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來得太突然,丁細崽立即不解:“二郎兄弟,這過年也不過就幾天時間,值得爲了這幾天就在寨子裏做屋子麼說來說去,這鎮上確實要比山上方便許多啊。”

    陳二郎笑笑:“我看大牛這生意做得如此紅火,反正也不差這幾個錢是不是桑月弟妹還有阿公阿婆在呢,年紀大的人這夏天更不容易過,可這山下夏天真正熱也不過十幾天,這多好吶”

    這解釋讓衆人直點頭,只有莊大牛與桑月兩又探究的眼光看向了陳二郎。

    聯想起自己師父的交代,喝完酒後莊大牛把陳二郎留下了:“二郎哥,你是不是有什麼消息”

    這話問得直接,可陳二郎卻沒辦法回答,因爲這主意是花青出的。

    陳二郎真心的說:“反正我也說不出什麼,就是感覺這山寨裏安全。再說現在路也修得不錯,以後只要每年護一護,這路就更好走了,住這裏更好呀。”

    真是這樣麼

    莊大牛記在了心裏:“嗯,到時候我與阿婆提提,她老人家上回還讚揚這山裏好呢。”

    山上幾家年都過完,二十九這天一家人準備去鎮上。

    “桑月,我帶孩子在這裏幫你守家吧,反正初一你們就回來了。”

    桑月覺得不妥:“這大過年的,你們母女孤孤單單的這裏可不行,反正馬車大,一塊下山好了。”

    如今莊家日子過得好,方秋麥覺得家裏應該有人守着:“不去了,你把大黃留給我,我就與小草在家呆着,哪也不去。”

    桑月頓時清楚她這是想守家呢,因爲年度三十夜沐四也不能跑她家來守夜啊。

    見她執意不走,桑月不勉強了。

    反正丁細崽也在家裏過年,莊大牛特地去丁家找了他,叮囑他有空過來幫幫。

    二叔一家前天才從山下回來,二姑帶着錢磊在大姑家,山下的屋子都關了門。

    到了鎮上後,桑月路過的時候特意讓莊大牛進去看了看,見家門緊閉沒有異樣,這纔回家。

    一看到馬車停下,桑雷便抱怨起來:“妹妹,你是不是回了寨子就不想這裏了大舅與表哥他們前天就回來了,你倒好今天才回來。”

    看自己哥哥像個老太婆似的叨叨,桑月故意朝他眨了一眼:“你還知道我們啊我還以爲,你已經樂不思蜀了呢哥,你也別老想着我這嫁了人的妹子了,什麼時候給我娶個妻子進來呀新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哦”

    前廂本來準備的是倉庫,桑雷帶了這麼多兄弟來,家中又添了蔣大夫婦,桑月就按這時代的風俗,把廚房與下人房全部建在了院子裏。

    這屋子一空出來,桑月就重修裝修,放在那準備給桑雷當新房。

    一見妹妹竟然打趣他,桑雷臉一虎:“再敢胡說,看我收拾你”

    兄妹之間能相互打趣,那可是要極親的兄弟之情。

    桑雷在桑月的心中那是兄長與朋友的存在,於是笑着說:“哥哥,上回阿婆說了,讓我好好打聽一下,明年你與大表哥、二表哥三人一定得成親了。上回我看到你與一個姑娘談笑風生哦,

    說一說那是誰啊”

    什麼叫談笑風生

    明明他只不過向她打聽,這附近的村子哪裏種豆子的人家比較好不好

    桑雷願意板起臉龐,朝桑月惡狠狠的說:“再說再說,真以爲當哥哥的不教訓你啊”

    “哈哈哈哥哥害羞了東子哥、成子哥,你們看我哥都臉紅了”桑月哈哈大笑揚長進屋,留得桑雷臉漲得比猴屁股還紅

    聽聞他們都下山了,劉大舅拿着帳本過來了:“大牛、月兒,你們過來看看帳吧,東兒已經看好了,你們看看對不對。”

    出貨帳由桑雷與劉二舅管着,鋪子裏就由劉大舅父子管理。

    今年的僅僅就賣了一個半月的農家醬,這帳又按桑月要求的流水帳做成,特別是用了她所熟悉的阿拉伯數字,這帳很快就看完了。

    “大舅,邵家的分紅給了”

    劉大舅點點頭:“分了,雖然今年虛驚一場,可那牛肉醬還真是賺了大錢,這裏關的是大年二十三的帳,在城裏我就把銀子算給了他。”

    除去牛肉醬的利潤,一個半月時間真正的利潤也就一千多兩,一年下來如果生意不擴大,大約也就是賺萬把兩左右。

    雖然真正的分紅只有幾百兩,可這點銀子桑月覺得很滿足。

    她的農家醬雖然分紅的人多,但是這是長久生意,只要按規守紀做生意不怕沒飯喫。

    接過自己大舅手中的銀票,桑月抽出一張給桑雷:“哥,這個你拿着。”

    桑雷一看面額立即拒絕:“我每個月都領工錢,這個我不要。”

    桑月鼓鼓眼:“工錢是工錢,這是你的份子錢。大牛本來說要給你兩股,我就知道你不要。這個拿着,這可是你的媳婦本”

    看着兩兄妹鬥嘴,劉大舅欣慰的笑了:“雷兒,你拿着吧,既然你妹妹決定了要給,你能不拿麼拿着,以後好好疼你妹妹就行。”

    他來這裏不過幾個月,一個月包喫包喝還包衣服鞋襪不說,還有五兩銀子工錢,如今他口袋裏可是都鼓鼓的呢。

    這麼多銀子給他,桑雷真心不知道往哪往:“那那就放妹妹這,我沒地方放。”

    “噗”桑月真樂了:“哥,我可給你裝修好了一個廂房呢,你還怕沒地方放放我這行啊。不過你得趕緊娶媳婦,否則多放一年我得多收一年的保管費。”

    桑雷知道妹妹說笑,只是提到娶媳婦的事,他竟然臉紅了~~

    怕桑月看出他的窘樣,桑雷拿出了當兄長的架勢:“再胡說,當心我教訓你”

    可劉大舅聽卻說:“你還教訓她呢月兒可沒說錯,過了年就二十一了,是得娶個媳婦進門了。”

    娶媳婦做什麼

    娶了媳婦哪有現在這麼自由

    有喫有喝還有兄弟一塊樂呵,這媳婦娶了好日子不就到頭了

    不行

    桑雷生怕自己大舅逼他娶媳婦,代個藉口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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