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桑月真要走,唐嬸子原形畢露:“要走可以,先賠了我豆腐錢再說不陪錢今日你要敢出了這店門,出了啥事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無賴不成,就威脅上了
對一個老年人動手,她還是覺得不合適。
桑月一個錯步,直盯着唐嬸看了幾眼,掏出兩個銅板扔在她身上:“拿去買藥喫吧,良心這麼黑肯定是壞掉了,趕緊治去。”
這動作讓看熱鬧的人瞬間傻呆了:這小娘子,莫不是個傻的吧
兩文錢“叮鈴鈴”的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唐嬸的臉黑成了豬肝:“賤人,敬酒不喫喫懲酒是不是今日你不留下十兩銀子,未給出了這門”
十文一斤二十斤豆腐不過兩百大文,突然之間就漲價了
而且,漲得還不少
看到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桑月忍住要打人的衝動,眼中透着冷光告誡:“這位大娘,嘴上留德我雖然年紀小,可是卻知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再要聽到你罵我一句,我饒不了你”
素來稱霸慣了的唐嬸哪裏受得了桑月的威脅,頓時一連串不乾淨的話從嘴裏就飛出來:“哈饒不了我死賤人、臭婊、子、下山爛的窯子貨、陰溝裏的爛貨,我就罵你了怎麼樣你敢打我不成哼,你敢動老孃一根汗毛,老孃剁了你的手”
“啪”的一巴掌,唐嬸子的臉迅速腫了起來,一口鮮血從嘴裏流出
這一巴掌,不僅把唐婆子打傻了,衆人更是傻了
突然有人低聲說:“小娘子好樣的,打得好”
也有人說:“快走,趕緊跑”
跑
她桑月什麼時候學會逃跑了
她從來不仗勢欺人,可也從來不會讓人欺負
桑月拍了拍手,彷彿手上多髒似的轉身就走:“我住鎮東頭莊家小院,如果你找不到,可以一家家的認過去就行。我在家等着你來剁手,但請別太晚了,別影響我幹活”
“站住打了人就想走人”
桑月轉頭看着眼前的女子,原來正是那個曾經見到過的小寡婦朱小溪
頓時雙眼一冷:“不想走,難道還等着你們八擡大轎來送姑奶奶回家啊今日老孃太忙,沒空與你多說,一會再見”
見自己的親姑姑被打成這樣,朱小溪連問都來不及問就直接找桑月的麻煩:“你竟敢打我姑姑,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桑月沒等朱小溪的手落在眼前,胎起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不自量力的東西,先給你個教訓再敢攔你姑奶奶我,老孃一腳踢你百丈之外”
“磴磴磴”的三聲,朱小溪被踢退好幾步,一個躲避不及,直接撞上了唐嬸
“砰”的一聲,姑侄倆倒成了一團
“哎喲摔死我了森兒坤兒,你們快來啊,你娘快被人給打死了”
瞬間兩人的尖叫聲起,就聽得後院雜亂的腳步聲往這邊來了:“五叔,快點,有人在店裏鬧事了”
聽到這聲音看熱鬧的人一鬨而散,不過還有好心的人拉桑月一
惡棍鎮上人指跟着惡霸在街上混,卻不似惡霸那麼有來頭的人。
可惡棍這種生物,卻是普通老百姓最怕的生物。
看熱鬧的人轉眼一鬨而散,桑月頓時傻了眼:怪不得這老太婆這麼旺,原來有人混黑社會
柳湖鎮上混黑社會的頭頭不是那邵惡霸麼
難道這又是一個幫派的大頭目
今日家中還在等着她的菜下鍋呢,她哪來的美國時間跟一個混混浪費
就在桑月想先走爲上時,一聲大喝:“哪裏走誰也不許走,誰敢走一會本爺爺上門拜訪”
這話一出,還未來得及跑出門的人立即止住了腳步。
隨着喝聲,從店裏的後門魚貫而入進來了四五個年輕人。
想要逃開的人立即不敢走了,桑月就這樣被賭在了店門口。
既然走不了,那就好好會會這個惡霸。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邵惡霸在這柳湖鎮上稱第一,還是這唐惡霸稱第一
桑月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店門口,仔細的打量着當頭的年輕人。
只見他大約二十出頭,身高中等、相貌清秀,只不過臉上那一道疤痕由於過份猙獰以及那渾濁的眼神,完全破壞了他的相貌。
一見他進來,剛爬起來的唐嬸立即跑了過去,像個皇帝似的指揮着自己的兒子:“森兒,給我把這賤人打死”
看到老孃竟然是一臉鮮血,唐浩森臉色一狠:“娘,是她打的你”
唐嬸捂着臉恨恨的盯着桑月:“就是她這小賤人竟然敢打你老孃,今個兒你給我收拾她”
看了桑月一眼,唐浩森的眼光突然放亮:天啊,鎮上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個小美人
人美且有個性,好啊
唐浩森嘴裏叨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臉流裏流氣的走到桑月跟前:“小美人,你好大的膽子啊,敢打我唐三爺的娘,你是頭一個”
桑月哪會把他放在眼裏,淡淡的開了口:“謝謝誇獎唐三爺果然明英明瞭得,你肯定是長了一雙透視眼,要不然怎麼就看得出小女子膽大”
這話一出,店內衆人集體呆愣
“哈哈哈”唐浩森暴發出一陣沖天大笑:“好好好小美人果然與衆不同,三爺我喜歡太喜歡了娘,今日你兒媳婦惱了,打了你一巴掌,看在兒子孝敬您的份上,就別計較了”
啥
兒媳婦
唐嬸一聲驚叫:“森兒,這個賤人是有夫之婦”
衆人彷彿從夢中驚醒一般,紛紛朝桑月投去了同情的眼光
這唐家三郎,三個月前剛剛打死了第二個媳婦
唐浩森一聽無所謂的說:“娘,現在她是別人的媳婦,明天早上就是你的媳婦了”
惡棍就是惡棍,他這是想強搶民婦了
桑月真想不到,頭一回自己一個人上街,竟然就碰到這種極品
想起上回邵惡霸的行爲,桑月甜甜一笑,瞬間小臉像鮮花一樣綻開,閃耀了無數人的眼光:“唐三爺,你想搶了小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