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欒承啓聞言搖了搖頭:“四哥,這種毒誰不知道它的厲害呢哥的毒隱已經很深很深,再過些天恐怕就是發瘋咬人了。”

    欒承勳又問:“你覺得二哥他染上這毒、四妹她出了這等大事,是你三姐害的麼”

    欒承啓想說是,這樣他可以找個地方寄託他的恨。

    只是他清楚,那個姐姐剛剛進府,她哪來的能力出這麼大的局來害他的姐姐呢

    如今四姐與別人兄弟親哥染上絕毒、娘幾乎瘋了,這一切能怪得了那個眼神清純的三姐麼

    “四哥,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沒本事攔下哥與娘。是他們先起了害三姐的心,就算這事是三姐做的,那也不是她的錯”

    見這二伯家總算還有一個弄得明白的人,欒承勳淡淡一笑:“你想了解你這個三姐麼我與她自幼一起長大,她的事我知道得太多了”

    後院兩兄弟在談着桑月,老夫人的廳子裏劉氏一臉氣憤:“娘,這二弟妹也真是個沒用,女兒女兒管不好,兒子兒子不是東西。您看,這朱家還要去麼”

    自己的孩子不爭氣,還去別人家自取其辱

    欒老夫人這幾天彷彿老了十歲一般,神情疲憊的搖了搖頭:“不要去,我早就說了不要去那朱家去也是丟我們欒府的人”

    不管張氏母子女有多慘,那都是他們自找的,桑月連半分同情都沒有。

    欒承業送走後,張氏真正的瘋了,天天在院子裏又哭又鬧又打人,最後她被關在了屋子裏不讓出來了。

    進到偏院,只有一個婆子守在院內。

    桑月聽說便宜爹中個暑竟然十來天都沒好,便讓立即叫秦姑姑去請了自己義父來:“義父,爲何我爹吃了您的清暑丸還這樣”

    諸葛連雲一搭脈臉色一變:“是誰在貼身侍候他”

    管郎中渾身一哆嗦:“回神醫的話,是在下。”

    諸葛連雲擡頭看了欒老夫人一眼:“把他抓起來,欒二爺不僅沒喫在下的藥,而且還餵了毒藥。”

    什麼

    欒老夫人一聽氣得渾身哆嗦:“快,把他給我捆起來”

    管郎中沒想到桑月突然就把個神醫請來了,前兩想思量着把欒二爺身上的毒給解了,然後用個三五天把人給治好,他好趁機找個理由辭了欒府的活。

    可張氏卻說他敢不聽話,就殺了他全家,他只得等機會。

    今日聽說欒承業被送走了,張氏也關起來後他剛從外面弄解藥回來。

    哪知神醫就在他後腳跟進了門,這邊身心都還沒鎮定下來事就發了。

    “老夫人饒命啊老夫人饒命小人並不是想害二爺,那全是二夫人指使的啊”

    撥蘿蔔帶出泥,管郎中一招供欒老夫人臉都氣黑了:“把那毒婦給老身帶來,今日我要不扒了她的皮,我就解不了心中之恨”

     不一會張氏就被帶到了老夫人院內,一看到管郎中被打得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沒用的東西,我早就吩咐你把他給弄死,老孃出銀子讓你逃,你非得心慈手軟。這下後悔了吧哈哈哈你活該啊”

    “打,給我狠狠的打”

    在欒老夫人渾身顫抖之下,張氏在地上被打得滿地翻滾,可卻沒有人去勸阻。

    “娘祖母,您別打我娘了,您要出氣就打啓兒吧”

    欒承啓在池塘邊與自己四哥說着心思,張氏身邊的黃媽媽跑過來吼他去救命,沒想到他還是來遲了

    “啓兒,你給我走開這個惡婦竟然指使郎中害你親爹,這樣的惡婦你還要護麼”

    欒承啓這些天不是被關了起來,就是被送往學堂被張氏的人監視着一步也沒有自由。

    見這事終於暴露了,他無力的閉上眼:“祖母,母之過子來還。孫兒是命是她給予的,就讓我來還了爹爹的一條命吧”

    桑月要說話,卻被諸葛連雲拉住了。

    這時欒三叔不得不站出來了:“娘,好在二哥沒事,你就饒了二嫂吧。再者,要是傳出欒府再有一個主母謀害家主的事,以後誰家還敢與欒府結親二嫂做下這惡毒之事,就是要她的命也只能交給官府來辦,我看不如把二嫂送走吧,讓人永遠的看住她。”

    劉氏知道這事要傳出去,她小女兒的親事就全完了。

    “娘,三弟說得對,這事還事關二弟,我看得等他清醒了再作決定。”

    爲什麼

    爲什麼她費心撐起的家會成這樣

    強勢了一輩子的欒老夫人心下倦了:“求神醫救小子一命,只是費盡欒府所有財力也付不出神醫的診費,還請神醫少收點。”

    諸葛連雲淡淡掃了餘老夫人一眼:“人,不能只講銀子。月兒是你欒府的血脈,可她卻是老夫唯一認的女兒。女兒請當父的人來救人,老夫從未想過收錢誰去倒杯水來。”

    這話一出,劉氏喜出望外,竟然親自去倒來了水。

    兩刻鐘左右,昏昏欲睡了六七天的欒子琛終於醒了。

    看到一屋子的人,他怔了怔:“娘,出什麼事了”

    話一落,“撲通”一聲欒承啓跪在了欒子琛面前:“不孝子欒承啓給爹磕頭求爹最後一回看在母親曾爲欒家開枝散葉的份上,饒過她一命。從此兒子願意帶着她離開應京、隱居山間。”

    這翻話落欒子琛更不解了:“三弟,你說,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欒三叔沒了辦法,指着地上的管郎中還有那被捉來的大丫頭雙喬,把如今家中情況、張氏母子是如何聯手要害他性命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這翻話,欒子琛沉默了許久,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張氏終於開了口:“把她送去城外別莊吧,找幾個得力的人去侍候她,總算是夫妻一場。我知道,我有對不起她的地方,這一次就一筆勾銷吧。月兒,他們母子也得到報應了,爹也沒事了,你原諒他們一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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