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穎明白貝基心中的擔心,她瞄了一眼帳營,輕聲說:“他們在這個時候衝動,這確實不該;但他們衷心可表。”吐了口氣,雷穎話鋒偏轉,換了話題,說:“雷族三大部隊集結完畢,族長他們傳來消息,雷族所有高手已經出發了,最多五日便可出現在龍族駐地附近,相公,你現在是族長,作何安排”
“既然是決戰,上場的就不可能是狼軍精銳了得讓真正的高手現身,千年前雷族與血族有仇,讓雷族去援助澳洲那邊是不可能的”
雷穎沉思着點頭,現在雖有共同的敵人,可雷族弟子心中都有芥蒂,真讓他們去澳洲援助,沒有效果
貝基細想一番,開口說:“這樣吧讓雷族三大部隊去戰線,幫助我們的人推進龍族駐地,族長統帥的高手到達之後,加緊進攻”
“這不是問題,那你呢你要去澳洲”
“必須去穎兒你就不去了,雷族高手需要你來統帥”
不讓雷穎去澳洲,雷穎自然不反對,可她還是忍不住問。“那...你會讓冷洛去嗎”
“她也不能去等那些人到了再詳細安排。”
那些人雷穎一掠長髮,望着丈夫平靜的神色,她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是誰必定是戰神後代。
兩人聊了幾句,並肩朝帥營側面的議事廳而去剛好遇到冷洛,於是,三人一起進去。
議事廳,貝基沒有浪費時間,坐下來之後就拿起地圖仔細分析,還在上面勾勾畫畫;冷洛和雷穎坐在一邊,她們雖然擔心澳洲,但這個時候需要鎮定。
不大會兒,安然一家進入議事廳,隨他們進來的還有十幾名男子和幾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其中一位便是安家管家。
見貝基沒有一點擔憂澳洲戰事的慌張,反倒是在這裏靜心分析戰事,安景承發自內心的佩服貝基,剛要行禮便見兒子安然跑到貝基桌前不滿的囔囔起來。
“我說老大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靜得下來,快下令吧澳洲不行了。”
澳洲不行了貝基停下手中的鉛筆,擡眼盯着一臉焦慮的安然。
藍思妮急忙上前將兒子拉到自己身邊。“然然,現在不能叫老大了,要叫族長”
“哎呀你們別拉我”甩開自己母親的手,安然又跑上去,不料被安景承拽到身邊怒斥道:“必須改口,老大不是你叫的。”
隨即,安景承攜妻子藍思妮、兒女墜血、兒子安然單膝跪下,安景承朗聲道:“卓族不孝弟子安景承攜孼靈部隊叩見族長。”
“叩見族長”
孼靈部隊貝基微微一愣
安然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老爹,驚道:“你說啥老爹,你安家是戰神後代的孼靈部隊”
藍思妮點頭,安然大笑起來。“別開玩笑了,就安家那一丁點實力怎麼可能是戰神後代的部隊,老爹你別丟我的臉了”
安然這小子壓根就不把他當成安家的人,你看他說話的這調調,差點沒把安景承氣死大大咧咧的站起身子,又說:“你們這些人別打着小爺的旗號跟我老大認親戚,不然。”
“來人。”狼魂四名高手進入議事廳,貝基面色一沉,道:“把這小子丟出去”
安然跳了起來。“老大你幹什麼啊,我不吵就是了”他睜開狼魂高手跑到貝基身後,哀求起來。“老大你別這樣子嘛饒小弟一回,下不爲例。”
“然然”藍思妮擔心受怕的說:“你不可以跟族長稱兄道弟,還不趕緊下來請罪”
安然顯然是不願意,可一邊的冷洛卻冷聲開口:“安然,現在可是家族大事,再胡鬧下去會連累其他人的。”
此話一出,安景承面色一變再變,他急忙將兒子拽下來吼道:“畜生,還不跪下”家族大事,族長的威嚴容不得別人侵犯。
sp;貝基沒有那麼多規矩,擺擺手讓安然起來,目光移到安景承身上。“安叔,你說你是卓族弟子孼靈部隊的人,可有證據”
“族長直呼安景承即可,安叔這個稱呼弟子承受不起”
說罷,他從身後老者手中將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捧到貝基身前桌上。
“這是什麼”
“族紋和孼靈部隊的標誌請族長覈實身份”
族紋貝基見過卓族的族紋,真假當然能夠辨認打開盒子將裏面的幾本發黃的書籍快速看了一遍,又拿起那塊已有些歷史的黃布,上面秀的果真的卓族的族紋,絲毫不差,就連手工,跟貂溪峯上那老妖怪說的一模一樣。
確定無誤,貝基擡眼掃視下方單膝而跪的人。“都起來吧”
“謝族長”
在打量這些人的時候,貝基也暗中釋放內氣,當然了,不是九宮吞紫宵的內氣,而是卓族至高無上的內功心法,安景承既然是卓族弟子,當然能夠識別
在安景承心中,這個年輕的族長可不是個簡單的庸俗之輩,黑蛇部隊那種精密的計劃都能被他挫敗,還將那支部隊連根拔起,這需要多大的才華和智慧;此時發現貝基眼底深邃冰寒,一股足以束縛他畢生修爲的內氣發出,他心中驚奇萬般波瀾。
卓族只有族長才能修煉完畢的至高心法
不光是安景承,就連他身後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宛如蒼穹泰山壓力的巨石壓在頭頂,一個個冷汗直冒,也不由自主的躬身。
安然雖說得到了卓族老祖宗的指點,練就一身好武藝,可在此時,他體內也冒出一種不曾有過的感覺,在擡眼看貝基的那一瞬,他發現這個人不是老大,而是自己的主子。
難道自己真是卓族弟子老大變成了族長。
想到這些,安然雖不敢再放肆,心裏可樂壞了丫的,這下小爺跟老大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安叔不必多禮,請坐”
“弟子有愧,請族長直呼名字。”
呃又是一個無天機規矩就是煩人。貝基無奈一笑,起身走到安景承身邊,示意不必客氣,開口問:“既是卓族弟子,爲何到現在才肯表明身份”
“這此前還不是時機,望族長恕罪”
不是時機貝基不糾纏這個話題安景承揮手讓其他人退下,說:“族長,弟子有事彙報。”
“請說”
安景承與妻子相視一眼,兩人隨即將身上神劍干將莫邪雙手捧上。安景承說:“在身份表明之時,我與妻子便不能在使用神劍,在這個世上,還有比我們更值得擁有它的神仙伴侶。”
“爲何”
貝基沒有收下,而是想知道安景承爲何有此一說,語氣沒有波瀾。
安景承思索着說:“上古十大名劍許有緣人才能擁有,干將莫邪更是需要摯情不渝的伴侶方可,這對神劍多年前雖屬於我夫妻兩人,也將其中威力激發,可我們的情感比不上新鮮血液,再強行擁有,會壓制本該屬於它們的力量”
“那依你夫妻二人的意思,是讓我找新鮮血液”
“不我夫妻二人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貝基鋒利的目光凝眸安景承和藍思妮,在衆人的急促呼吸中,淡淡開口:“他們是誰”
“郝軒、文君”
郝軒和文君貝基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寒氣,亮光猶如夜間星空劃過的流星,一閃即逝。
從安景承的話來看,這夫妻二人想必的知道了什麼上古神劍要摸邪道不可能擁有的,軒轅代表的可是正義,豈能同流合污。
思索片刻,貝基輕微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們暫時保存,在適當的機會給他們。”
“多謝族長”安景承躬身之後,又說:“弟子還有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