬋月本事玉闇仙狐一族之後,身體內有魔獸血液,進化出獸形自然也是迅速,但是這般妖孽程度,饒是炎彬也只能望其項背。
“炎彬少主,”
“哎!——”
炎彬打斷了夢琪的話,輕聲喝道:“說了多少次,別這樣叫我,大家都是朋友。”
夢琪自知失言,笑吟吟道:“你是火族王室之後,總有一天是要回去祭祀大統的,我們這些小民怎能和你相?”
“夢琪!”
夢琪咯咯笑着,卻聽炎彬說:“火族復興大業,任重而道遠,也不是一時便能繼承王主的。”
“炎彬,”夢琪一雙眸子裏晶瑩剔透,在夜空下閃爍着明亮的神光,“那如果有一天,你成爲了火族王主,你會選擇誰做王后?”
夢琪說完後,還轉身向林的酒宴望了一眼,回頭看着炎彬,等着他回答。
炎彬長嘆一聲,自然也明白了夢琪話含義,笑着搖了搖頭,“以後的事情,現在哪裏說得清楚。”
炎彬伸出胳膊,想要將夢琪攬在懷,手臂卻被夢琪用劍柄輕擊了一下。
“都多大了,又不是小時候,怎麼還這樣?”
炎彬哈哈大笑,雙手疊在腦後躺在沙灘,星空燦爛,恍若無數迷人的眼睛。
“假如真的要說我喜歡誰,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當然這句話,炎彬自己也只是藏在了心裏,並沒有說出來,而今四年多沒有見面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
“我只希望,不管將來你是榮華富貴也好,貧寒落寞也罷,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夢琪搶過酒壺,深深灌了一口,炎彬驚訝的看着這個一向不喫酒的姑娘,微紅的臉龐猶若桃花燦爛,在波濤美麗絕倫。
剛纔夢琪的那句話深深引入了炎彬的腦海,今後數十年,炎彬也經常想起來,這也註定成爲了炎彬一生的命運,而夢琪的命運也此改變。
誰都不知道這句話是夢琪的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爲之,貌美如花的大姑娘,能夠給一個年輕有爲的青年俊彥說出這樣的話,定然也不是無心的吧……
然而炎彬偏偏又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別人偶然的一句話,但凡真情流露,炎彬必定銘記於心。
“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夢琪清脆的聲音猶如銀鈴般,秀髮飛揚,炎彬回頭看向夢琪,從側面看向佳人,不禁看得呆了。
“打算麼?”
炎彬笑道,“如今父王也找到了,我想去找找母后,還有外公。”
這麼多年,如今莽元庭大陸也不知道有什麼變化,此番親眼目睹了魂天大帝與神君、敖弘的絕世大戰,炎彬心震撼不已,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如果想要提高,還是要出去多鍛鍊。
曾經年幼無知,在王宮炎彬也未曾發覺什麼,現在長大了,對於男女之感情也初次嚐到,總感覺父王對於母后,不似如何關切。
更加讓炎彬驚的是,這些年,父王總是叮囑炎彬,出門在外倘若遇見了紫靈族的慕凌寒,一定要多加照料,若有危險,也要保護她的周全。
此事爲何,嬀焱穹卻從來沒有爲炎彬講過,炎彬也不再去問,只是銘記於心。
所以,在這場驚世大戰結束之後,一方面炎彬迫切認識到自己與驚天強者的差距,另一方面,四年多來,思母之心日益迫切,是得去風族一探究竟了。
只要能夠抓住颶高邈,一問外公與舅舅下落究竟,母后的下落自然也能問出一二線索。
“炎彬,今後不管你走到哪裏,我都陪你。”
夢琪溫聲細語道,似乎鐵定了要守在炎彬身邊。
“你別多想昂,火族少主!”
夢琪狡黠地笑道:“以後你有你的王后,你的嬪妃,還有萬千後宮佳麗,我只願做個貼身侍衛,你給我一口飯喫夠了!”
炎彬微怔,看着眼前的姑娘,心暖暖的,暗歎道:傻姑娘,真的是何苦呢!
“說話啊?怎麼,還嫌我武徑修爲太低,看不嘛!”
夢琪嬌嗔道,炎彬擺擺手笑着說:“不不不,怎麼會,可是……”
“可是什麼?你以爲做了帝王,你江山萬里,富有天下了嗎?”頓了頓,夢琪低聲說道:“其實,你還是一個人……”
炎彬閉眼睛,“夢琪,你今天,話怎麼有點多啊……喫醉了嗎?”
良久,再沒有聲音,炎彬睜眼看去,夢琪已經站起身,向着屋子走去,只留下一句話:“你別忘了我今晚給你說的話昂!”
炎彬笑着搖搖頭,喝乾了壺美酒,躺在沙灘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一隻海燕輕輕啄着炎彬的腦袋,太陽已從東方升起,溫暖的照耀着海灘。
“喂!你怎麼跟個豬一樣,在這兒睡了一晚?”
炎彬睜開眼睛,一襲紅裙,明媚如花,卻是血陽魔體,羲可兒。
“現在知道我是魔族人了,家也不回了啊!”羲可兒笑道,“竟然一夜不歸,有你的啊!”
炎彬跳起身,拉住羲可兒笑道:“可兒姐,有沒有喫的啊,我餓了,嘿嘿!”
“知道喫!”
羲可兒伸出纖纖玉指,在炎彬鼻尖輕輕點了點,“走吧,早飯已經做好了!”
炎彬拉着羲可兒三兩個起落,眨眼便回了院落,驚得羲可兒面容失色:“這麼點路,幹嘛走這麼快,顯擺你速度快啊!”
“哈哈哈哈!刑蒼兄呢!”
炎彬進了屋,不見刑蒼的身影,坐在桌前率先拿起一個雞腿啃起來。
“刑蒼大哥早吃了,他去野谷找兔山野人去了。”
“哦!”
炎彬答應了一聲,大口喫着,羲可兒坐在炎彬對面,仔細看着炎彬狼狽的喫相,這是她四年來每天最幸福的時光,也是羲可兒一輩子的回憶。
也許魔族女子,都較不同吧,儘管命運多舛。
喫過飯,炎彬起身去了趟煉獄堡,向父王說明了尋找母后的意思,嬀焱穹長嘆一聲,也不加阻攔。告辭了萬妖皇、幽冥鬼諸人,又和軍師羊舌默、太醫亓官龍等人一一告別。
焚幫。
炎彬站在臺前,面對臺下數百英雄好漢,朗聲說道:
“此番前往莽元庭,我僅在探尋母親下落,四年未知,心誠惶誠恐,大家只管等我回來。”
衆人一一符合,此乃人之常情,都可以理解。
當下,炎彬收束已好,便與刑蒼、羲可兒、夢琪三人,起身從流囚島出發,一路穿越東海,往東海之濱,青木族城邦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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