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二叔跟走了,莊二嬸把大牛爹放下的包裹打了開來。

    整整齊齊的五塊細棉布上,是一張黃色的紙和兩樣金首飾。

    莊四牛打開紙一看,頓時嘴張得合不攏了:“娘,這這這也太多了吧五百兩吶”

    “五百兩”二花好奇的過來了:“大伯會不會是拿錯了剛纔他給阿爺就十畝良田的田契呢,怎麼會在這放這麼多娘,大伯肯定是拿錯了,我們趕緊去送回給他。”

    莊四牛雖然驚訝,可是卻比自己小妹聰明多了:“二花,這是大伯給我們的,他肯定不會放錯。哥我並不是貪財,但是我可以肯定這是大伯故意給我們的。拿回去不必了,我們以後要永遠記住在府城有一個親大伯叫齊肅清。二花、五牛,這事不要說出去,否則會給大伯招來心煩。”

    二花已經十三歲了,哪裏會不知道這些個道理呢

    她趕緊點點頭:“哥哥,我記住了,我不會與任何人說的。”

    莊二嬸一直沒說話,她心中太亂了。

    “四牛,去把東西收收好,上回你大嫂就說過,不要留銀票。這樣吧,我們那新院子也可以動工了,等新院子做好後,把銀子取回來埋起來。”

    莊二叔家選的新院地址就在桑月爲劉家造的那新院子過去一百多米,如今地盤都清好了,因爲要先造自己大哥家的院子,他們家的還沒有正式開工。

    莊四牛點點頭:“嗯,娘,我記住了。”

    看到這銀子,莊五牛卻心中一動拉過自己親孃:“娘,現在有了這筆銀子,是不是可以去給大哥提親了”

    兒子今年都二十了,是時候成親了,只是那劉家四姑娘會願意嫁進他們這山裏來麼

    莊二嬸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意,而且那姑娘確實是好,她默了默神:“我找個機會問問你大嫂,讓她幫忙探探劉家的口風。”

    二花一聽立即笑了:“娘,那你抓緊叫大嫂幫問問,我很喜歡春芳姐姐,她性子很好呢。”

    這段時間沈氏走了,劉家兩位姑娘時常會來幫忙,莊二嬸自然知道劉春芳的性子。

    “嗯,娘會去問。只是這幾大嫂肯定非常忙,還是等她忙完蘑菇種子的事再說吧。對了,明天我們就要去鎮上了,那邊不能讓你二姑與劉家兩個姑娘撐着,等她們回了鎮上再問也不遲。”

    莊家今日像做喜事,整整開了五大桌。

    張大娘統着全局、李三姨與莊大姑帶着大妮、香枝管着廚房、喬小婉抱着兒子一會逗逗三妮、一會逗逗大花家的小豆子、大虎幾兄弟與沐大兄弟忙着借桌子碗筷、陳二郎與大牛就和大牛爹一起陪着村裏長,整個院子裏行動有序。

    花青與桑月坐在院子裏聊天:“應京很繁華吧是不是感覺與這山裏不一樣”

    桑月笑笑:“是很繁華,一隻槳果從樹上掉下來都能砸三個公子哥兒,那種感覺自然與山裏不一樣了。”

    “噗一隻槳果從樹上掉下來都能砸三個公子哥兒你這比方打得還

    真合適我自小生活在邊城,曾經去過一回應京,只是時間久了記憶模糊了。等你這麼一說啊,我的記憶又鮮活了。對了,以後有何打算”

    “本來打算十一月底進應京過年,可是計劃實在不如變化快,我這肚子到了年底恐怕進應京是不一行了。齊家如今又分了家,大牛是大房唯一的嫡子,有可能今年得在府城過大年了。”

    花青聞聽靜靜的沉思了一會:“今年去應該還行,不過這山裏不錯,一時不要放棄。”

    桑月已經聽到花青說讓他們住山裏的事了,他再一提起心中那點懷疑又被提起:“花青,你說說住這山裏有何好處”

    “前可守、後可退,是個好地方。”

    前可守、後可退,這不是兵法上的說法麼

    桑月心中一跳:“那你覺得要不要與村長叔商量一下,在寨子口那個關隘之處建上一個樓門萬一有壞人進來,那裏也可以擋上一擋”

    花青聞言又是靜靜的看着桑月,好一會才說:“這正是我想。”

    這回答讓桑月差點跳了起來,這花青絕對有問題

    想着自己的來歷,桑月差點張嘴就對口號了,突然又打住了:如果說他也是穿越人士,不可能有預知事世的本事,除非他是或許就是他與她一樣,有一隻比小七更厲害的寵物了

    人心中都有各自的祕密,桑月自己也一樣,去挖掘並沒有多大意思

    “那一會我去跟大牛說,讓他們一起去找村長叔。”

    兩人說着悄悄話,那邊大姑在叫着:“桑月、花青,開飯了趕緊上桌。”

    一聽說要開飯了,桑月趕緊找來秦姑姑:“姑姑,喫飯了。”

    秦姑姑雖然是霍家收養的孤兒,卻並非是奴籍,加上這些日子她已經知道桑月的性子了,於是跟着她進了廳長。

    大廳裏開了四桌,男客三桌、女客一桌,還有孩子一桌就在院子裏。

    菜色大多數都是大姑昨天就帶回來的,野味是陳二郎天就打好的,今日加上幾個巧手一折騰,這菜式非常豐富。

    酒是桑月地窖裏的好酒,男桌上酒罈一開,香味頓時飄滿大廳。

    張大娘聞到酒香樂呵呵的說:“我們也來一杯月兒,要不要給夫人倒上一杯”

    大青嬸子瞄了她一眼:“夫人剛纔就說了不會喝酒呢,你這是想喝醉了,一會好不幹活了是吧”

    張大娘樂了:“我酒了不是還有你麼你要是不想幹,把你家新媳婦叫來不就行了怎麼,捨不得”

    大青嬸子頭晃:“那當然,自己的兒媳婦自己疼,我可不上你這老貨的當。對了,你家三虎也十七了,那天長林家的在問我,說她孃家有個侄女今年十四,與三虎年紀相當呢。”

    “她家的人,我可沒興趣。對了,柳芽聽說在流放的路上失蹤了,後來找沒找到人”

    這話一出,桑月喫驚不小:張柳芽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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