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驚世傻棄妃 >第四十八章 情素
    “驤王這麼說,真是恭喜驤王一生也將得不到驚鴻六郡主。”燕玄羽一身白衣走入殿內,摺扇輕搖着說,“玄羽給東祁皇帝請安。玄羽聽說驤王休妃那天回到府中後,把自個關在廂房裏,還吐血了。然後那天晚上半夜,我正巧沒事幹,路過汝南郡王府,見驤王是一臉鬱郁不得心頭愛地垮着臉前去偷窺郡驚鴻六郡主,我可驚訝了,驤王平日總是一副萬年寒冰臉,連表情都極少有,怎麼才一休妃,就如此喪志也怪驤王藏得不好,給六郡主發現了。更絕的是,驤王你居然發誓說征服不了六郡主,驤王你就枉生爲人”

    “你”祁煜冷峻的目光如冰般瞪着燕玄羽,“閒事管到本王頭上了別忘了你踩在我東祁國的地盤”

    “西靖國與東祁國向來交好,乃友好鄰邦。我父皇已休書東祁皇帝,本皇子來東祁遊玩數天,東祁理應盛情款待。”燕玄羽轉問老皇帝,“東祁皇帝就是這般待客之道”

    “煜兒,不得放肆”老皇帝沉下臉,“豈可爲了兒女私情,亂了兩國交好”

    祁煜寒着臉不說話。

    燕玄羽又笑說,“現在天下人都知道本皇子愛慕汝南郡王府的六郡主。本皇子爲了心儀之人出頭,實乃人中常情。本皇子也知,上官六郡主美絕天下,驤王心中甚是歡喜,不然又怎麼會一失婚,就躲在府裏十多天不出門”

    “失婚”祁煜冷然一笑,“天下人盡知,是本王拋棄上官驚鴻,本王十多天不出府,實在是高興,終於把上官驚鴻這個佔了本王王妃寶座的女人甩了,本王這十多天在府裏,與愛妾盈月不知幾多恩愛,本王不過是沉醉在溫柔鄉罷了,又豈像燕三皇子說的那般瞎顛倒是非黑白”

    “你這十多天哪有跟蘇盈月同房”燕玄羽還想說什麼,上官驚鴻冷掃燕玄羽一眼,“夠了。你以爲你這樣是在幫我我很早就說過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爲我做什麼。”

    燕玄羽一愣,“鴻兒驤王根本是在污辱你”

    “他”上官驚鴻瞥向祁煜的眼神滿是蔑視,“本郡主不知道何種人可以稱爲被丟棄的破鞋。我只知,與祁煜過去那段婚姻,我與祁煜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從不曾有夫妻之實。從小到這麼大,也許是人人嫌我癡傻,我甚至不曾與任何男子有過肢體相觸,別說何爲夫妻,就是牽手,都不曾。雖然我不幸遭驤王休棄,卻是感謝驤王成全我一身清白。”

    她嗓音清冷動聽,容顏美得驚豔,美得脫俗,清雅中是一種脾睨天下的冷傲,絕世風華,豔着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這般絕美出塵土又冰清玉潔的女子,誰敢再說她是破鞋誰能說她長相只是有幾分姿色說這樣話的人,不是侮辱了她,而是侮辱了自己長了雙狗眼

    祁煜頓時面色僵硬,寒峻的神色蓄滿複雜。

    門口一道溫潤如玉的視線悠然望入殿內,殿內的人朝門外望去,只見六皇子祁雲座在簡約無華的輪椅上,身後站着小廝夏至。

    他脣角是清淡的微笑,眉宇間籠罩着柔和的光華,仿若能令天地失色。

    老皇帝瞳孔驟然一縮,接着是狂喜,有多久不曾見到雲兒了久得他似乎都快忘了雲兒的樣子。

    祁雲雙目明淨若水,在瞥到老皇帝時,臉色微白,迅速移開眼,淡然啓脣,“燕三皇子方纔不必幫着六郡主抨擊二皇兄。不知燕三皇子可有發現,二皇兄一襲話雖不堪入耳,上官六郡主卻始終不曾變了神色,她只是仿若置身事外地旁觀,若是燕三皇子不多事,二皇兄也不過是自取其辱,因爲他以爲能傷害六郡主的話,對六郡主而言,不會起到任何效果。”

    燕玄羽微眯起眼,細細打量着祁雲,突然覺得這個看似淡逸的男人,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他,將什麼都看破了,偏偏,一句話也沒說錯。他,很瞭解鴻兒。

    “本皇子愛怎麼樣,”燕玄羽冷哼,“不勞安王爺操心。祁六皇子既然被皇上冊封爲安王,那自當安安噹噹養着病。何故跑來御書房”

    祁雲清越的目光瞧向上官驚鴻,答案不言而喻。

    “雖然我不瞭解安王祁雲的身體狀況具體如何,但整個東祁都知道安王一直隱世靜養。”上官驚鴻回視祁雲的目光,“前些日子楓橋夜泊相會,與安王相談甚歡,視若好友,安王想必是知道我進宮,爲我憂心,上官驚鴻謝過安王掛懷。”

    好友祁雲心裏盈過淡淡的苦澀,“上官姑娘客氣了。”

    “既然是朋友,”上官驚鴻笑說,“那就請安王不必叫我上官姑娘這麼生疏,叫我驚鴻或者鴻即可。”

    燕玄羽哇哇大叫,“那怎麼行我拼了一條貴命投湖,你才準我叫你一聲鴻兒,他那麼輕鬆,來見你一面,你就讓他叫你驚鴻,不公平”

    祁煜心中難掩地隱痛。不管是燕玄羽,還是祁雲,都在離她越來越近,而他,卻離她越來越遠。

    祁雲眸光溫潤如玉,淺淺啓脣,“鴻。”聲音溫和而清晰,聽不出夾雜任何男女情素。

    上官驚鴻喜歡這樣的聲音,以她現在的相貌才情,不管哪個男人見到她,都像巴上來的蒼蠅,實在討厭,只有祁雲,讓她覺得舒心。

    “不准你這樣叫。”燕玄羽掀開摺扇,使勁煽風,似想將心中的怒氣降低點。

    上官驚鴻朝燕玄羽投去冷凝一眼,“你這樣有意思嗎”

    “爲什麼沒意思”燕玄羽氣呼呼的,“對我一點都不公平。”

    “談公平只會讓我覺得你幼稚得可笑。”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世界上哪有公平可言

    燕玄羽被噎得說不出話,收斂起玩鬧的神情,瞧向祁雲的眼神是無比的凝重及認真。祁雲不是盞省油的燈,不說話,卻比說話更有威力。居然還用朋友這麼可笑的幌子去接近鴻兒,心機不是普通的重。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男人對鴻兒不動心,不動情

    而祁雲,目光至始至終只落在上官驚鴻身上,仿若世間的一切,除了她,都不能入眼。

    老皇帝激動地望着祁雲,不敢說一字,那表情,就怕說一個字,就會驚走了祁雲。

    上官驚鴻將老皇帝的表情看在眼裏,淡掃驤王祁煜冷峻的面孔,突然覺得,這個揹負着皇帝最疼愛的兒子聲名的驤王,未必真如傳言那般深得聖寵。至少,在她看來,皇帝對祁雲的重視,多過了祁煜。只是,祁雲來了這麼久,非但沒向皇帝請安,甚至眼光不經意瞥過皇帝身上時,有一種深隱的不屑與恨意

    爲什麼祁雲會恨他的父親

    自古最複雜的地方莫過於帝王家了。上官驚鴻啓脣說,“若是皇上沒別的事,容上官驚鴻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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