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麼晚呢這天都快黑了。”
看到小媳婦站在門口等他,莊大牛心一虛:“媳婦,你餓了吧我馬上就做飯。”
桑月眼一白:“等你做飯,老孃我的肚子早就餓到屁、股上去了趕緊洗手喫飯。”
小媳婦做了飯
瞬間,莊大牛的臉上猶如春花綻放:“媳婦,你給俺做飯了”
這一輩子,除了他娘他爹給莊大牛做過飯外,真正給他做過飯的就只有小媳婦了
看着這人笑成個傻子似的,桑月甩了一大串白眼:這人是不是耳朵有問題啊
不就做個飯麼
值得這麼傻樂呵
就是不想讓他得意,桑月沒好臉色的白了莊大牛一眼:“誰說給你做飯了我自己餓了不行你的是順帶做的,趕緊洗手去,不洗手不許喫飯。”
他纔不管小媳婦的表情如何,反正自己小媳婦給他做了飯是事實。
聞言莊大牛趕緊把溼溼的衣服脫下,關上院門坐在了院子裏的木墩上:“媳婦,我剛纔去河邊洗過澡了,我怕身上太髒臭着你。”
想起剛纔他去做什麼了,聞聽這頭大蠻牛竟然還知道先去河邊洗乾淨纔回來,心道:儒子可教啊行,今天姐做個飯就當表揚你一回
等桑月把飯菜都端出來時,莊大牛已經把個木架子架了起來,還放上了兩塊木板:“媳婦,放這邊,剛點了薰蚊草,這邊不會薰眼睛。”
農村的晚飯基本上都在院子裏喫,因爲屋裏太悶熱。
見莊大牛還算仔細,桑月心裏總算滿意了一回:“我只弄一個菜。”
莊大牛在聞到香味時就吞了幾下口水,一看黃瓜竟然是生拌的,立即拿起一塊餅聞了聞:“媳婦,這個是什麼餅,怎麼這麼香”
“還有什麼餅,我加了兩個雞蛋在粗麪內揉了,然後裹了點葫蘆絲煎了,趕緊喫吧餓死人了。”
莊大牛不敢問了,其實他更餓。
吧嗒吧嗒就幾口,一隻大餅就下了肚,莊大牛舔舔嘴:“媳婦,你真厲害,我從來沒喫過這麼好喫的餅。”
就他那手藝
煮出一窩比大便還難看的手藝,能跟她這小餐館偷師了兩年的人可比
“有好料當然好吃了,下回去了鎮上買精面回來,那個做起來就更好吃了,還有這糙米煮的稀飯也真不好喝,以後不要買這糙米了,買大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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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的飯量可大呢,這麼喫下去,他就沒銀子給小媳婦造新房子、買新衣服了。
“媳婦,那個能不能等等”
“等什麼等你不會告訴我,你手上連買點米麪的銀子都沒了吧”
“不是。”
桑月眼一光:“那就是說你手上還有些銀子了”
莊大牛老實的點點頭:“還有些。”
桑月眼光一兇聲音也大了起來:“既然不是沒銀子,那就不捨得給我花了”
小媳婦突然生氣莊大牛立即表態:“不是,不是不是這麼回事”
桑月想要看看這頭大蠻牛的品質,故意鬧事:“還要說不是那是什麼你有銀子卻不給我買精面大米,不就是不捨得給我花別在這裏狡辯了”
莊大牛這會對自己嘴笨有點委屈了:“媳婦,你得在這裏過一年日子呢,這山中的夏天一過幾陣秋雨一下就得冷起來,以前我一個人沒什麼,大男人冷也好、餓也罷,都能挺過去。可媳婦你身子這麼嬌弱,我想先修屋子,然後多給你置辦點衣服我手中銀子不多,可不能這樣敗家”
原來是這樣
心下平了的桑月聳聳小鼻子故意瞪着莊大牛狠狠的說:“什麼叫敗家人生在世喫穿二字,這喫在前知道不再說,老婆不敗家,你想掙錢給誰花這一里年你敢不捨給我錢花,小心老孃讓你跪下唱征服。”
莊大牛不知道什麼叫唱征服,他在想:難道這是鎮上的人才會唱的不成要知道寨子裏的兄弟都只會唱山歌呢。
可是小媳婦這嬌嗔的模樣讓他很受用,莊大牛雙眼亮晶晶:“媳婦,我一定好好賺錢給你花,你就別征服我了,我征服你好不好明天我就上山打獵,等麥子收了,我就給你磨精面好不好”
小樣~
桑月甩了莊大牛一個眼刀子:竟然想征服老孃你放馬過來
想起喫的大事,突然桑月眼光一亮:對哦,他不是種了幾塊地的麥子麼
想喫幾斤精面哪裏還用得着買
“上半年收的冬小麥呢怎麼家裏一點糧食都沒有”
上半年收的
看小媳婦這眼光,他要不老實說,恐怕一會就讓他唱那個啥征服了。
唱沒關係,關鍵是他不會唱啊
要是小媳婦願意聽山歌倒還行,他還能哼得出幾句,但他怕就怕小媳婦一定要他唱征服,他要不唱就不讓他親了,那就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