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月冷冷看着男子皺起了眉頭：“夜無雙，爲什麼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也許是吧。”夜無雙看着白琉月，笑容有些淡。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後果是什麼？”白琉月怒視着夜無雙，只恨不得掐死他算了。
“知道，但是……又能如何呢？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放你走。可這裏不允許。若是放走了你，我的心也就空了。人家都說這皇位好。可我卻不想再要皇位，只想換你。”
夜無雙一邊說話，一邊指着自己的心口。桃花眼中只剩下了無奈。
若是他這副樣子讓旁人看了去，一定會震驚。平日裏運籌帷幄的皇帝，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不過，自然，此時這裏也並不會有其他的人在。
白琉月看着夜無雙，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了。這個人如果說一點也不喜歡，那是假的。但是那只是喜歡。卻不是愛！
“夜無雙，有些事情勉強是沒有好結果的。你何必呢？”白琉月看了半天，最後只憋出這麼一句來。
夜無雙聞言，便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你還真是意外的溫柔呢。我以爲，你會哭鬧。”
“就算是我哭，我鬧。你也不會放走我不是嗎？”白琉月看着夜無雙，不以爲然的說道。
夜無雙聞言，倒是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沒錯。”
“那不就是了？既然是無用功，我又何必自討沒趣的折騰自己？”看着男子，白琉月笑着反問道。
夜無雙看着他這般，便輕嘆了一聲，眸子中是濃濃的愛意：“有些時候我就在想，若是你不這樣聰明就好了。”
“只要你再蠢一點，我都有放棄你的理由。但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麼合我的心思。阿月，其實你根本就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吧？當年，鳳離火曾經說過，我並不會動情。而我，卻爲了你犯了大忌。在最初我就在想了，也許你與我之間，本就是一場上天的惡作劇而已。否則，也就不會在讓我遇到你的同時，讓你喜歡上夜無珏了。”
“夜無雙……皇上，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我不知道我們究竟如何走到了這一步。但是，我是真的無法愛你。就算這樣，你也還是要把我困在這裏嗎？”白琉月看着男子，淡淡的問道。
夜無雙聞言，點了點頭：“哪怕你不愛我，我也不能放走你。若是放走了你，你不會在京城乖乖待着，大概是會去和鳳離火一同調查地圖一事吧？”
“你怎麼會知道？”如果說剛剛白琉月還能淡定的和夜無雙談的話，那麼這下，就真的驚悚了。她和鳳離火之間的約定，雖然不是什麼祕密，可……怎麼會讓夜無雙知道的？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會知道。也都會去調查。否則的話，我又怎麼會在當時，出現於照鳳城中？阿月，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縱容你。但是唯獨這次，我斷然不會放你。你若敢跑，我便打折了你的腿。讓你再無離去可能！”夜無雙聲音溫柔，但是其中的決然，嚇到了白琉月。
“爲什麼？”白琉月看着男子，淡淡的問道。
“沒有爲什麼，我只是不想你去，僅此而已。”夜無雙果斷的說道。但是在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有了躲閃。
白琉月看在眼中，眸子忍不住眯起：“你若是不說的話，我早晚會逃走。哪怕真的打折了我的腿，我也不會留在你的身邊。”白琉月冷冷的說道。
“你！執迷不悟！”夜無雙氣惱的看着她。半晌拂袖而去。
“皇上。”門口，牡丹恭敬的對夜無雙行了個禮。
“看好她。若是讓她逃走了，朕便要了你們的命！”夜無雙惡狠狠的說道。
牡丹聞言，哆嗦了一下，忙道：“是，奴婢一定看好這位姑娘，絕對不會讓姑娘有機會離開這裏一步的。”
“她……若是有什麼需求的話，儘可能的滿足她。只要不讓她離開這院子便好。哦，還有，傳令下去，絕不允許任何人進來這裏。違令者，定斬不饒。”夜無雙說完便離開了。
“恭送皇上。”牡丹恭敬的說道。
白琉月在屋子中將外面兩個人的話聽了個清楚。一時間，心中充滿了無奈。對於夜無雙，她是捨不得傷害的。他對她來說，甚至比張臨水更加重要。甚至有些時候，連她自己都看不清，她是否真的不喜歡這個人。
從一開始，她對夜無珏的感情就非常奇怪，就好似有什麼牽引着她，讓她一定要與他在一起一樣。後來，時間久了，喜歡上了，便沒有去想太多。
可轉念……若是換做平日裏的她，她應該更喜歡夜無雙多一些吧。畢竟，這個男人爲了她，什麼事都願意做。
“姑娘，可要喫些東西？”就在白琉月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到牡丹的聲音響起。白琉月聞言，看了一眼牡丹，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不餓。”
“姑娘……奴婢來宮中的日子不多。所以不知皇上與您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奴婢還是第一次記見到皇上如此在意一個人。皇上是個好人，能有這樣的人喜歡，是姑娘的福分，姑娘也不要太執着了。”牡丹看着白琉月，小聲說道。
白琉月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牡丹：“這些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
“是，姑娘教訓的是。不過姑娘，一個人的感情也是有限的。若是……消耗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姑娘還請好自爲之吧。”牡丹說着，便退了出去。
而這一說法，卻是讓白琉月眼前一亮。
既然，她沒辦法讓夜無雙放棄她，那麼，不若便改變自己，讓夜無雙放棄喜歡她好了。心想着，白琉月忙對牡丹道：“牡丹？你進來，我有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