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
桑月想也沒問就反駁:“這世上雌雄難辨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男生女相、有的人女生男相。”
男生女相、女生男相的人世上確實不少,可莊大牛怎麼都無法認同像花青這樣漂亮的女子會是個男人
“媳婦,你肯定弄錯了,這陳家嫂子不可能是個男人。如果她是個男人,那小烈兒從哪來”
好吧,這寨子裏沒有人出櫃,桑月原諒莊大牛無法接受至於小烈兒從哪來,只有陳二郎夫妻才知道。
突然桑月心頭一動:“大牛,我曾經聽到花青叫陳二哥姐夫二字。”
姐夫與小舅子
頓時,莊大牛石化
見莊大牛被她嚇傻了,桑月有點後悔了:她心裏清楚就行了,爲毛非得讓這古懂也相信
“喂,你這是啥表情啊陳二哥與花青兩人就算都是男人,那又如何反正他們也沒礙着任何人是不是還有就是世上誰規矩了男人只能愛女人,不能愛男人了你別這樣看着我啊,這感情的事,可不是動不動就能說得清的事。”
道理他是懂,可讓莊大牛馬上就接受,他一時還是消化不了。
“走了,別發呆了。我可與你說,見着陳二郎他們,你可不能這樣,否則以後就沒法來往了。”
莊大牛機械性的點點頭,雖然也明白這是事實,可心裏還是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回到家裏李桂花心細:“咦,出啥事了,大牛這表情”
桑月趕緊推了莊大牛一把嘻嘻一笑:“沒事,我說等我將來有銀子要去應京玩玩,他嚇傻了。”
去應京
頓時李桂花也嚇傻了:“這丫頭,還真敢想我曾聽以前的主子說過,那應京可是富貴人的天下,到處都是有錢人、有權人,我們這些個老百姓去了那,可得小心了。要不然一不小心得罪了貴人,就有可能掉命的。”
“嘿嘿嘿,還是三姨有見識,我只過是說說而已。”
對花青是男是女之事,桑月決定不去理了,畢竟那是別人的事。
第二日突然大雪紛飛,原本去山下的計劃也給推遲到雪後,雪天無事莊大牛幾個兄弟又來了家中打牌九。
桑月不懂這些,前世她一心在事業上,除了能鬥幾把地主外,其餘的娛樂活動她一巧不通。
泡了幾杯茶送進屋,聽得幾個打牌的漢子邊打牌九邊聊天:“大牛,你二姑這是以後要在寨子裏落戶”
莊大牛不想讓大夥知道自己二姑手上有些銀子傍身,一邊看牌邊回他:“現在還沒定,反正她纔回來,先住着再說。”
說起莊二牛,人人眼裏都是鄙視與不屑。
賈梅花去鎮上治病回來了,莊二牛是又哭又跪又求,說他的親大哥情願養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卻不願意相幫一把他這親弟弟,讓莊大牛硬是再給了他三兩銀子才罷休。
現在整個寨子裏的人沒有一個人看得起這莊二牛夫婦,只是畢竟事不關他們,而無人提起罷了。
可陳方生不同,這事雖然與他無關,可他就是心疼這個莊大牛這個漢子,所以他總是爲他抱個不平。
兄弟爲自己不平,莊大牛也只能笑笑,不樂意又能如何呢
誰叫他爹孃給他生了個這樣的弟弟
這時丁細崽開了口:“大牛,下山的時候你給了二兩,這一下又要走了三兩,他以後總不好意思再來要了吧”
聞言陳方生撲噗一笑:“不好意思他會知道這兩個字,那才古怪呢。”
這話一出,衆人一片訕然
下雪天沒事做,桑月邊聽他們聊天,邊織襪子。
只是桑月發現自己織的遠遠沒有大花與大妮織得好,她這個師傅乾脆放棄讓她們去發揮。
閒着實在太無聊,想起前幾天買回來的新棉線,桑月把二妮抓了過來兩人繞起了線。
金寶、銀寶帶着小麼兒在坑上翻跟斗,三人笑得嘻嘻哈哈小麼兒時不時的糾正這個糾正那個,金寶銀寶雖然說得不是太順溜,可也是嘰嘰喳喳的在說着什麼。
二妮聽着兩兄弟說話很有意思,便說:“大表嫂,你說金寶銀寶啥時候能正常說話呢”
像金寶與銀寶這個年齡,要是平常孩子已經溜得很了。
可兩兄弟開言遲,就算是有小韻的精神力所影響,受到後來又回山的影響,說話雖然能表達出他們的意思,可與正常的孩子還是差了不少。
桑月笑笑:“等他們與人交流久了,自然就會說了,二妮有空多去教教他們。”
馬二妮的性子比較活潑開朗,比馬大妮的性子要隨和,聞言她極高興的答應了。
繞好了三大團線,桑月準備動手織件線衣試試,於是起身出了門。
“方生哥,這個我不能收。”
聽到李桂花的聲音,桑月怔了怔停住了腳步。
“桂花妹子,我沒有別的意思,這也要過年了,給孩子添雙鞋吧。”
“真不行,這怎麼能收我手上有銀子,我外甥一個月給了三百工錢不說,而且衣物都是他們置辦的,平常還給零七八碎的花用,所以真的用不着。”
見她一再推辭陳方生的聲音似乎有點低沉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其實我真的只是想幫幫你,上回你幫我做了兩雙鞋我都沒謝你,這算是我的一點謝意。我知道我家窮,對你不敢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