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上不斷的有人上來,有人下去。符昊找了個正當的沙發坐椅好好靠着也能休息一下。

    車慢慢行到市郊的15中學青年路時。

    車上上來了一些穿着藍色校服的高中男女生。他們不斷的在討論着上考哪所大學的事。幾乎每個上過高中的人都會有這種記憶,每種對於那所大學更好的討論一點兒都不比討論明顯的時候少。

    符昊現在就讀的重點大學211大學的名字,幾乎不時的出現在這些學生豔羨的口氣中。

    一名女眼鏡,“從升學率來說,全國今年考生就有972萬人啊。能進211大學的,總數只有3323人。咱們東湖市就只有區區207人。唉感覺好殘酷。”

    旁邊的女生,“這還是佔了本地的光了。wqu 其它省份一個省纔有90個名額呀咱們一個市就有兩百多,你還嫌少”

    另一名男生,“反正是不容易進呀。”

    符昊是個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學習成績在班主任的年終評價欄上。始終寫着“中等”或“中等偏上”的學生。

    理論上來說,他的成績能考進個二本大學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但他偏偏考了一本中的一本的211大學。

    有時候你不能不信有機緣這回事。

    符昊之所以能考下重點大學211。就是得益於一次機緣。

    當然“機緣”這個詞很神奧。

    符昊印象中最深的關於這個詞的是,曾經在網上找種子時。某樓主面對一羣嗷嗷侍哺的色男深沉的說,“種子已經留下了。找不到的人,是機緣不夠。”

    而符昊在高考的那一天,則果真遇到了重大的機緣。

    因爲坐在他側前方考桌的居然是一位本省的著名美女學霸林曉約。

    這是一位對符昊來說,只在傳說中存在的美女。

    那時並不跟符昊同校。但符昊卻知道各種關於她的各種傳說,可說如雷灌耳。

    據說其家庭極富,背景驚人。不光學習好到逆天。人漂亮的驚天地泣鬼神,連身材都極端逆天。高中時,居然就有g罩杯的胸部。那種讓大部分女人,終生難以企及的高度,她居然在中學時就已經有了。

    條件簡直好得招天嫉。

    作爲一個常年徘徊在及格線附近的男候。那日,在考場上,當符昊看到那位美女學霸進場時,跟所有人一起都對之行了注目力。

    連監考老師們,都衝她點頭哈腰。當符昊看着她擺動着手腕上那價值十數萬的“百達翡麗”的著名彩鋼腕錶走過來坐在自己側前方的時候。

    符昊的心是激動的。他就彷彿聽到了劍雨中大師陸竹雙手端着佛珠對細雨說出的那句話,“禪機已到。”

    符昊發揮出自己號稱“寫輪眼”的獨門抄襲能力。有很多答案他甚至是看美女學霸的筆桿走向猜出來的。

    他精確的在草稿紙上,分析着美女學霸的各種答案可能。同時從下筆的方位上推測着她的答題速度。不急不緩的追隨着她的步伐。雖然他很多時候根本不知道那些題爲什麼要這麼答。

    那天如果有人注意符昊和美女學霸,他會發現符昊與美女學霸,

    連考前喝水的姿勢,考後衝監考老師嫣然一笑的都是驚人的一致。

    “跟着正確的人作正確的事。”這是一句真理。

    最後的結果,也是喜人的。

    那位美女學霸跟他一起考入了211。對於那些熟悉符昊的人來說,符昊能考上211,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新聞。

    連他們高中的四個老師都一齊大呼了三聲,“不可能”那一年全校,只有他一個人考入211。那幾名老師的寵兒都沒能進入。

    那個暑假之後,符昊確實站到了211大學的大門口,帶着新生入學的通知書。

    當然故事到這裏就可以告以段落了。

    那位美女學霸後來並沒有出現在學校。

    對於這位美女學霸的傳聞非常的多。但有個傳聞是可以肯定,211的招生老師親自去她家拜訪過。不光是211的,帝都大學的招生老師也一樣去過。

    但她最終並沒有出現在學校。

    對於她並沒有出現在學校的傳說很多。其一是,她學習太好。早就超過了現在的學校的教課水準。所以學校特別准許她不必來上學。

    而另一種說法是,她的人生理想並不是上大學,而是從軍。所以她最終報考的是軍校。據說已經在作特警見習。

    當然真正讓衆學生傳說紛紜的是,她的胸已經從g罩升級到i罩杯了。那是一種只在卡通動漫中才見到的身材。真的很讓人嚮往。很多男學生對此十分失落,覺得少了那份親近女神的虛無飄渺的可能性。

    但符昊卻是感性的。作爲學渣兒,他常常在學校裏45度角淡然的看着窗外。他覺得能跟女神作出一張幾乎相同的試卷,已經頗有幾分得窺天機的禪意。是以,相當淡然。

    除了在學校因爲成績太差,而常常有掛課風險之外。他的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這一天的中午十點多,有另一波人悄悄的抵達了符昊之前與毒販交火的現場。此時天已經晴了。

    地上都是車輪壓出來的泥塊印子。

    那開過來的車,一流水的停在了那個廢棄的村莊外面,全是軍綠色的路虎。車門上有特警字樣的圖案。

    有個老練的四十多歲女性法醫正在一邊飛快的在本子上作記錄一邊說道,“有過激烈的交火。屍體被後期掩埋在了一起,估計應爲毒販的同伴埋的。”

    這之後,那被挖出來的屍體被擺放在了一邊。

    女法醫,“一共有七具,初步判定死亡時間在五個小時以內。屍體新鮮度很高。”

    帶隊的老許在抽菸,他一臉的褶皺,因爲常常加班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的多,“這搞不好是建國後最大的毒品案了。當地的公安機關上報的毒品查獲率,最近三年每年平均只有不到30克。

    比其它普通縣市都要少的多。

    到底有多少人被買通了,暫時無法估計。我們只能通過從上層祕密調過來的特警,從外圍調查這個案子。如果被破了。整個東湖縣無論官場,還是公安界,恐怕都要翻個個兒了。”

    此時一個戴着白色口罩的美麗警花在符昊之前呆過的廢棄小屋前後觀測。這個女孩表情認真,就算被口罩擋住了,也仍然看得出來極美麗。胸很大,使得警服有些撐不住的感覺。

    她的左手上帶着“百達翡麗”的彩鋼名錶。

    正認真的觀察牆上的彈坑,還有地上的屍體。如果符昊在這裏,他肯定會立即認出來,這就是他當年機緣乍現時抄襲的對像:林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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