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什麼事也別說了,你要是不老老實實的給我睡個好覺,你會知道以後的日子”
這番威脅讓莊大牛直冒冷汗,他也太清楚小媳婦有的時候比自己還固執。
見她堅持不給自己,莊大牛隻得乖乖的放手了。
只是雙腿間那個腫出來不消下去的東西,烙得他根本睡不着。
那支長松在她屁股上擦來擦去,弄得桑月也心煩意燥起來:“莊大牛,你還讓不讓人睡啊”
他是成心沒有想吵着自己小媳婦的,只是他這也是沒辦法吶。
莊大牛委屈得不行:“媳婦,我想睡來着,可是就是睡不着,我吵着你了要不,我去外面溜達會,等你睡着了我再進來”
這話一出,桑月一頭黑線:這男人看來是不喫到這兩口,他是沒得安耽了
還有,這大半夜的出去溜達,要是把李桂花吵醒了
“就一回”
莊大牛頓時眼睛一亮:“嗯,媳婦我保證就一回”
第二天早上桑月起來的時候,她發誓再也不聽這頭大蠻牛的保證了:昨天晚上他確實沒失言,只是那一回的時候也太長了一點
想起當時她說讓他快點,她累了。
可那頭大蠻牛竟然說:“媳婦,都是我在使勁兒,你咱累了呢”
當時要不是她趴在坑上實在沒了力氣,她準得一腳把他給踹出門外
“媳婦,醒了”
有起牀氣的桑月見到莊大牛神采飛揚的跑進來,沒好氣的閉上眼:“沒醒”
“哈哈哈”小媳婦這麼可愛的模樣,惹得莊大牛心頭暢快,不管被鍋裏的人在生氣,他蹭了過去:“好媳婦,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要我買幾百斤穀子回來麼一會我借陳家的馬車去山下,你說買多少好呢”
桑月是江南人,自幼喫慣了大米,自然覺得大米飯就是比麪粉類好喫得多。
而這山寨子偏偏因爲水冷的碑石水稻種不好,家家戶戶都是以雜糧食爲主,劉家買的糧食也是雜糧爲主。
也不是說桑月就喫不下雜糧,可如今她又不差這幾個銀子,爲何非得喫自己不習慣喫的東西
再說雖然這時代的大米比現代要貴上不少,且味道也差不少,可她還是比較喜歡喫飯呀。
其次,她還想做一鍋谷燒過年吶。
聞言她坐了起來:“一馬車能裝多少”
莊大牛想了想:“應該說千把斤是能裝的,這山路雖然彎道多,可山路並不陡,要不我買一千斤回來。”
一百斤稻穀大約五百個大錢,比起買米要便宜不少。
可是桑月知道這時代脫皮太難了,於是想了想:“買七百斤穀子、三百斤大米回來如何”
莊大牛知道她喜歡喫大米,頓時點頭答應了:“嗯,我知道了,一會我就下山,你還要買什麼不”
喫喝用昨天他都買了不少,桑月想了想:“不用了,家中都還有呢,再說年前肯定還得下幾回山。”
莊大牛想想也是,於是轉身去了陳家。
昨天晚上他似乎太猛了,卻把懷中人是頭一回給忘記了
正在陳二郎自責時,卻不知懷裏人已醒了,見他眉着擰在了一塊,伸手爲他撫平:“別皺一塊,這樣不好看。”
陳二郎輕輕的抓住那隻手,輕嘆一聲:“青兒,你真傻。”
想起自己昨晚的大膽,花青臉一紅:“我願意。”
是真的,他真的是願意。
前一世,見着這個姐夫時,他僅十歲,因長得太好而時常會被噁心的男人猥瑣。
正是有了他,他與姐姐的日子纔好過起來。
花青知道沒有自己的姐姐,也沒有那個時候的他。
姐姐嫁給眼前這個男人時,他的心中有一種莫明的歡喜,特別是當姐姐生下外甥時,他更覺得自己的人生越來越完美。
可是就在他幸福得不能再幸福的時候,自己的姐姐留下一封信竟然走了,說她不想活了,讓誰也不許找她
當時,他覺得天都變了,從此他恨上了他。
“她去哪了”
陳二郎正在沉思之中,聽到這話心中一揪卻依然老實的告訴了懷中人:“我不知道,她不讓我去打聽,我就不打聽。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明知道自己心裏有問題卻娶了她,可娶了她卻不能給她幸福,是我該死。”
聽到這個“死”字,花青迅速的捂上了陳二郎的嘴:“不要說死,答應我永遠都不要死。你要好好的活着,陪我到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
“好”這一個哽在喉嚨裏的字說完,陳二郎已淚流滿臉,要知道他爲了這句話,隱藏了多少年
看到一個大男人的淚,花青也淚流滿面。
是誰說男人流血不流淚
那是因爲這人並不知道,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其實也並不是傷心纔會流淚,這世上有比傷心更容易讓男人流淚的原由。
“以後不流淚好不好我想看你笑。”
笑
笑是什麼感覺
自小烈兒的親孃離開、懷中人恨上了他之後,他就已經多年沒笑過了。
他還會笑麼
陳二郎的頭緊緊的埋在花青的背後輕輕的承諾:“好,以後永遠不掉淚了”
“嗯,我也一樣。我知道你已經太久了沒笑過,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把如何笑學回來。”
學會笑
嗯,他會的,一定會好好的學,一定會讓他看到他的笑容。
兩具身體交纏在一塊,終於從兩個肚子裏發現“咕咕”聲時,陳二郎放開花青:“青兒,外面冷你再睡會,我起來做飯。也不知烈兒那臭小子醒了沒,這小傢伙看來我們不起來他也不起來了。”
外面天寒地凍,被鍋裏卻溫暖如春。
花青卻摟着他不放:“不要,我們再睡會,烈兒這會肯定還沒醒來,否則來叫我們了。”
正在說着兒子,卻聽得院子裏陳烈的聲音:“爹、娘,大牛叔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