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荷根本不明他所問,以爲他故意想讓她生氣,頓時一臉惱怒:“大牛,你這什麼問法呢你不就兩個親弟弟麼,這還要問”

    兩個親弟弟,果然是這樣

    莊大牛一臉冷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什麼才叫親兄弟”

    這是說剛兒不是他的親兄弟麼

    李桂荷臉一黑:“大牛,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有了幾兩銀子,就連兄弟都不要了”

    莊二牛也立即接話:“是啊,二哥,你不幫助我也罷了,怎麼一有錢就不認人了呢”

    莊大牛淡淡的掃了二牛一眼:“幫助你我幫你還幫得少麼可你回報我的是什麼什麼兄弟不兄弟的,我莊大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親兄弟什麼也不用說了,既然大家都在,我也懶得再說,明天我們要回寨子裏去了。”

    “什麼”李桂荷似乎沒聽清。

    莊大牛面表表情:“明天我們要回山上去了,你們收拾收拾,該去哪去哪。”

    這話一出,李桂荷真的怔住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莊大牛拿起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我說,我們明天要回寨子裏了,這裏的事已經了了,我們得回去了。”

    “你們走了,這棉花怎麼辦”

    莊大牛知道她爲的不是自己的棉花,而是自己這院子,淡淡的看了李桂荷一眼:“棉花植了行施了肥就不必天天管了,我已請了一對老棉農來打理,只要定期下來管理就成。這已經六月了,到了七月我就得進山打獵,沒空來這裏管了。”

    李桂荷強硬的說:“你別請人了,我們幫你管。”

    莊大牛淡淡一笑:“你會種棉”

    李桂荷心道:你管我會不會種棉反正有沒有收成是你的事,這院子住不住是我的事

    “會會會,怎麼不會我與剛兒他爹都種了十幾年地了,怎麼連點棉花都不會種你們夫妻只管放心回寨子裏,這裏我一定會好好給你打理。對了,你這院子的房契在哪最好也交給我保管,省得拿來拿去以後不好找”

    面對這種不要臉的親孃,莊大牛基本上是無語了。

    他盯着李桂荷:“那你說說,棉花什麼時候得施肥、什麼時候得再株行、什麼時候得殺蟲、什麼時候要打頂要是你真懂,我就讓你來管理了。甚至,我可以在鎮上給你們租個小屋子住,只要你能幫我管得了棉花。”

    什麼

    她種得了棉,還得讓她出去住

    “叭”的一聲,李桂荷再也忍不住對着桌子就一掌:“你這個半死鬼,有話就直說,你這是想把我們趕出去是不是”

    “我不出去,這裏是我的家,我就要住這裏”

    一個橫的沒壓下,又一個橫的站了起來。

    莊大牛懶得管他們,徑自進了屋,從屋裏出來後又去廚房。

    見桑月也進了廚房,莊二牛一臉緊張:“娘,這怎麼辦我都纔下來,他就要回寨子裏,他這是故意的吧”

    李桂荷恨得不行,眼中射着惡毒的光芒:“他讓我們出去

    ,我們就出去啊他敢”

    自己大哥不敢,可是那個女人敢啊

    莊二牛有點擔心:“娘,那個女人很惡毒,她可不是個講理的人。”

    “不講理二牛,她是不是以前欺負過你”

    莊二牛被問之後眼光一閃:“娘啊,她欺負你兒子,可不是一回兩回啊”

    聽了莊二牛火上添油的煽動,李桂荷的臉色只能用猙獰來形容:“賤人,竟然敢欺負老孃的兒子,老孃不發威,你不知道我的厲害二牛,明天看誰敢把我們趕出去”

    莊二牛自進了來看到這個院子後,早就眼紅了。

    聽他娘這麼一說,頓時眼光都亮了起來:“嗯,我聽孃的,娘說不走我就不走”

    哼,果然只有她的兒子纔是真正的兒了,那個畜生的兒子根本就是個畜生

    廚房裏,桑月看了看一聲不哼的莊大牛:“難過啥呢再爲這種人難過,你值麼你可早說了,只有我纔是你最親的人,難道你一看到親孃就把我放第二位了”

    莊大牛心緒難平,上前抱住了桑月:“月兒,說好不難過,可是一想到這現實我還是忍不住難過,我是不是太沒用”

    桑月還是喜歡看到平常朝着她傻呵呵的大蠻牛,聽了他這話,她心底先長長的舒口氣拍了他的後背:“人非草木,熟能無情不過,爲了這種人,我只允許你難過一會會,要是越標了晚上你就去與金寶銀寶睡”

    頓時莊大牛有點哭笑不得,他捧着小臉狠狠就是一口:“小壞蛋,總想剝脫我的權力看我晚上怎麼樣收拾你”

    親情用親情補,夾雜着愛情的親情很快彌補了莊大牛心頭的傷痛。

    正當他準備燒火時,門外一陣喧譁:“哎喲喂,這位是誰啊,跑我妹子家來做什麼不是小偷吧”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桑月激動的跑了出來:“哥,你什麼時候到的“

    廳子裏,站着的正是一頭扛着行禮,一邊挑目看着李桂荷蘭母子的人。

    桑雷一臉痞子模樣,看到桑月與莊大牛挑挑眉:“我說妹兒,妹夫可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是哪來的叫花婆子啊,竟然大刀馬剎的坐在這屋子裏”

    這話一出,桑月知道自己哥哥肯定是先到過邵家了。

    今日還真敢巧了,莊二牛跑下來了、他們也準備明天回山上去了、桑雷在這會又趕來了解。

    李桂荷本正與莊二牛商量着如何把這屋子搶到手的事情,被桑雷這一諷刺,頓時心頭火起:“大牛,這是哪來的野小子,沒大沒小是不是沒人教養”

    莊大牛對這不知臉皮爲何字的親孃已經厭惡極了,他臉一拉:“我纔是爹孃早死少養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在這裏胡說什麼,想今天晚上不去破廟裏過,就給我閉嘴大舅兄,一路過來可辛苦了”

    桑雷行禮往地上一扔,大刀馬剎的坐在上方:“妹兒,你哥坐了大半天的馬車口渴了,給我倒茶來。”

    用這個痞子模樣來給她撐腰,桑月差點哭了:“哥,你坐着,我馬上給你泡茶。”

    哪知桑雷卻說:“多泡幾杯,小子們,都給兄弟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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