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愛的人背叛,被最愛的人親手毫不留情的殺死,這種痛像是心被硬生生撕裂的心扉痛徹
身體的痛,她早已經習慣,也早已麻木,心裏的痛,卻讓她感受到了什麼是地獄,還是給人一下從雲端踹入地獄。
冷銘寒
想起這三個字,除了恨,已無其它。
仔細感受起來,這種心痛,是想起自己極度悲觀絕望時的痛,是識人不清的痛,似乎與滅情水無關
自從在古代重生後,她已很少再想起冷銘寒,也許她天生就是冷情的人,既然徹底痛過死心,就不會再對冷銘寒有愛。以前付出的愛收不回,卻已經滅絕。
爲了試探是否真的是滅情水發作,她回憶起曾經跟冷銘寒相處的日子
六十層的高樓大廈天台上,冷銘寒一身西裝筆挺,帥氣而冷酷。葉雪依身影窈窕有致,一身淺蘭色的時尚連衣裙尚,大方簡約,襯托出窈窕有致的身材。
二人居高臨下,眺望遠方。整個城市一片燈火輝煌,像天上閃耀的繁星,卻又五顏六色,綻放出各式各樣的燦爛光輝,一輛接一輛的汽車小得像火柴合,車燈亮着,像螢火蟲排成兩行蜿蜒形成一條長龍前進,真是美不勝收
風一陣一陣涼涼地吹過,沁爽而怡人。
“景色真美。”葉雪依出聲讚歎。
“沒有你美。”冷銘寒的嗓音帶着些許沉醉。
葉雪依回過身,見冷銘寒漆黑的雙瞳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眼裏深情無限,她不由微微笑了。
冷銘寒攤開手掌,掌上是一個打開着的漂亮的精美紅盒,盒子裏一枚鑽戒奢華尊榮,耀眼的鑽石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着光。
同一時間,腳下忽然一路井然有序閃出粉紅的光芒,定睛一看,拇指粗的燈線管亮出一個大大的心形,心形的中央也是同樣亮寫成:雪依我愛你
輕緩悠揚的歌聲從冷銘寒的手機裏傳出,冷銘寒深情認真地單膝跪下,對葉雪依說,“雪依,嫁給我”
雖然憑葉雪依敏銳的觀察力,早就發現銘寒可能會向她求婚,直到這一刻,他真那麼做了,她卻難掩高興與激動,臉上漾起了最美的笑容。
她的笑容是如此美麗耀眼,奪人心魄,冷銘寒嗓音沙啞地啓脣,“雪依,答應我好嗎”
她羞澀地點了點頭。職業殺手生涯多年,這一刻,她有了女人的嬌羞,有了女人該有的期盼,有了對婚姻的嚮往,有了永遠脫離血百合殺手組織的念頭,有了堅定的信念要好好愛銘寒一生一世有了太多太多的感想。
求婚戒指套在了葉雪依的左手無名指上,冷銘寒抱着葉雪依高興得在原地轉圈圈,笑聲愉悅爽朗
誰能想像,這樣美麗的愛情,卻送了她的性命。
或許冷銘寒也喜歡她,只不過,愛情在他眼裏,不值三千萬美金,不,應該說是一文不值。
殺手本來就不該存在感情,雖然冷銘寒不是殺手,卻是國際恐怖組織死神的頭目,與她是同類人。她犯了太講感情的錯,以爲自己都能夠爲了愛情脫離組織過平靜的生活,冷銘寒一樣可以爲她放棄與付出一切。
收回飄遠的思緒,上官驚鴻驚覺魔龍君燁熙不知何時站在了她面前,妖森的瞳光不知審視了她多久。
丫鬟素兒嚇得在一旁直髮抖,“小姐,怪怪怪物”
君燁熙妖冷的線視掃過素兒一眼,素兒只覺得全身都給凍冰了,就像被死亡抽走了魂,嚇得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君燁熙僵白的臉上閃過極快的不滿,妖異的目光又落在上官驚鴻身上,“你剛纔在想誰是誰曾爲你殺了下單的顧客你還愛他”
“一連三個問題,這不像你魔龍君燁熙的作風。”上官驚鴻神色恢復平靜。
“合併成一問。反正也是同一人。”君燁熙再次開口,“他到底是誰”若說是萬象幕後首腦,又不可能。據他所知,萬象從沒殺過顧客。
“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會認識,也不會知道。”上官驚鴻冷然一笑,“可惜他沒在這個世界上。”
“你是說他死了”
“他是死了。”
“他不在,你可惜,你心裏有他”君燁熙妖冷的眸子微眯,若是她敢說是,他就把那男的從墳墓裏挖出來鞭屍。
上官驚鴻奇怪地盯着君燁熙僵白卻美得驚人的面孔,“什麼時候,你的反應力變得這麼遲鈍”
君燁熙蹙眉,“你什麼意思”
“本來我不想解釋。不過也借這次說出來,順便告訴自己。我對他的愛已經徹底灰飛煙滅。我這次故意想起他,滅情水之毒沒發作,足已說明這點。”
君燁熙不大相信,“那你方纔手又捂着心口。”
“那是我爲自己而痛心,痛心自己曾經的白癡與錯付。”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
,君燁熙卻聽得不是滋味,魅惑的嗓音啓脣,“小鴻兒,不管你曾經歷過什麼,本尊都不會讓你錯付。”至於她的以前,他會查個一清二楚,放眼整個天下,還沒有他血族聖尊查不到的事
“沒有必要。”上官驚鴻淡淡說道,“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你會愛上本尊。”妖異的語氣充滿肯定。
“那你慢慢去幻想吧。”上官驚鴻站起身,朝室內邁步走去。她沒有趕君燁熙走,而是清楚地知道君燁熙這種人,若是他不想走,根本沒人趕得走他,何不眼不見爲淨。
至於素兒那丫頭,膽子太小,也該歷練一下了,她要裝昏隨她去。
君燁熙妖紅的身影站在原地,妖冶地笑了,“本尊不必幻想,就等着你愛上本尊的那一天。”
上官驚鴻不屑地勾起脣角。
君燁熙僵白的面孔白得更加晶透,身體有些搖晃不穩。該死,在死亡之道里受傷過重,不能再硬撐了。
“小鴻兒,本尊有事離開,你就不留我”妖魅的嗓音蕩蕩漾漾飄散在空氣中,邪氣十足。
上官驚鴻沒有回身,“最好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
君燁熙抿着脣不再說話。
風,肯肯地吹,院裏沒有了任何動靜。
上官驚鴻知道君燁熙走了,素兒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她身邊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